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渣看媳婦聲音越來越大,他蔫了。
“我又沒向著她說話。”
一副委屈樣。
付昔時瞪眼道:“你還想向著豆蓮花說話?你要是向著她,別讓大鐵他們叫你爹!影響我兒子三觀,到時各各找小老婆,一窩子私生孩子,誰家把閨女嫁給你家?趁早全部當和尚,出個高僧也比禍害好人家閨女強!”
豆渣…
咋又扯到當和尚那去了?
付昔時胡亂一通大火,深呼吸,自己也覺得火來的莫名其妙。估計是不能聽豆蓮花的事。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她,聽了就來氣。”
豆渣哦哦的,趕緊給媳婦倒杯水。
付昔時喝了一口,壓壓氣。
其實她和豆蓮花沒打過交道,那次她和干巴貨回來,沒呆幾天就跟著干巴貨跑了,呆那幾天幾乎兩人沒照過面。
但,豆蓮花的傳說那可是太有印象了。最惡心這種人了,經過前世的渣爹,付昔時痛恨和有家庭的男人談真情的女人,有家庭又去找真愛的更不是好東西,渣男賤女!奸夫!
氣完了,付昔時看著一臉無辜委屈的豆渣,撲哧笑了。
歪人的事和我有啥關系?我生哪門子氣?生氣損害身體健康。
“渣哥,我們好好過哪,就是一輩子,兒孫滿堂。要是你喜歡別人,別覺得兒子們拖累你,我會快快給你單身的機會,不用你和真愛背地里罵原配不給你們讓位置。但,你就要真愛好了,別再給兒子們添兄弟,所以,留下你的…那個。”
付昔時沖著他揚揚下巴,又說了句:“我哥會閹豬。”
豆渣臉白了,下意識的兩手往下捂,道:“絕不會有別人,除了你,別人我看都不看。”
付昔時對他勾勾手,豆渣起來,慢慢挪過去。
剛貼一起,付昔時一下推開他。
一股大蔥味。
豆渣還想往上湊,兩人都吃了,誰也別嫌誰。
付昔時推開他,眼神看見門口三個腦袋,趕緊松開豆渣,捂著腮幫子哼唧。
“哎呦,牙疼。”
三胞胎走過來,一臉的好奇,又轉為心疼。
“牙疼吃花椒。”
豆渣急忙跑去廚房拿了花椒進來,大鐵非要拿一粒花椒塞母親嘴里。
付昔時沒法,咬住,一嘴麻。
“你們快去玩,娘要躺一會。”付昔時咬著花椒含含糊糊說道,快出去呀,出去了我好吐掉。
可是三胞胎很貼貼,一定要陪著母親,一個給她脫鞋,一個扶著她。
付昔時…
太體貼了有沒有?體貼得親娘舌頭發麻腮幫子都木了。
這個豆渣故意整我呀,挑了綠色的花椒,就因為我說要割他小?
趁著轉身上床,付昔時趕緊捂嘴吐掉花椒,臉都麻木腫脹的感覺。
狠狠瞪了一眼蒙擦擦跟在三胞胎后面的豆渣。
豆渣這才反應過來,撲哧笑出聲。
大鐵轉身,道:“爹…”
二鐵:“爹還笑?”
焱華:“不心疼娘,沒愛心。”
付昔時道:“對!沒愛心的爹咱不要了。”
三胞胎趕緊說:“改造改造就好了。”
改造改造?
付昔時要笑死,何時記住她說的詞?
大鐵:“爹去給娘倒杯水。”
二鐵:“今天晚飯爹去做。”
焱華:“有錯就改還是好爹。”
然后一起看著付昔時,“這樣可以了吧?”
付昔時憋笑猛點頭:“可以了可以了。”
三胞胎守著娘一頓噓寒問暖,讓爹去干活,大鐵還給父親擠擠眼,二鐵跑過去湊在父親耳朵說句:“好好表現多干活。”
豆渣哭笑不得出去了。
現在三胞胎他們住在另外一間,晚上等兒子們睡了,豆渣笑呵呵問:“牙還疼嗎?”
付昔時推開他,自己也忍不住笑。
夫妻一陣調笑,窗外的月亮被飄過的云遮住,使勁探頭。
第二天,去親爹那,付興橋一早過來接,雇了轎子。
付文舉專門請了假,在榮禧堂陪著母親等著。
付家沒有奇葩,正規的一個生辰宴,三胞胎磕頭收禮。
因為付昔時的宅子沒讓付家出錢,付太夫人又給了付昔時一筆銀子,付昔時也不推脫,準備付家大哥成親時她還回去。
七月二十在養父母那,付昔時事先交代兒子們不要提在將軍府和翰林府那收到的禮物,說給別人說收到誰的禮物是不禮貌。
她是怕養父母家的親戚難為情,普通人家能和有門第的條件比?和親娘那更不能比了。
陶姨姥自知送啥也比不過人家親爹娘送的,和往常一樣,送了親手做的小衣,細棉布做的,睡覺穿吸汗。
三胞胎接過貼下臉,說:“好舒服。”
陶姨姥歡喜,沒嫌棄就好。
付溫氏也是和往年一樣,送的外穿的一套衣服,包姥姥送的鞋子。
付二棟在外定的席面,付昔時提前過來說過,不讓養母忙乎。
在這,付昔時雖然想和以往一樣,但多少有點變化,沒辦法。
還好三胞胎對其他外祖父外祖母只字不提,也沒人問他們。
付昔時問有沒有收到原河的信,付溫氏說道:“葉知府托人捎來一封信,原河說到了晉州,一切都好。說年前會回來。”
“我給我大哥說了,給原河找個好學堂,以后在應天府讀書。應天府的教學和先生是最好的,樊山長雖然好,可是年紀大人家要回家鄉,太遠了。”
說到原河,付二棟夫妻眼睛發亮,讀書才是最好的出路,他們也希望養子有個好前程,并不是為了自家。
付溫氏說道:“我和你爹說了,束脩我們自己出,其他的我們不懂,讓你哥打聽著。”
付二棟說道:“也問問你父親,讀書人懂得多。”
說的是親生父親,畢竟人家是翰林。
付昔時道:“說了,爹娘,不管是誰,能幫到家里,幫到弟弟妹妹,不用白不用。”
所有人看向付昔時,付昔時問三胞胎:“誰生的你們?”
三胞胎一起回答:“是娘。”
“誰生的娘?”
三胞胎一起看向付溫氏:“是外祖母。”
付昔時:看吧,我就知道他們這么認為。
她說道:“我可沒給他們說啥。”
這就是感情,小兒不懂生恩沒有養恩大,但在他們心里,誰親誰就是親生的。當然還有目前的熟悉感,長大了自然明白了。
付溫氏明白養女為何突然說這個,眼淚嘩啦。
陶姨姥淚淚的攬著大鐵:“哎呦我的乖乖。”
付溫氏哽咽:“娘知道明知道。”
付昔時說道:“我和豆渣和以前一樣,豆渣天天怕我跑了。”
豆渣尷尬,焱華道:“娘不跑。”
“我這人誰對我好我對誰好,我也沒少欺負豆渣,豆渣能和我一條心,我們夫妻一起孝敬爹娘外祖母姨祖母,豆渣要是變心了,爹娘幫我揍他。”
豆渣趕緊說道:“絕不會。”
包姥姥眼里帶淚說道:“他敢!我打斷他的腿!”
三胞胎一起說:“我爹最好了,不能打。”
陶姨姥道:“對對,娘好爹也好。”
所有人這才和以前一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陶哲孝這幾天一直想找表嫂問羅小將軍的事,忍著,今天更不能問,等兩天去表嫂家再問。
三胞胎說大舅給了他們小狗,陶哲孝一激靈說他養過狗,去蓋狗窩。
“有狗窩,是木頭做的。”
陶哲孝道:“那我去看看小狗,我最喜歡狗了。”
總之,要找個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