蒯祺愣了一下神,立刻站了起來,對那胖女子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辦法。”
胖女子說完這話,頭上突然冒起了虛汗,趕忙對扶著她的女仆說道:
“哎喲!站著好累,快扶我回去。”
胖女子在仆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躺在榻上。
而蒯祺看著胖女人的動作,眼中閃過了詭異的光芒。
這時他后的那個仆人問道:
“主人,若是無事,小人便先行返回!”
蒯祺點了點頭道:
“你先離去,我稍后便會!”
“諾!”
仆人離去,屋門被蒯祺從里面關上。
片刻后里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切切低語。
早霞已經散去。
諸葛亮和龐統也來到了驛館之前。
二人到了門前,還沒等他們開口,
門前的一個年輕人沖著他們施禮道:
“二位可是龐先生,諸葛先生。”
諸葛亮抬手還禮道:
“正是,不知…”
“哦!我家郡守已等候多時,二位先生里面請!”
聽到這年輕人的話,諸葛亮和龐統相視一眼,跟著他向著驛館中走去。
還未到正堂,得知消息的金旋便迎了出來。
只見金旋滿臉笑容,見到諸葛亮和龐統更是哈哈大笑:
“二位快快里邊請。”
金旋伸手便將諸葛亮拉住,帶著他往里里面走。
當到了正堂,諸葛亮見堂中擺著宴席,愣了一下。
“這…”
“先生快快請坐!”金旋將諸葛亮請到了一個案前。
當諸葛亮看到這個位置前,趕忙擺手道:
“郡守不可,亮只是一介白衣,豈敢居于上位!”
“唉~,孔明不必自謙。”金旋說完,便將諸葛亮按到了這個位置上。
金旋將諸葛亮安排好后,又看向了龐統。
當二人眼神接觸的那一瞬間。
龐統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剝光了羽毛的雛雞,正被冒著綠光的餓狼盯著。
見金旋一臉笑意的走來,他渾身的汗毛頓時炸開。
就算是當初在江東怒懟孫權,刀斧加身時也未有過如此感覺。
但見金旋一步步的靠近,龐統忍不住了,
他臉色一變,后退一步,慌張道:
“不敢勞煩郡守,統座這里便可?”
龐統說完,三步并作兩步快步來到了諸葛亮的旁邊。
此時的諸葛亮心中還有些雜亂。
就算他們機智過人,但也只是剛過二十的年輕人,
亦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禮遇他們。
金旋又是倒酒,又是出言奉承,
他這笑容可掬的模樣,若是有后世之人看到,必然會大叫一聲:
“好一只舔狗!”
而金旋聽到這話,必會不屑一顧:
“舔臥龍鳳雛這事,能叫舔嗎?”
在金旋如此殷勤下,諸葛亮一時間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坐臥不安的他沖金旋施禮道:
“郡守,若是有事相求,但講無妨,若亮力所能及,必不惜身。”
金旋聽到這話,心中激動,正欲開口,一旁的龐統突然對諸葛亮說道:
“汝只是一介白衣,尚需躬耕維命,且弟幼姐疲,汝竟出此妄言,還請郡守懲戒。”
龐統的話,讓堂中一靜。
諸葛亮畢竟心智過人,方才金旋的那一頓操作雖然讓他失了些方寸。
但龐統這一打岔的功夫,他瞬間便反應過來。
原本有些不安的神情也平靜下來,他看著金旋滿臉笑容的模樣,心中感慨道:
“吾今日,竟險遭算計,未曾想金郡守如此厲害。”
想到這里,諸葛亮對金旋又是一禮:
“士元所言不差,亮只是白身,才能所限,且等他日亮有所得,必會回報此恩。”
此話雖然早在金旋的意料之中,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不要緊,還有機會!”
金旋定了定心情,開始更加賣力的舔了起來。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了諸葛亮,又被金旋弄得有些懷疑人生,就連一旁的龐統也便的坐臥不安。
只是過了片刻。
二人終于待不下去了。
無論金旋如何挽留,二人決意要離開。
最終。
諸葛亮和龐統像是逃一樣的離開的驛館。
待遠離了驛館,二人相視一眼,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待笑聲停止。
諸葛亮問道:
“士元為何發笑?”
龐統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說道:
“統從未見孔明如此窘態。”
諸葛亮聽到此話,搖頭道:
“士元,方才亦不是被嚇到。”
龐統聞言感嘆道:
“這金郡守,真乃奇人,若非身處武陵這困頓之地,統倒想去效力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