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長不茅立,瘦而不鵲寒,應是修行中人無疑。不僅如此,見他兩道目光綿里藏針,當不可小覷。
采薇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有一個同伴走丟了。請問您今天是否見到有人入谷?”
“沒有。”黃善回答得非常干脆。
采薇接著問道:“那先生是否有出谷見到我們的同伴?”
黃善的回答依舊簡短:“也沒有。”
“胡說!”何祥生連漲得通紅:“我明明看到你和黃家昌在山上說話過!”
黃善一雙三角眼冷冷地盯著何祥生,就連旁邊的采薇她們都莫名其妙感到一陣寒意。
找人找了半天了,又累又乏的。能否請我們進屋坐坐?”采薇突然笑著說道。
黃善略一思索之后說道:“請進。”
屋子里十分簡陋,除了一張木板床,和一套桌椅,再沒有其它的了。
采薇哈哈一笑:“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先生生活如此簡樸,倒不像是守林人啊。”
黃善面無表情:“你覺得我能是什么人?”
采薇盯著黃善:“也是守陵人,陵墓的陵。”
黃善渾身一震:“恕老夫眼拙,不知您是何方高人?”
采薇笑了一下:“您應該不知道。小女子不過是普通婦人而已。”
黃善沉聲問道:“婦人?可否請問尊夫名諱?”
一旁的如煙笑了笑,每次只要有人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是無比驕傲:“我們家相公姓于名奇正。”
本來以為這荒郊野外,說于奇正也不可能知道是誰。
令她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黃善聽到這話之后,竟然渾身一凜:“莫非是于總都料于奇正?”
盡管非常不解為什么這種地方的人居然也知道自家男人,但采薇和如煙還是傲然挺胸答道:“正是我家相公。”
黃善不再多言,而是轉頭問何祥生道:“這么說來,你也是曌建的人了?”
何祥生不明所以回答:“什么曌建?我不知道,我就是本地農戶。”
“哦…”黃善一面做沉思狀,一面晃出一個手勢,何祥生即刻軟軟地倒了下去。
采薇二人大驚。
黃善說道:“兩位夫人勿要驚慌,老夫只是使得昏睡咒,不會傷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采薇問道。
黃善冷笑一聲:“我倒是想問問,兩位夫人是什么意思?”
采薇二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黃善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望二位夫人回去轉告于總都料,我殘月谷與曌建無冤無仇,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這話一說,采薇二人不由得心中大驚。
之前只是知道殘月谷在這附近,但是不知道具體地點。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現在從這黃善口中,一下便得知這里便是殘月谷了。
既然如此,那么這事就肯定要查下去了。
采薇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冒昧的問一句,先生與黃家昌之間是什么關系?”
黃善答道:“并無關系。”
采薇她們知道,既然黃善不愿意說,再打聽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于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此處山深林密,人跡罕至,真是修行的好地方啊。”
黃善笑道:“既是守林人,自在林深處。”
如煙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是林還是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