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什么的?”
李程記憶翻涌,這種死胡同是那些無處可歸者的小窩,而面前這個死胡同應該就是對面那些人的聚集地,算不上臟亂,有炭盆,有草堆,有擋風板…
李程略帶歉意道:“我只是想找個可以睡覺的地方,看到這邊有人了剛剛想離開。”
看著衣衫襤褸的李程,兩人擺了擺手:“走吧,走吧,晚上還沒找到睡覺的地方就來這邊湊活一夜,擠你一個還是有位置的。”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李程自然不會睡這種地方,好在那些人沒有發現自己口袋鼓鼓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好說話。
“賣報的,多少錢一張?”
“今天的有大消息,二貝塔。”
李程沒有討價還價,在一家酒館換了點零錢買下了一張報紙,然后又花了點錢買了點吃的喝的,找了個酒館的角落坐下細細閱讀。
因為是下午,外面又是一副要下雨的天,酒館內只有寥寥數人,還算安靜,只是酒館內充斥著一股香味,但是它有些太濃了,濃得有些刺鼻。
李程不喜歡喝酒,只是來都來了,嘗一嘗異世界的美食無傷大雅。
報紙四分之三寫的都是金赫拉夫的事情。
金赫拉夫是世紀末非常著名的大魔導師,當時由于魔法潮汐的原因導致了游離元素開始暴動和互相抵沖,仿佛象征著末法時代的來臨。
幾位杰出的大魔導師決定找出魔法潮汐的根源,來拯救這末法時代,但最終因為金赫拉夫的貪婪,挽救計劃失敗了。
在金赫拉夫被處死之前,世人都說他留下了一筆巨大的財寶。
李程讀完了所有,第一版是向世人介紹金赫拉夫究竟是誰,他是三百年以前導致末法時代無法逆轉的罪魁禍首,第二版,第三版皆在說寶藏的事情。
寶藏里面有成為大魔導師的機緣,寶藏里面有拯救末法時代的寶物…
一切令這個末法時代法師向往的東西,他的寶藏里面全部都有。
甚至還有一段當初金赫拉夫究竟有多么貪婪的描述。
“當他看到那充滿著魔法氣息的世界靈體,眼睛,大腦,心,整個身體都在吶喊著‘我一定要得到它’…”
李程放下報紙,仔細品嘗這價值十二貝塔的簡餐,味道出人意料的不錯。
“嘿,小乞丐也學別人喝酒看報了嗎?”
李程看向右邊,說話的是一個來買醉的年輕男人,整個人懶散地趴在桌上,打著酒嗝看著李程。
“真有寶藏這回事?”
“什么嘛,這事情都傳了三百年了!我們…嗝!”年輕男人有些喝大了,“我們就算找到了那些寶藏也沒用。”
“錢!”
“就算拿到了保得住嗎?那些人又不是只殺法師,沒勢有錢的普通人他們才最愿意…”
李程見到年輕男人趴在桌上開始說一些瘋言瘋語,就直接走出了酒館。
‘還是先去換套衣服,不然總是被人當成小乞丐。’
這個副本比上個副本有游離元素更加稀薄,所以在科技上攀的更高,已經有廣播和電話了,當然這些還都只是一些奢侈品。
找了家門面看上去不錯的成衣店買了兩套衣服,花去了二百多貝塔,又找了家正在出租的空房,用一千貝塔一月的價格獲得了兩個月的使用權。
“這個…那個…她房里要是發出什么奇怪的聲音你可別去敲門,她好兇的!”房東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叫做伊芙琳,生動形象的表演著對面那人究竟有多兇,李程點頭應是。
“還有嗎?”
“沒有了,沒有了,你自己和她談。”伊芙琳一溜煙就跑下了樓。
房間很大,甚至有些富麗堂皇,還有一個收音機,很難相信一千貝塔能租到這么好的房子,不過這次的任務可能需要會很久,一個臨時住所很有必要。
不出幾分鐘,窗外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問房東大媽伊芙琳借了一些書,終于有些了解了這個世界。
三百年風雨漂泊,法師逐漸式微,到了現在就算能夠擁有中級法師的精神力,也沒有足夠的游離元素來支撐起中級法術,而貴族,統治階層依舊是那些法師。
類似盾戰士等職業者不斷崛起和完善,在力量上早已超過了法師,所以一場變革正在展開,而法師獵人就是那批希望法師退出歷史舞臺的人。
“伊芙琳阿姨,法師獵人真的什么法師都殺嗎?”
縱使在自己家里,伊芙琳都小心注意了周圍:“噓,最好別談論他們,要不是我只有這一套房子,一有錢就去花掉,早就被他們盯上了!”
“那他們是一個自發組成的組織?”
伊芙琳聳了聳鼻子,臉上層層皺起,指著李程:“說了不要談論他們!管他們呢!如果有人來問你法師怎么樣,你一定要說快讓他們都死絕吧!”
李程:…
房東伊芙琳真的很有表演天賦,但是法師獵人在她口中也過于可怕了。
雖然是末法時代,但是畢竟曾經輝煌過,是一個擁有律法的文明,為什么會縱使法師獵人存在呢?
書上能了解到的東西永遠只是這個世界想讓你了解到的東西。
雨聲滂沱,就算現在想出去也不是一個好時機。
“嘭!”關門聲。
對門的人回來了,雖然伊芙琳這么說,但是好歹要做兩個月的鄰居,去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
李程敲了敲門。
“伊芙琳?我全身濕透了!在洗澡!你那把破雨傘全是小洞!趕緊買把新的吧!”
李程有些訝異,居然是個女的,那奇奇怪怪的聲音…
“我不是伊芙琳,是今天剛租了你對面套房的人,想過來打個招呼。”
“要住多久。”
李程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這么問:“兩個月吧。”
“好,省的我來找你了,等我一會。”
大概等了七八分鐘,門開了。
嗯…伊芙琳說的沒錯,果然好兇。
雙方互相打量,李程是“虛擬人物”,不過和本尊長得算有八分相似。
對面只是簡簡單單穿著一件不合身的法袍,拖在地上蓋住了腳踝,和李程背包里的那件不一樣,這件法袍是要扣扣子的,不過只扣了必要的那幾顆,潮濕的褐色短發彰顯著干練,除了腦袋外整個人只露出了一雙被熱水沖刷過有些泛紅的白皙小手。
‘難道她是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