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那仿古建筑,以及屋子里的陣法、陰氣,這人就好像籠罩在一團迷霧中似的。
那人站在那,明明看得清楚,卻又有種看不清楚的感覺,十分的別扭。
那人似乎在對著花說著什么…
可惜,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而此時此刻,余會非正在那嘟囔著:“說好的喝茶,怎么成看花了?還有這誰找的大白花啊,這么丑!”
屋子里傳來馬面的聲音:“被嫌棄了…喝茶也得有茶才行啊。咱們家窮的,只有白開水了…
這時候上哪找花去啊?
我們在墳頭花圈上幫你摘了一朵,湊合用吧。”
余會非一聽,差點沒把手里的花扔了!
心頭大罵:“曹啊…你們兩個坑貨!”
然后余會非趕緊將手里的花捏碎了,扔了…
晦氣啊!
可離等人并不知道余會非在說什么,只是看著遠處的那人對著一朵白色的紙花說話,看著就詭異!
然后這人說完話后,捏碎了手里的花后,眸子都是冷的。
看得她們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頭皮發麻!
越發的覺得這店子處處透著詭異了。
“老…老板,你們這店子…好冷啊。”可離大聲喊道,搭訕余會非。
余會非哪敢回應啊,他們玩的是鬼神主題,玩的就是心跳。
他怕一張嘴,就露餡了,到時候熟人相見,他們辛苦營造的氛圍瞬間就崩盤了…
同時,他現在心里還在為那朵花犯膈應呢,哪有心情說話。
瞥了一眼可離他們,轉身就走了。
下面的崔玨笑道:“我們老板,就這性格。
他開店,不是為了接待多少客人,賺多少錢,就是圖個緣分。
幾位既然來了,后面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您怎么稱呼?”柳歆問。
崔玨道:“在下,判官崔玨。”
“噗…”邊上一直在仔細打量這里的劉壯,剛喝了一口礦泉水直接噴了出去。
“咋的?你還判官崔玨?那你們這時不時還得有黑白無常啊?”劉壯調侃道。
崔玨沒說話,笑瞇瞇的看著劉壯身后。
劉壯只覺得身后涼颼颼的,有人似乎在對著他的脖領子吹氣!
可是近來的時候,他也沒看到院子里有別人啊!拿來的人對著他脖子吹氣呢?
劉壯猛然回頭!
只見一白一黑,一高一矮的兩人正站在他身后呢!
“哎呀我操!”劉壯嚇得往后就跳。
柳歆和可離也被嚇了一跳…
黑白無常也不上前,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崔玨道:“幾位不用怕,這是我們客棧的小廝。你們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跟他們說…”
劉壯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道:“我…進來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們?”
黑無常嘿嘿道:“我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可離道:“這院子里也沒什么遮擋的啊,進來的時候大門就關上了,那破門一開一關嘎嘎作響…你們不可能是從外面進來的。你們…剛剛藏哪了?你們這里可真能玩啊…呵呵”。
可離的笑容很僵硬,顯然她并不覺得好玩,只覺得詭異可怕。
黑白無常沒說話,就在那干笑。
崔玨道:“好了幾位,別想太多。他們剛剛的確站在那,只是你們沒看到罷了…進來,辦理入住手續吧。”
雖然怕,不過三人還是沒有退出去,他們就不信了,這在網上辦理的客棧還真有鬼不成?
而且他們真的覺得,這很刺激,很有逼格!
可離道:“那…判官兄,給我們三個房間唄?”
前院剛好有三個房間,一個正房,兩個廂房,外加一個客廳,和一家餐廳,廁所也在前院。
所以,崔玨直接給他們安排好了…
可離住正房、柳歆左邊的廂房,劉壯右邊的廂房,劉壯正對著柳歆,斜著和可離隔著一個客廳向忘。
等大家住好了,三個人湊到了一起。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院子里特別邪門?明明艷陽高照,這院子里卻給人一種陽光都是冷的感覺…”可離神秘兮兮的問。
柳歆點頭道:“可不么,明明熱的都出汗了,但是心里卻發冷。”
劉壯很想裝一把硬漢,但是他的確也覺得心里冷:“這…可能是墳頭的原因吧。”
柳歆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可離,問道:“要不,咱們走吧?”
可離搖頭道:“不走…你們不覺得這里雖然嚇人,但是很刺激么?”
柳歆和劉壯跟著點頭,這里的確刺激,但是真的嚇人啊。
但是就這么走了,三人也不甘心。
劉壯道:“應該沒事的,來之前不是問過了么。這家店是新開的,開店的是本地的一個年輕人。”
柳歆小聲道:“可是,人家也說了,這里剛走了一個老人沒多久。”
可離打了柳歆一下:“你這小嘴,能不能閉上?別說這些話?嚇死人的!”
劉壯道:“好了,別怕了。這里在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聽人說過真鬧鬼。”
柳歆點頭:“是呢…不過村民都說這院子里只有老板一人,可是這里明明好幾個人啊?”
“大…姐!你能閉嘴么?”可離都快抓狂了。
她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很男孩子氣,但是對于鬼怪這些東西,她比誰都怕。
柳歆看起來呆萌,但是這丫頭神經粗壯,雖然嘴里說著怕,但是一雙大眼睛卻忽閃忽閃的閃爍著精光,很興奮的樣子。
最終,幾個人決定,化恐懼為動力,一起出去寫生!
然后他們人手一個支架就在院子里擺了起來。
崔玨有些好奇,顯然,他雖然沉穩,但是并不是白無常那種經常混跡人間的陰神,對于這些裝備有些看不懂。
白無常湊到邊上道:“畫畫的,早些年我不是帶一個精神病下去過么?”
“你說的是那個梵什么的吧?”黑無常問。
白無常點頭道:“對,就是他。”
崔玨搖頭道:“他不是精神病,只是思維方式跟大家不一樣。”
白無常不以為然的道:“在我看來,跟我思維方式不一樣的,都是精神病,包括后院那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