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抉擇
“靈物？”蘇笑面色一變，癱坐在地上。
“就沒有不用靈物的辦法嗎。我怕鬼。”
聽到這，久九也是有些無奈；“黑鐵之城除了冶煉便是靈物了，不然是日常的戰斗還是制造器物，都離不開靈物的輔助。”
“這是座，死氣沉沉的城市。”
“就沒有，其他方法嗎。”蘇笑哭喪著臉，有些絕望。
“或者直接想辦法把我體內的陰氣去除了。也省的我整天疑神疑鬼的。”
“白癡。”霖鹿鄙夷的看了蘇笑一眼，開口道：“在這種靈物城市，你身上要是一點陰氣都沒有更容易招惹靈物。”
聽到這，蘇笑面色一變，若有所思的看著久九和霖鹿：“那你們倆是怎么解決的？我看你們也不像飼養靈物的樣子。”
久九笑著回應道：“我跟鹿鹿不需要借助靈物的力量，至于陰氣的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
“那就是利用陰氣來修煉。”
“修煉？”蘇笑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陰氣怎么修煉？變成鬼王嗎。”
“當然不是你說的那么簡單，事實上絕大多數黑鐵之城的元靈者都在使用陰氣修煉。這也算是他們獨有的一種風俗吧。”
蘇笑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但陰氣是把雙刃劍，在提供了新的力量的同時，也將無數的元靈者拖入了深淵。”
“你確定要使用這份禁忌的力量嗎。”
看著久九一本正經的樣子，蘇笑先是緊張了片刻，隨即便釋然了。
“這個學期結束到不了二階我就得被開除了，我也沒得選。”
“既然如此…”久九笑著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
“那就開始吧。”
在蘇笑緊張的注視中，霖鹿從旁邊的屋子里…
拉出了一塊黑板。
“陰氣的利用分為三種，一種修煉陰氣相關的功法，甚至將陰氣融入自己的元靈之中，來引導自己元靈的延伸變化。”
“第二種和第三種類似，利用陰氣來開發自身，只是方向不同。”
“你選哪一種？”
蘇笑思考了片刻，低聲道：“哪種可以不接觸靈物？”
“算了，我還是繼續說二三種吧。”霖鹿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解釋道：
“所謂陰氣之變，要么是通靈清明，打通靈竅，要么是凝神固靈，銘刻靈紋。”
“停！”蘇笑有些迷茫的打斷了霖鹿。
“這所謂的靈竅和靈紋都是什么？靈紋我懂，跟陰氣連接在一起就不懂了。”
“倒也不是跟陰氣連接在一起，這兩種都是開發自身的方法，只不過用陰氣來取巧而已。”
“取巧？”
“沒錯。若是以常規的元靈之力為引來打通靈竅，銘刻靈紋的話，勢必會影響本身元靈之力的提升。若是以陰氣為動力，那便能省下不少元靈之力用于修煉。
不過利用陰氣也好，其他力量也罷，只能利用外來的力量選擇一條道路。”
蘇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那為什么不能兩者并行，都用陰氣來修煉呢？”
“因為會失控。”久九面帶笑容，舔了舔嘴唇，道：“外來的力量一旦超過宿主的力量，便會反噬宿主的元靈。甚至是意志本身。”
“每年都有很多被陰氣反噬成為半靈物，甚至成為完整的靈物之人。”
“陰氣也好，元靈之力也好，這些本不屬于自己的外來之物，終于一天會將所有人吞沒。”
“無一例外。”
久九笑的很是陰冷，讓蘇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召喚了一團火，有些不安的看著久九。
“那靈竅和銘刻靈紋，都有什么區別。”
“都與你的身體息息相關，靈竅可以強化你的身體，增強你的近戰能力，而靈紋增強的則是你的術法能力，輔助你的元靈。”
“考慮到你的元靈之力的稀少程度，你所選擇的道路就是你未來的主要發展方向。”
“那么，你選哪條路呢”
蘇笑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開口道：“聽你們的。”
“你就沒點自己的主見嗎？”霖鹿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埋頭吃著甜品。
蘇笑則是十分淡定的擺了擺手：“沒有。我對這種并不了解，自己隨便做決定還不如直接聽你們的安排。
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適合什么靈紋靈竅，又該怎么去獲得這些修煉資源。”
“你倒是看的透徹。”久九輕笑著，指尖在黑板上輕輕一點：
“對你來說，相比靈竅還是靈紋更合適一些。”
“畢竟，你能復活。”
蘇笑淡淡的抬起頭，看向久九，沒有說話。
而久九則是繼續笑著解釋道：“每次復活之后，你的靈竅就要重新打通或者說冶煉，而靈紋不同，依附于元靈的靈紋就算你的身體重新構造了，也依舊存在。”
蘇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可能，比你還早？”久九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坐在了蘇笑的身邊。
“以前總是奇怪你的恢復速度，直到愛麗被帶走的那次，我才確認了這個事實。”
一旁的霖鹿機械的吃著蛋糕紙，似乎對此并不在意。
“我自己是直到離開圣都之前，被柒月殺死的時候。”
“我可能不是第一次死亡，但只有這次，有著完整的死亡以及復活的記憶。”
蘇笑長呼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目的。”久九甜甜的一笑。
“所以，就算某一天碰到生命無法承受之重，也只能選擇默默接受。”
“我們，都一樣。”
蘇笑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那么，我該選哪種靈紋呢？”
久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蘇笑，跟他對視著。
兩人就這么靜悄悄的對視著，仿佛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還有，霖鹿啃蛋糕紙的聲音。
蛋糕早就吃完了。
只是，不愿面對罷了。
看的久了，也就不臉紅了，感覺對方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如同皓月流光，銀月流輝。
還有那一抹，難以言表的哀傷。
對視了許久之后，久九突然上前一步。
吻上了蘇笑。
“這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