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看了一眼金疾,暗自搖頭道:
“無定之事不可亂講,誰又知真與假。”
想到這里,金旋拍了拍金疾的肩膀。
金疾對于叔父的動作也是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腦勺道:
“叔父何時取妻?”
金旋聽到金疾的話,猛地拍了一下金疾的腦袋說道:
“長輩之事勿要多言。”
“是!”
就在叔侄二人談話之際,劉敏匆匆走入正堂。
“郡丞何事如此匆忙!”
“郡守襄陽來使。”
“襄陽!何人?所謂何事?”
“來人乃房陵太守蒯祺,所謂之事恐怕是與零陵不和有關。”
金旋聽到蒯祺之名,皺了了一下眉頭:
“蒯氏族人!”
“郡守不久前曾誅殺蒯氏族人,蒯氏一族一直未有反應,這次恐怕…”
“蒯祺!你可知此人?”
“敏雖不知,但聽聞其人為蒯良之侄,恐非易于之輩。”
金旋站起身鄭重道:
“既然是州牧所遣,不應失禮,來人將承明先生請來,我等前去迎接。”
金旋帶著城中潘睿、劉敏鞏志等人前去迎接劉表所派之人。
煙塵散盡,
一隊人馬停到武陵城前,馬上之人下馬而至,金旋前行迎接。
金旋打量為首之人,只見其人身著一身華衣,其年齡也不過而立。
金旋見到此人猜想應當是那蒯祺。
而蒯祺見到金旋,眼睛稍稍一瞇,便又恢復原狀。
二人相互見過禮后,金旋將其引入城中。
郡守府中。
“此事竟是這樣!”蒯祺聽到金旋所述與零陵不和之因后,恍然道。
“是啊!壽祥定要細稟州牧。”
蒯祺眼珠微微一轉問道:
“武陵當真沒有鐵礦。”
金旋苦笑道:
“若武陵有鐵礦,何至于困頓至此。”
蒯祺聞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蒯祺便先要告辭了。”
金旋見蒯祺要走,驚訝道:
“壽祥何必如此著急,酒宴已經擺下,不如盡興后離開如何?”
蒯祺搖頭道:
“祺還要盡快趕往零陵,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金旋送一送壽祥。”
金旋將蒯祺送出武陵南門,望著一路向南的蒯祺,奇怪道:
“與料想的有些不同!”
一旁的劉敏猛然間想到了什么,對金旋說道:
“郡守,敏若蒯祺在州牧前行小人之言,該當如何?”
“這個…”
“郡守不必擔心!”潘睿插話道。
“兄長,為何不用擔憂?”
潘睿搖了搖頭,笑道:
“蒯祺此人我雖不了解,但蒯子柔我向來敬佩,那蒯裳之事定是被子柔先生所壓,若蒯祺誣告,子柔先生也會出言,郡守不必擔憂。”
“蒯良,蒯子柔嗎?若有萬一呢?”
“若真有萬一,蒯祺胡言使得州牧發怒亦是無礙。”
“此話怎講?”
“袁氏將滅,河北歸曹,州牧難矣!”
馬上的蒯祺,臉色并不是很好:
“竟然是那劉度先挑起事端,可惜了!本想著若金旋有過錯,我便可…”
“等等,過錯,我何不編造一個。”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便被蒯祺壓了下去。
“不可!以伯父之智,到時候必將危機己身。”
“罷了!還是到零陵再想辦法。”
三日后蒯祺返回襄陽,他心中已有腹稿。
“只要將這件事告訴州牧,州牧必然大怒。”
就當他要前往州牧府時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見到此人,他的臉色一變,哀嘆一聲,只能跟著此人來到了蒯良的府上。
蒯良看了一眼,下左跪坐之人,放下了竹簡,說道:
“你可知州牧為何要派你去武陵。”
“蒯祺不知!”
蒯良搖了搖頭道:
“有人將蒯裳之事告知了州牧,引的州牧不滿,你可知曉。”
“這…”
“州牧向來重名,零陵攻伐武陵此事雖大,但比之蒯裳磔民,亦算不得什么。”
“伯父!”
“好了!莫要讓州牧久等。”
蒯良揮了揮手,示意蒯祺離開。
蒯祺見狀也只能施禮告退。
離開蒯府的蒯祺仰望天際,心中嗟嘆道:
“蒯氏與金旋之事便是如此了結?”
“不甘啊!”
“徒之奈何?”
蒯祺最終還是如實將情況告訴了劉表。
劉表聞言,搖頭道:
“利欲壞人心,一方郡守亦不能守心。”
“罷了!此事就此了結,那劉度損兵折將,亦是不易”
“還有讓那金元機好生治理蠻族,莫要再生混亂。”
一旁正在劉表處做客的劉備,卻是想到了什么,問道:
“兄長武陵真的有鐵礦?”
劉表大笑道:
“不若,賢弟替愚兄去一查如何?”
“這!”
劉備本想答應,但看到劉表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顫,趕忙正色道:
“兄長,如今曹賊將統北方,備還要在新野整兵防備,恐怕難以分身,兄長還是另派賢人而去。”
“那便有勞賢弟了。”
“備,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春過夏盡,秋往寒至。
云夢大澤吹來的湖風雖是引的荊南濕冷,但武陵城中還一片歡騰。
秋收結束,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豐收,引的民眾歡愉。
“今年冬天再也不用忍饑挨餓了。”
“是啊!”
“多虧了郡守。”
“郡守定是上天賜予我等,讓武陵城民擺脫困苦。”
“哎你們聽說沒有,那蠻族中好像一神教,專拜郡守,其教甚為神異,拜之可無病。”
“那我們…”
“噓!郡守說了,此教不許我大漢子民祭拜。”
“這是為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郡守下令,以后不許稱呼那些人為蠻族。”
“那該稱呼為什么?”
“自然是叫他們的名字了!”
“叫名字!”
就在這群人談話之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
“諸位信教嗎?”
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怪異的人滿臉興奮的盯著他們。
“你是!”
“信祖安得永生。”
“祖安,那是什么?”幾個城民相互看了一眼。
正在這時跑來兩個城中的士卒,將這人給拖走了。
“這人誤野菇,以至癲狂,諸位快快閃開,小心此人亂咬。”
聽到這個護衛的話,周圍的百姓一哄而散。
而被抓著的人,卻是大喊道:
“我沒有癲狂。”
“我乃祖安神教之人。”
“你們不要走,聽我一句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