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是有行宮的,這個還是當初朱慈烺來江南的時候,揚州官員修繕的,當時只有一個大宅而已。
后來因為謀逆案,揚州的那幫鹽商可是被狠狠的殺了一波,空出了大片的宅院。
考慮到這里這么多王爺,陛下來揚州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就選了四個園林進行合并,建成了現在的揚州行宮的模樣。
朱慈烺是還沒有機會,年前聽說崇禎,朱慈烺又特意撥款二十萬兩對行宮進行修繕。
所以崇禎入城之后,就進入了這個行宮,揚州官員則是各位各家去了,沒有人想著去行宮拜見太上皇,反正一應用度又不用他們操心,不用加稅,也不用雇傭民夫徭役,他們也懶得插手。
崇禎也不愿意看見這些官員,大家都不痛快還不如當對方不存在。
崇禎剛到行宮,就開始安排晚上的大宴事宜,這次崇禎代表著大明皇室要宴請在揚州的所有朱姓各王室主要成員進行一次大宴。
這可是崇禎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組織這樣的大會,當然以前當皇帝的時候,他也沒有親自過問過,那個時候只需要下一個圣旨,然后就等著一大幫子御史言官來哭窮就是了,最后宴會規模一再縮水干脆最后不辦。
現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了,兒子出錢老子辦事,而且崇禎的兒子有的是錢!
有時候崇禎也再想,這人還是那么些人,百姓還是那些百姓,商人還是那些商人,以前為啥自己收個幾百萬兩稅千萬兩的響就個個叫苦叫累,百姓活不下去個個要造反。
現在這幫人收稅,按照報紙上的說法,去年大明稅收總額已經達到了九億一千萬兩,今年最少能突破十億兩白銀。
這是什么概念,這就是說,以前崇禎每年只跟大家一人收一百文錢,這些人就嗷嗷叫著活不下去了,要造反。
然后今年拖明年,明年拖后年,后年又受災要求減免,最后才收上來一人五十文錢。鬧的天怒人怨。
現在倒好,朱慈烺直接找他們一人要八九兩銀子,他們還屁顛屁顛的立刻就給了,沒有一個敢拖欠的。
然后這幫人還滿世界的吹噓,自己活得了幸福感,吃得飽了穿的暖了。關鍵是這一路崇禎也真的去各地看看轉轉百姓確實吃飽穿暖了。
你說這上哪說理去,這只能證明他的皇帝當得確實菜。
目前大明皇室核心人口已經裁減到三千人左右了,王爺有七十一個,各王室根據成立時間不同,下面的人有多有少。
這一餐要準備差不多三百桌的樣子,三千人對于崇禎來說都不叫事,那都沒有他管理的京城動物園里的動物多。
大明國宴級別的廚師長正是從揚州入京的一位,這次回到揚州,自然要給揚州的這些土鱉…不是給揚州的這些王爺掌掌眼,見見世面。
吃過黑熊掌,吃過白熊做成的熊掌象拔么?當然白熊蛻完毛之后也是黑色的。
你可能不相信,其實北極熊的皮膚是黑色的,而且他們的毛也并不是白色,而是透明的,只不過是被光線折色還有反光映襯顯現的白色。
這白熊皮做成的大氅,可能不少人穿過,但是這白熊做成的熊掌,那可是極其珍貴的食材,價格比起熊皮都要貴。
因為一身上好的熊皮大氅,是可以穿一輩子的,甚至保養的好都能傳給之孫的,但是這白熊掌,一只就長四個,吃完就沒有了。
想把熊皮和熊掌從遙遠的北極冰天雪地里運出來,這個難度可不都得加到成本上?
而且這白熊皮可是跟朱慈烺和崇禎同款,王室公卿武將不夠級別的都沒有,這運來的東西只能給皇明商號使用。
然后出售事宜的安排也都是皇明商號負責,每一件北極熊皮大氅都有自己的編號,都有自己的檔案,都有自己的出售保養記錄。
哪怕自己想買,那也需要繁瑣的審核程序,除了驗你的資產實力,還要驗你對大明的貢獻,還有對百姓的貢獻。
所以北極熊皮大氅和北極白狐大氅這兩種是大明最頂尖的奢侈品,北極白狐皮更是大明皇后,貴妃,太后,各王室正室嫡母的必備。
去年英國公家就應為爭這么一件北極狐大氅的所有權打的雞飛狗跳的,兩個女人被老英國公夫人命令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差點雙雙凍斃的丑聞。
這并不是在爭什么一件衣服,而是誰有了這么一件衣服就是將來的正室,兩人在老英國公還沒有咽氣的時候,就琢磨著分她這個英國公夫人的白狐皮大氅,這還是堂堂公爵府。
由此可以看出北極熊皮大氅的珍貴程度,而北極熊熊掌也是這么稀罕的東西,這些揚州的王室都不敢說都出過。
除了北極熊的熊掌,還有長頸鹿的鹿茸,這個主要是模仿山八珍,還有犀牛的鼻子,犀牛在大明關內地區已經屬于容易滅絕的禁止獵殺的保護動物。
但是在莫臥兒地區還有非洲地區等犀牛數量還是豐富的所以皇家的宴會上還能看到這種珍奇。至于山八珍后面的駝峰、駱駝在大明現在已經很常見了,已經是西北常見的一種家畜,所以也不那么稀罕了。
后面的果子貍、豹胎、獅乳、猴腦中,豹胎這個真不好搞,大明雖然也有不少動物園,但是能搞到夠三百桌的豹胎,簡直就是癡人書夢,
首先,這東西又不能放,也不能隨用隨取,三百只豹子同時生產,那需要多少工作量,光這么多豹子每天要吃多少。
獅子的乳制品?這個比較好搞,但是猴腦被朱慈烺禁止食用了。
崇禎有時候就比例解朱慈烺這些偏執的同情心,你說這同為食物,熊、大象、長頸鹿、犀牛、果子貍你不禁止,吃豬腦雞腦子養腦子你們有覺得不人道。
咋吃個猴腦你就覺得不人道了?
還有大明的百姓的命就是命,死一個都心疼都要問責,對待異族的時候,經常族誅,誅滅,也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文書,惹惱了他,他連西南某土司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說這個時候你的同情心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