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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 誤會了

  許大舅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果是真的,他巴不得愿意。

  可是想一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難道是老妻私下給這個庶女交代什么話了?

  許大舅讓人叫來老妻,問了后見老妻臉上詫異的神色,知道不是老妻的主意,又問了女兒。

  許四娘信誓旦旦的肯定,許大舅迷糊了,以防出錯,派人去把外甥找來。

  葉田卓來了之后聽舅父說了此事,不可置信的看著表妹許四娘。

  他跳起來說道:“不可能!我媳婦說過,我要是納妾,她帶著孩子帶著我的家產,另外嫁人,怎么會讓表妹給我當妾?”

  許大舅疑惑的看了看女兒,見她一臉的委屈,又對外甥說道:“會不會是外甥媳婦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你才想著讓你表妹幫著照顧,這也是當妻子的賢惠。”

  葉田卓躲開表妹老遠,繼續跳腳說道:“別人的媳婦賢惠不賢惠我不知道,可我的媳婦在這方面就不會賢惠!成親前我媳婦就跟我說了,我要是納妾我媳婦一天都不跟我過。表舅可別害我,我閨女還在我媳婦肚里哪,到時候我媳婦帶著閨女跑了,我可進不了家了。”

  許四娘抽抽嗒嗒的哭開了,一口咬定說是表嫂同意的。

  許大舅母氣狠狠的看著她,然后說道:“把外甥媳婦叫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

  葉田卓趕緊說道:“對對對,當面問清楚,別過后再傳出一句兩句的,我可說不清楚,那我可就慘了,我媳婦得罵我一輩子。”

  許大舅見外甥這么緊張,知道外甥媳婦在他心里是很重要,說明外甥娶妻并不是看在陶家和長公主有親的份上。

  葉田卓也不在屋里呆,在門口伸脖子望。他本來想親自去接媳婦過來,但是還是覺得在這等著當面問清楚的好,免得舅家以為他媳婦同意了,而是他拒絕。

  陶桂菊來了,聽丈夫一頓吧啦,不可思議的望著許四娘問道:“表妹,我啥時候同意你給我丈夫當妾了?你說話我都聽不懂。我答應你啥了?”

  一聽這話葉田卓有點明白,是他給媳婦說的,你聽不懂別人說啥,反正不是壞話你就點頭說是啊、好呀、對呀、多謝你啦。

  這會能猜出來為何表妹說是媳婦同意的。

  沒準表妹說,我給你做妹妹一起伺候表哥,自個的傻媳婦就點頭說好啊,多謝你啦。

  這不就是媳婦親自答應了嗎?

  葉田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陶桂菊沖他瞪眼:“你很高興是不是?”

  葉田卓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明白咋回事了。”

  陶桂菊繼續瞪眼:“咋回事?你私底下約見你表妹了?我告訴你,別說當著你大舅,當著你爹我也敢說,只要我生兒子,你敢納妾,我就帶著孩子走人!”

  葉田卓對舅父說道:“看到了吧?我媳婦就是這樣的不賢惠。可是我喜歡,我愿意我們兩個人過,不想多一個人。這個是一個誤會。”

  吧啦吧啦的解釋了,說為何媳婦會同意,因為她壓根聽不懂表妹說的啥。

  許大舅尷尬了,許大舅母的惡狠狠的瞪著許四娘,連著哼哼了幾聲。

  許四娘又羞又憤,低頭掩面跑出去了。

  解釋清楚了,葉田卓扶著媳婦回小宅子。一路走是一路笑。陶桂菊連踢他幾腳,氣道:“以前表姐就說你是個花蝴蝶,招蜂引蝶,這會連自個家的表妹都要招來了?”

  葉田卓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我娘早就跟我說過,什么表兄表妹,千萬別整到一塊。”

  陶桂菊瞪他一眼問道:“不是表妹就可以了?”

  葉田卓陪笑道:“除了你誰也不可以。”

  “那還差不多。”陶桂菊心里喜滋滋。

  許家等葉田卓夫妻走后,許大舅母沖著許大舅發火道:“她娘就不是個好玩意!爬床生下的她,骨子里就是賤貨。上趕著給人當妾,和她娘一樣!根子上就是賤!”

  許四娘的生母是個丫鬟。,趁著主母回娘家的時候,和男主子滾一塊了。

  等大了肚子許大舅母才知道,一問是自個丈夫的種,那個氣呀。

  家里又不是沒有姨娘,偏偏背著她偷人。

  可是再氣,已經懷上了,只有等她生下來。生下來是個閨女,許大舅母是留孩子,不留生母。

  那會葉姨娘還在廣州府,許大舅母就跑去找她一頓哭訴,說她并不是吃醋容不下,而是要殺一儆百。要是母女都容下,那以后別的有心思的人跟著學,反正大了肚子生了孩子,也拿她沒有辦法。仗著生了孩子,從下人變成半個主子,個個跟著學,家里不亂套了?

  葉姨娘沒有表態,也沒反對也沒同意,許大舅母明白小姑子是同意她這么做,回去后并沒把當娘的賣了,而是打發到她陪嫁莊子里,過了兩年找了個人嫁了。

  好歹是許四娘的生母,也不能太糟踐她。

  許大舅母覺得她做得仁至義盡,雖然有時候嘴上說狠話,但并不并沒有做那狠毒之事。

  對于老妻的翻舊賬,許大舅尷尬又惱羞,甩袖出去了。

  許大舅母氣呼呼,把另外一個庶女許五娘叫來詢問。

  許五娘說她身子不便有兩次沒有去表嫂那,是四姐一個人去的。

  許大舅母知道許四娘是想自己找出路,嫁個普通商家不如給又是表哥又是前途無量的田卓當個妾室,看在是親表妹的份上,田卓也不會把她和普通妾室相提并論。

  外甥的親娘是嫡長女還不是給葉家當二房?許四娘一個庶出,當個妾能進門也是因為是親表妹。

  許大舅母猜的出來庶女的心思,因為猜得出來就更氣。當年留著她留出一個禍害出來,如果真成了,庶女爬上去,讓她的子女靠后,她咽不下這口氣!

  沖進許四娘屋里把她大罵一頓,又回到自己屋里,讓丈夫趕緊找個人家把她嫁了,嫁的遠遠的,免得還惦記她生母和生母另外生的一個弟弟。

  葉田卓回去后和媳婦商量過兩天去福州府。他在廣州府轉的差不多了,碼頭也去過,沒找到小將軍要的東西。本來是打算去福州府再看看,那里的番佬比較多,很多都是海上過來的,沒準兒能找到新奇物件。

  大舅家又給他來這一出行,趕緊走吧,瞧那個表妹也是個膽大的。,要是哭哭啼啼跑這來,他就是說的清楚也不好辦。

  給兩個大舅子不能說這里面的事,路線是大家事先安排好的,陶哲旭兄弟倆也沒有多想準備收拾東西,

  陶哲旭心疼妹妹想讓她留在這里,反正他們還得拐回來。陶桂菊自然不干,要是許家表妹在她跟前要死要活,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葉田卓也不同意,夫妻兩個事,陶哲旭不再多說。

  也沒啥過多的準備,隨身行李帶上,給新認識的顧洪飛打了聲招呼,臨走前葉田卓去了舅家說要去福州府。

  許大就舅只能說辦事要緊,回頭琢磨外甥這是躲著許家哪。都是那個庶女干的好事,想讓老七幫著找個人嫁了,可是老妻這次生氣不管,許大舅只好拜托自己的兄弟媳婦,把許四娘遠遠的嫁了,嫁給一個差不多的商家的庶子,有嫡婆婆在她也鬧不了啥事。

  許大舅母氣了了好幾天,等大女兒回娘家來,問表弟怎么走了的時候。,她才給女兒一頓發泄,說了徐四娘干好事。

  大女兒徐慧娟說道:“讓我說,娘當初還是心軟。我也是成了親以后才知道為何有些當家主母把那爬床的玩意遠遠的賣了,對別人心軟,將來會給自己帶來后患。要是當初娘把人遠遠的賣了,四妹長大后知道了又能如何?養她的是嫡母,給她陪嫁的也是嫡母,生母在哪她也找不到。可是四妹不僅知道她生母在哪,還見過。我就給娘說過,她生母后來不嫁人,帶著兒子過,就是等著閨女翻身了,好給她養老哪。”

  許大舅母惡狠狠的說道:“你爹這回也氣了,去找你二嬸幫著找一個遠點的嫁了,看她以后怎么好好的孝順她的生母!”

  許慧娟不贊成的看著母親,說道:“娘不該置氣,四妹的親事還得娘親自張羅的好。”

  她是想,庶出的再不好,也得捏在自己手里。

  “啊呸!這次我就不管!我養大了她,她卻一門心思想著她的親娘,她親娘要是不爬床能生下她?我是餓著她了還是虐待她了?和三娘五娘一起長大,吃穿都一樣,找了女先生教她們讀書,教她們說官話。可她偏偏就不學官話。這次我問五娘,五娘才跟我說,說四娘四怕學會了官話,把她嫁到外地。心里都想著別人怎么對付她。就和他她親娘一樣,正道不走專門走歪道!”

  許大舅母一頓給女兒抱怨,許慧娟無奈的看著母親。

  祖父在世的時候給她說過,你是嫡長孫女,千萬別學你祖母和你母親,看你姑母做事跟著學。

  那年因為家里的事,兩年了姑母都不讓表弟上門。父親母親去姑母也不見面。徐慧娟心里有些抱怨,覺得姑母太不近人情。

  她覺得姑母嫁的好了,就想把娘家撇開,真狠心!如果是她,絕不會這樣做。

  祖父給她說,你姑母這么做也是為了許家,她要是心軟,對方就會給鼻子上臉,哪怕這個對方是她的親生爹娘。、親侄子親外甥。

  祖父說該心狠的時候要硬得下心,對自己好,也是對別人好。

  經過這些年的事情,還有她嫁了人,徐慧娟非常的理解認同姑母做事。

  相反,母親是嘴硬心軟,該狠心的時候硬不下心。如果當初把四妹的生母遠遠的賣了,或者遠遠的嫁了,四妹也不會見到她生母。

  徐慧娟一直認為四妹能見到他生母是她生母處心積慮找的機會。那個生母再嫁,生了兒子之后丈夫死了,就一直沒有嫁人,四妹偷偷的攢了銀子給她生母。

  站在四妹的角度,她念著生母,給錢生母,也是一份孝心,但對嫡母算什么?

  四妹將來混的好,肯定會向著生母和那個弟弟,如果再有什么壞心思,許家是養了個惡狼出來。

  許慧娟猜得出來四妹的想法,主動給表弟田卓當妾室,比嫁給商家要好,而且還可以跟著田卓去應天府,到時候想辦法把她的生母和那個弟弟帶到應天府,這是要按照姑母的路子走,許家以后對她只有巴結的份。

  許慧娟嗤笑一聲,四妹打的好主意,以后許佳還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可算是徹底的翻身。

  看著抱怨發狠的母親,許慧娟想,祖父說的對,她可不能變成母親這樣。

  幸好許家有祖父有姑母,只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出來一個明白人,或者娶個媳婦是明白人。

  目前來看,大哥大嫂能擔當起這個家,大哥是跟著祖父長大,親事也是祖父定下的,不然親爹和親娘這樣,許家真的是要敗落下去。

  葉田卓他們去了福州府,臘月才回來,這時的許家不敢再讓人去,葉田卓說在廣州府過年,過了年去粵西,到時讓大舅母多照顧媳婦。

  許家自然是滿口答應。

  應天府不知道葉田卓他們發生的事,一直到過年前葉田卓才來信說陶桂菊懷孕,會留在廣州府生了孩子再回來。

  付昔時過年陪著孩子,哪里也不去,老鐵漸漸回復以往的笑聲。

  阿呆三個越長越像父親,如果穿上女娃的衣服,活脫脫的三個小女娃。

  包姥姥說豆渣小時候就是這樣,說豆渣娘抱出去,街坊玩笑說是不是又生了女娃冒充男娃。豆渣娘急了,露出豆渣小屁屁,來證明她終于生了個兒子。

  付昔時吃吃的笑,阿呆幾個跟著笑,也不知聽懂了沒,三胞胎捂住臉,又小聲問道:“娘。我們小時候有沒有露出小屁屁給人看呀?

  付昔時捂著嘴笑,兒子知道害羞了。

  “沒有,絕對沒有!誰不知道你娘生的是兒子,不會問那樣的話。”

  三胞胎放心了,還夸張的舒了口氣口,說道:“幸虧沒有,不然真…”

  說到這不說了,要說真丟人,那不就是說父親小時候真丟人嗎?

  付昔時遺憾的說道:“哎呀,早知道小時候就應該露一回給別人看看,將來娶了媳婦就告訴你們媳婦。”

  三胞胎臉紅了,羞的趕緊跑,屋里的人笑的哈哈。

  這個年豆家過得格外好,大年初二四個豆也沒來,來了信說開了春會來一趟。付昔時知道,那是要說搬來應天府的事兒了。

  該來的總會來,只要不摻和她的事就行。

誰家過年都是熱熱鬧鬧,親朋好友大拜年  馮卓力年前就給曲家送了年禮,大年初一親自來曲家拜年。

  曲梁彬對他和藹,之前他設法讓馮卓力去放羊,想著折騰他一番,沒想到他做的不錯,誰知他又突發奇想,去了關中。

  這個親家太不靠譜了。

  可是親事躲不掉,曲梁彬仔細查了下馮家,馮卓力的夫人還好,正常的婦人,好歹能放心,女兒跟著母親長大,像母親的多,要是周夫人也不著調,說啥也得拒了這門親事。

  馮卓力從關中回來,給曲家送了一大堆禮物,說感謝曲家對他妻女的照顧。

  曲梁彬無語。

  他只是派家里嬤嬤隔幾天去一趟,再讓女兒去了幾次,他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上門。

  馮卓力這次來說了個事,到讓他刮目相看。

  “曲兄,唐家那個小兒,我想給我小女定下,當然不是現在,過兩年再提。我聽聽曲兄的意見。”

  唐家小兒說的是前申國公的嫡孫唐立正,跟著母親離開國公府,后面去了羊莊。又受夏原伯孫子的欺負,讓馮卓力逮住把柄,皇上借此擼了夏原伯的爵位。

  如今的唐立正處境最為尷尬,就是以前,還是國公府世孫,也不好娶媳婦,誰家也不會把閨女嫁到國公府那個爛攤子里。現在又是跟著母親義絕的曹家子,雖然跟著娘姓,在外人眼里還是曹家人。

  唐立正的母族,唯一拿得出手的夏原伯也是庶民了,又和他們娘幾個恨不得是仇人。

  所以唐立正的親事很難。

  曲梁彬意外,不知馮卓力打的什么主意。

  他問道:“你是如何想的?”

  馮卓力嘆口氣說道:“起初我是可憐那個小兒,既然幫了一回,那就幫下去。他娘幾個實在太可憐,他娘有病,她大姐去了醫學堂,二姐在家照顧親娘。我走前交代我夫人多照顧他,咱有孩子的人,見不得小兒受苦。”

  曲梁彬心想,你可憐他就把閨女舍出去,沒聽說你是大善人呀。

  唐立正是獨子,不可能給人當上門女婿。

  “當然,我不能因為可憐。就想著把閨女嫁給他,我哪個閨女都是寶貝,舍不得他們受一丁點兒苦。”

  說完還扎巴扎巴眼,看著曲梁彬,那意思是我大閨女將來到你家也不能受苦。

  曲梁彬裝作沒看見,端茶喝了一口,問道:“你家的事,自個做主。”

  眼神是:給我說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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