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封好房門,布下禁制之后,敖信便迫不及待的祭出龍庭浮生境。
一聲浩蕩天音響起,便見一座白玉牌坊憑空浮現,神戶高聳,巍峨大氣,上面祥云萬朵,瑞氣千條,霞光萬道,霓虹橫貫,噴珠濺玉,流光溢彩,演繹萬千光彩,將整個房間照耀的猶如極光仙境一般。
上一次,通過龍庭浮生境之后,自己前往了紅樓世界,得到了補天石和無量功德,不知道這一次,龍庭浮生境對面,又是怎樣的景象。
敖信深吸一口氣,朝著眼前的牌坊走去,徑直穿過牌坊上的水幕。
和上一次一樣,依舊是無邊無際的白霧,濃霧之中,一條蜿蜒小道彎彎扭扭,不知道延伸到何處。
敖信瞬間眼前的道路一路向前,漸漸的,白霧開始消散,原本明亮的天色也同樣隨著白霧的散去而陰沉下來。
等到所有的霧氣都消散之后,敖信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郊外的密林之中,天空中一輪殘月緩緩的從云層中穿過,斑駁陸離的月光在地面上留下形狀不一的光斑與陰影,夜里,幾只沙啞的鴉鳴顯得格外凄涼。
敖信首先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周圍天地靈氣的變化,在察覺到天地靈氣的流動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幸好,這個世界不再是個末法世界,天地靈氣雖然比不上洪荒世界,但這種天地靈氣的濃度,已經能夠孕育出不少的修士了,說明這個世界,超凡力量不說隨處可見,卻也絕對不在少數。
確定這不是個末法世界,敖信頓時放心下來,看了看掛在腰間的玉印,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只見敖信閑庭興步,絲毫不把這深夜的山林放在眼里,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響從遠處傳來,似乎是女子的啜泣聲一樣。
敖信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轉身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復行數十步,便見一株柳樹沐浴在陽光下,隨著晚風緩緩飄動。
傳來啜泣聲的自然不是這株柳樹,而是柳樹下的一個女子。
只見這女子,端是生的花容月貌,柳葉彎眉,殷桃小嘴,一雙眸子如含春水,此刻淚雨漣漣,好似梨花帶雨,煙籠芍藥,蜷縮在柳樹下,不斷的啜泣,怎一個冰清玉潔惹人憐。
看到這女子,敖信微微一怔,忍不住上前一步,溫聲道:“姑娘?你沒事吧?為何深夜在此哭泣,可有什么是小生能幫的上忙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那女子身子一顫,受驚不輕,整個人好似小兔子一樣,怯生生的看著敖信,不敢說話。
見狀,敖信的聲音變得越發輕柔起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姑娘不用擔心,小生不是壞人,只是偶然到此,看到姑娘孤身在外,想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若是驚嚇到姑娘,還請姑娘有怪勿怪。”
不知道是不是敖信長得面善,還是女子相信了他的話,顫抖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聲如蚊蠅一樣,小聲道。
“多謝公子關心,小女子本是城中一采藥女,結果路上不小心傷了腳,難以行走,眼看深夜以至,群獸出山,稍有不慎,就要喪生野獸之口,心中悲苦,才忍不住泣涕漣漣,失禮之處,叫公子見笑了。”
聽到這話,敖信下意識的朝著女子的腳踝看去,只見裙裝之下,的確有著點點鮮血,破碎的衣料下,隱隱可見潔白如雪的肌膚,在鮮血的襯托下,越發的如玉似月,宛如凝脂。
注意到敖信的眼神,女子慌忙的用裙擺遮住傷口,臉上染上一層緋色,又羞又惱,倒是平添了幾分風情萬種,叫人心醉神迷。
見狀,敖信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走向女子,輕咳一聲,“那個,姑娘,深夜山林,著實不太安全,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恕小生冒犯,可否讓小生扶著姑娘下山?”
看著越走愈近的敖信,女子的臉越發的紅了,就連耳朵尖都是一片緋色,可見是羞怯到了極點。
不過,她也沒有拒絕,雖然羞怯到了極點,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中了,卻還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聽到這猶如蚊蠅一般細不可聞的聲音,敖信喜不自勝,連忙上前,“姑娘放心,小生一定不會姑娘…鎖!!!“
就在敖信馬上就要碰到女子的瞬間,便見他臉上的笑容瞬間被冷冽所取代,一聲大喝聲中,袖袍之中,一根銅柱沖天而起,迎風便長,上面一根鐵索鏈發出叮鈴咣鐺的聲音,勾魂攝魄,嗖的一聲,朝著那女子纏繞而去。
那女子毫無防備,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捆個正著,立時動彈不得。
“公子?你這是做什么?“看到這一幕,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說道。
“呵呵,裝,再接著裝?就你這點演技,還想騙過小爺不成?“見狀,敖信嗤笑一聲,滿是鄙夷的看著女子說道。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居然冒出一個女子,這未免也太可疑了吧,你們這群做妖怪的,都是這么不講創新的嗎,玩了多少年的套路,現在還拿出來用,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啊。“
聽到這話,女子臉色一變,不自然的說道:“公子你這是在說什么啊,什么妖怪啊,奴家一點都聽不懂,您,您快放開奴家啊。“女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敖信說道。
“死到臨頭還不承認是吧,那我就看看,這樣你還認不認。“
敖信冷笑一聲,伸手一指,“天地風雷,聽我號令,五雷正法,落!“
一道手臂粗細的紫色神雷,如若那遠古雷龍,瞬間從鎖龍柱上飛出,蜿蜒呼嘯,朝著那女子轟來。
看到這一幕,女子瞬間變了臉色,嘴里發出一聲恐怖的吼叫聲,便見一張人皮忽然從她的身上剝落,一股恐怖的血煞之氣,在人皮剝落的瞬間,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