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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攻關、符牌、大巫派

  “這就是設置養路點的原因。”二俅一邊說著一邊變戲法般拿出來幾對一模一樣的鐵軌。

  接著他把所有的鐵軌以相同的傾斜角度連到了一起。

  然后把已經滑落到第一段鐵軌底部的動車組解開,再把動車分別搬到第二段鐵軌的頂部平臺上連接起來。

  動車組滑到了第二段鐵軌的底部,再搬運到第三段鐵軌頂部的平臺。

  大家都看懂了,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動車組前面要加上“半自動”這三個字了。

  其實就是分段運輸,每一段的路程是依靠動車自身的重力。兩段路程之間用人工操作。

  至于怎么把拆卸下來的動車升到上面平臺上,這一點早在修建三層樓房時,于奇正便已“發明”了滑輪組升降設備,根本不存在任何技術困難。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鼓起掌來。

  只要這個“半自動動車組”研發成功,到時候只需要幾個“養路段”的區間平臺留人操作動車的升降和連接,塔灣的城磚就能一天二十四時辰源源不斷地大量輸送到荊州城。而那些養路點的人,只要負責隨時檢查和維護自己負責這一段的路面的維修。

  萬茛茍突然叫了起來:“二爺,我突然想到了兩點可能改進的地方。”

  二俅連忙說道:“你說。”

  萬茛茍說了起來。

  因為裝滿了重物的動車組從高處向下滑動會越來越快,沖力也越來越大。那么能否考慮利用這個沖力去沖下一個平臺的坡?

  二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他的意思就是把鐵軌修建成波浪形。

  在半自動動車組中,最為麻煩和耗時耗力的部分,就是兩段鐵軌之間的升降,也就是養路段部分的工作。

  依靠動車組自身的沖力沖上下一個平臺,就可以把這部分的人工全部節省下來,將會大大提高整條高速運輸公路的效率。

  二俅大喜,馬上說道:“好辦法!雖然還有很多具體需要解決的細節問題,以及各種極端情況下如何面對,但是從理論上來看完全可行。”

  萬茛茍答道:“這事交給我們技統局,一定盡快研發出各種情形下的解決方案。為了保險起見,目前的五個養路段平臺,同時修建自動沖坡和人工升降點。如果自動沖破出了問題,立即換人工升降。”

  二俅一拍大腿:“這個主意好,就這么定了!老萬,你說的第二點建議是什么?”

  萬茛茍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建議。

  按照二俅的設想,是每隔一到二里設置一個養路點。然后每個養路點都長期駐守一到兩個人,用于維護軌道。

  但是這樣就會有個問題:遇到損壞嚴重,兩個人不夠。正常運營的部分的人又閑著。這樣就造成了極大的浪費,而且不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二俅也思考過。如果人員都集中在養路段,兩段之間相距有十公里遠。如果路面損壞處在兩個養路段中間,人員趕過去就非常耗費時間了。那些一兩個人就能解決的日常問題,就會拖延很久。

  萬茛茍繼續解釋起來。

  既然動車組可以運貨,那么也就可以運人!

  咱們只需要改裝一個動車,多裝幾個輪子保證車輛的穩定性,同時在車的尾部裝一個耕田的鐵犁。需要減速或者停止的時候,將鐵犁放下,依靠與地面的摩擦達到隨時停隨時走的效果。

  這樣的話,可以不斷的巡查路況,遇到情況馬上點烽火或者煙花,通知養路段來人。只要定好了暗號,甚至可以通知到需要來多少人、需要什么工具之類。

  二俅聞言大喜過望,立即拍板決定了最后的方案。

  1.軌道的材料,采用混凝土預制軌道,每一節軌道的長短由技統局確定;

  2.以后哪一段軌道出了問題,直接用新軌道換上;

  3.荊塔高速需修建三條。目前先趕出第一條從塔灣運送物資到荊州方向的。然后修建一條從荊州到塔灣方向的,用于將空車輸送回塔灣。最后,根據相關的經驗和教訓修建與第一條完全平行的第二條,加大運載能力,提高養路段處的工作效率;

  4.巡查不采用動車,而是采用騎馬的方式沿途巡查,查到隱患點后用帶有剎車功能的動車將維護人員送到該處。維修完畢后從反向公路回到養路段。

  會議結束后,群情振奮,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急匆匆奔向自己的崗位。

  于奇正他們之前得到的信息沒錯,這個村鎮的人,最早還真是為大巫師守陵的。

  本來也就這么安安靜靜地過著,直到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時候出了一件事。

  那一年,村鎮里鬧饑荒,人們都餓得沒辦法了,于是就有人打起了大巫師墓的主意。

  最后村里的人就分成了兩派。

  以大巫師的徒子徒孫為代表的一派認為:咱們身為守陵人,怎么能干這種監守自盜的事呢?不管出現任何情況,都不能打大巫師墓的主意。

  而另外一派說得更有道理。人都餓死了,還用什么來守陵?現在只有說進去墓地里取一些財物,讓大家能出去買到糧食才能活下去。

  雙方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執不休。

  隨著餓死的人原來越多,支持去盜墓的人也越來越多。到后來,堅定守陵的人數越來越少。

  后來,占絕大多數支持盜墓的人就趁著不許盜墓的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晚上偷偷的跑過去了。

  盡管說他們比那些外來的盜墓賊了解的信息多很多,但還是全部死在了墓里。也有人猜測,其實是守陵派的人偷偷下了毒手。

  也就是因為這樣,雙方的矛盾一觸即發。

  后來,當初堅定守陵的那些數量極少的人,就成立了大巫派,并從此低調下去,隱藏在村鎮之中。

  那次事情也就這么慢慢淡化下來了。饑荒過后,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直到最近,村子里面才又出大事了。

  聽小伙計說道這里,趙天賜問道:“出什么大事了?”

  小伙計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最近咱們這里死了好多人,都是附近的山民。”

  王霸冷哼一聲道:“不都是你們村里的人干的嗎?”

  “不是的…”小伙計一面回答著,一面下意識地看了自己左邊小臂一眼。

  趙天賜猛地一把掀開了小伙計的衣袖,一個奇形怪狀的紋身露了出來。

  小伙計怔怔地說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說完之后臉變得煞白,緊緊地捂住自己的紋身。

  趙天賜嘿嘿一笑,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貼上去的紋身:“放心,咱們不要你的。也就是有了這玩意就能報平安吧?”

  小伙計這才驚魂未定地答道:“是,是。”

  幾人又圍著小伙計問了一陣包括茶館老板為什么要對他們下毒手之類的問題,發現小伙計確實也只知道這么多,于是就放他離開了。

  小伙計千恩萬謝地鞠躬作揖之后,轉身朝外面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趙天賜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把他拉了回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易云手中的鋼刀脫手而出,貼著小伙計的身子砍了過去。

  小伙計嚇得魂不守舍,只覺褲襠里一熱,一泡熱尿流了出來。

  易云不禁罵了一句“慫貨”。

  于奇正指著易云扎到門上的刀說道:“你看。”

  小伙計順著望過去,鋼刀刀尖上扎著一只還在蠕動不已的小手指大小的蟲子。

  于奇正這才說道:“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你們老板派你來毒死我們之后,一樣會殺死你滅口。”

  小伙計雙腿一軟,爛泥一般癱到在地。

  “行了,現在沒事了,你走吧。自己注意點。”于奇正揮了揮手,示意小伙計離開。

  小伙計從地下爬了幾步,抱住于奇正的腳就磕起頭來。

  于奇正皺了皺眉問道:“你干什么?”

  小伙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爺,你行行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于奇正勸道:“慢慢說,我們看有沒有辦法。”

  小伙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對不起,大爺,我剛才有些話沒說。”

  于奇正和趙天賜他們對望了一眼,柔聲說道:“你先起來,慢慢說吧。”

  小伙計這才站起身,再次講了起來。

  這個村鎮就叫大巫村,他的名字叫魯杰。

  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遇到意外身亡,和老母親相依為命。

  剛才對于奇正他們隱瞞的部分,和手臂上的紋身有關。

  最初是前一段時間,村里的人紛紛發現自己的手臂上開始長出一種很奇怪圖案的紋身。

  對,是長出來的,不是用針刺出來的。

  剛開始大家很是慌亂了那么一陣子,雖然有人暗中猜測會不會和大巫派有關,但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過了這么多年,早就不存在什么守陵之類的觀念,現在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雖然知道有大巫派這么一個組織的存在,但他們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誰是大巫派的人。對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老百姓們自然是敬而遠之。

  可是沒有證據不說,也不知道誰才是大巫派的人啊。加上這紋身雖然難看,但不痛不癢,也沒引起身體任何方面的不適,于是就慢慢把這事給放了下來。

  然后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凡是來他們這里的外人都會被尸蟲入腦暴斃身亡,但本村人卻一直沒事。

  于是就又有人猜測,這個東西是大巫派的人用來保護村人的。當然,也沒有任何證據證實這一點。

  但無論大家開始往壞處想,還是后來往好處的猜測,始終都沒有大巫派的人出面說什么。

  不過這時卻有兩個村民發現了村里很詭異的事情。這兩人不是其他人,就是魯杰和他母親曾大娘。

  大概是十天前的一個晚上,同往常一樣,曾大娘收拾好所有家務之后,就去擦供在中堂上的魯杰爹的靈牌。

  結果還沒等她走進,好端端的靈牌一下子就倒了下來。

  曾大娘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供桌的角,也沒太在意。上前擦拭干凈供桌,把靈牌放回了原位。

  可剛剛等她轉了個身,靈牌又“啪”地一下到了下來。

  鄉下人都迷信,曾大娘急忙“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的念了一通,轉過身再次把靈牌扶正。

  可這次靈牌居然當著她的面,又“啪”地一聲倒了下來。

  這下可就把曾大娘給嚇壞了,趕緊念叨這魯杰爹的名字,說了一通你有什么事就托夢,不要嚇到了孩子之類的話,然后又顫抖著去扶靈牌。

  這個時候,她就看到了靈牌下面,有一條紅線頭露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是掛胸前的玉墜之類器物的紅線。

  這條紅線是什么時候在這里的,曾大娘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她就是覺得看上去非常眼熟,自己肯定在哪里看到過。

  想到這里,就上前去把紅線拉了出來。

  紅線連著的掛件一露出來之后,曾大娘才全部記起來了。

  那個掛件是一塊造型古拙的桃木符牌。

  魯杰爹還活著的時候,一直把這塊符牌帶在身上,從來都不離身。

  曾大娘也曾經問過這塊符牌的來歷,魯杰爹總是支開話題,把這話繞了過去。

  直到后來魯杰爹出了意外,被人抬回家的時候只剩最后一口氣了。

  他斷氣之前,專門把曾大娘叫過去,把這塊符牌塞到她的手心里。并交代說自己死后,這塊符牌得放在自己靈牌后面。

  并再三強調,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如果有人問起,就說被抬回來時符牌就不見了。

  交代完這些事之后,魯杰爹就一口氣跟不上來,就這么沒了。

  雖然不知道丈夫為什么專門交代這個不起眼的小物件,但既然是他的遺愿,曾大娘也就照做了。

  平時魯杰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很少與人來往。可是給他辦后事時,村里很多平時沒什么來往的人,都主動過來幫忙。就連鎮長都來了。

  曾大娘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轉念一想,大家都是一個村鎮的人,平時雖然來往不多,但也沒和誰鬧不愉快。

  人死為大,出于惻隱之心,看到自家只剩孤兒寡母,過來問候一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幫忙,也是人之常情。

  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想不到的是,時隔多年之后,今天這塊符牌重又露了出來。迷信的曾大娘腦子里面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死去的丈夫,實在提示自己什么?

  曾大娘越想越覺得這個東西不尋常。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那是個沒有任何廢話的人。既然臨死前專門交代這個東西,就必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掛件!只是自己當時已傷心欲絕,過后更不愿回想,才一直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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