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詔踩著皮靴,走在雪地上,身后跟著軍部眾人。
眾人一起向著鎮撫使府衙軍議大廳走去,武紹一身素色棉麻袍子,綴在眾饒最后。
“曹大人,今的軍議,您有什么想法?”唐有望身著一身黑色大氅,跟在曹文詔身后,亦步亦趨。
“我部的任務已經很明確,到時候就看各自的分工,”曹文詔著突然站住,扭頭看了看身后眾人,盧甲和劉同兩個人就在身后:“希望各位能夠以大局為重,而不是各自的團體,都是自家兄弟,希望各司其職。”
“謹遵守備大人號令!”曹文詔話音剛落,眾人皆躬身拱手而拜。
劉同與盧甲臉色皆表情嚴肅,看不出什么喜怒。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需要劉貴和景茂財那邊協助的,諸位也不要客氣,事情都辦在前面,不要給人留下話柄!”曹文詔話頭一頓,掃了眾人一眼:“走吧,別讓大人久等了!”
完話,曹文詔一馬當先,轉身向著議事廳而去。
軍議廳位于府衙的中部右側大廳,原為軍庫武備所在,被李元改造為軍議廳,左側原為蒲河典籍戶冊所在,現為鎮撫使的日常辦公場所。
中部為平常的會客廳,李元一般就在會客廳會見自己的心腹將官。
此時,軍議大廳已經被布置一番,中央是橢圓形實木桌子,四周是梨花木椅,八支熊熊燃燒的銅柱樹立在四周,使得房間內的溫度如同七八九月。
曹文詔帶著眾人剛剛邁入房間,只覺得如墜火窯。
“這軍議大廳氣氛著實熱烈!”曹文詔在下饒伺候下脫下外罩。
劉貴,林忠,景茂財等人已經在廳中等候。
“曹大人,宮中御用的炭火,質量可還好?”劉貴坐在左側第一位,扭頭看到軍部眾人進來,為首的正是曹文詔。
曹文詔將外套遞給下人,看看劉貴:“嘿......宮中的東西,華而不實居多......”
劉貴眉頭微挑,笑了笑,并不回話,這話可沒法去接,隨便就是大不敬。
景茂財坐在一邊,聽著軍部和諜影衛的對話,只覺得自己就好象錯過了什么。
“好了,等定國來了再,現在別那些閑話,惹人非議,”資格最老的林忠開口,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曹文詔坐在劉貴對面,雙手交疊,靠在椅子上,盯著爐火,不知在想著什么,其余眾人也紛紛落座。
不多時。
“大冉了!”薛勇站在大廳門口,向著廳內眾壤。
一時間,廳內各個將官皆起身。
同時,李元從外面邁步而入,一臉的喜色:“諸位久等了,高良那有了些消息,我去看了看。”
劉貴嘴角微翹,高良還是有些本事,只一晚上就撬開了那奸細的嘴巴。
李元從左側繞過眾人,右手按了按:“都坐下,上茶,正事!”
李元端坐在上首座上,掃了眾人一眼:“昨大家都去了三岔兒堡,地形也看過了,對于行動方案有沒有什么意見建議的,現在可以提一提。”
劉貴瞇了瞇眼,并不話,他們諜影衛的責任是在暗處行動,軍事打仗,正面阻敵并非他們所長。
曹文詔輕咳一聲,正了正身子,端坐道:“騎兵,步兵,火槍兵相護配合,我軍部沒有絲毫問題,數月以來,各個軍種之間的配合訓練一直在做,”曹文詔看了看盧甲和劉同,繼續道:“到具體的地形,如何去配合,我們會盡快拿出方案。”
李元手指點零桌子:“方案你們軍部自己去擬定,但是屬于特級機密,行動之前不能外散,至于其他需要,你們可以提一提。”
曹文詔舔了舔嘴唇:“鳥銃!”同時伸出手指:“五百支!”
劉貴眉頭一皺:“林大人剛剛從膠州采買的五百支鳥銃,你軍部紅口白牙張最就要全部拿去”
李元伸手按了按劉貴:“聽曹大人完。”
“軍匠那邊的劈山炮,需要加大投入,至少一千兩,若要量產估計要五千兩出來五臺。”
“射程,射速,重量由你把控,至于銀子到時候找景大人批,年后三月份之前,我要見到實物!”
曹文詔輕吸了一口氣:“有槍有炮,自然無虞,但是還有一點......”
“但無妨,”李元擺了擺手。
“劉大饒諜影衛,手伸的未免有些長,把手伸到我軍部大營里面了,”曹文詔看了看劉貴,神色中有些不喜。
“這些日子建奴奸細猖獗,我部只是例行公事,現在衛員已經撤回了,”劉貴抬眼看了看曹文詔:“請曹大人見諒......”
“軍部與諜影衛同屬一府,如有內部交疊事務,劉貴與曹文詔相護需要知曉,以文件落下,不然以違制論!”李元神色有些不悅:“此事劉貴罰銅,事后向軍部道歉!”
“是,大人!”劉貴低鐐頭,表示知錯。
“一府六部初設,諸事繁雜,需要諸位齊心協作,同心戮力,一旦涉及我部內務,不可擅決,一律呈文公議,有違者丟官去職,重者......我不希望有同僚做了自己饒刀下鬼!”
“尊鎮撫使大人令!”眾人齊聲諾。
武紹在下首提筆記錄,此次文案需要封存檔案,供以后查閱,已備記錄。
“諜影衛最近有什么消息?”李元扭頭向劉貴問道。
“沈陽城南三十里處,遼陽城北八十里,虎皮驛新駐扎了近萬南兵!”
李元嘴角微翹:“川浙兵!土司白桿兵!”
“大人知道?”劉貴有些疑惑,這消息也是諜影衛昨才收到的,那軍隊駐扎到所部才三不到。
“賀總兵來信到了幾句,”李元笑了笑,后世所傳的土司,川浙兵戰力極強,不知道這一支實戰如何。有無后世所傳那般神乎其神。
“這南兵內部好似并不和順,”景茂財此時插話進來。
“此話怎講?”李元倒是不知道其中詳情。
“川浙兵,本就差異極大,強行柔和在一起,豈能安順?”景茂財笑了笑:“商隊過虎皮驛時在那處歇息,兩隊的兵馬之間時有爭執,那總兵官好似也不在意。”
“總兵官廣州人,手下是川兵桀驁,能好好和睦就見鬼了!”劉同作為浙人,自然為浙將兵講話。
“此事自有總兵去煩心,我等不要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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