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運倆人回到南宅,站在家門口,陶福運想了想對韓柄說:“我先去你家,你讓弟妹把我娘叫過來。”
韓柄點點頭,倆人進去。
一會陶姨姥去了韓家,陶福運把打聽來的事說了,陶姨姥氣的哆嗦。
“無賴!混賬玩意!”
“娘,你別管了,在家里呆著,交給我處理。”
陶姨姥擔心的望著他,陶福運說道:“不會有人命,反而是他背上兩條人命,還有他長孫,和他一個樣,才沒了一個書童。明天我去見他,看他要哪個。”
“畜生!”陶姨姥脫口罵道,又收住,自己養大的兒子卻是那個畜生的血脈,可想兒子心里有多難過。
“娘,你先別說,今天我住大柄這,明天見了他回來再說。”
陶姨姥知道兒子是說先別給姐姐說,她說道:“知道了,就是解決了,這些污腌事我也不會說。”
回去給包姥姥說大柄找她商量和楊氏成親的事,包姥姥無心別人事,聽了后沒問。
第二天一早,有人找韓柄,他急匆匆出去,過了一陣回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陶福運問道:“怎么?”
“你找人動手了?”
陶福運明白是指包茂,他詫異道:“沒,我準備一會去見他然后想辦法。出了什么事?”
韓柄坐下道:“我讓盯著的人來說那人出了事,我趕緊過去看。我的娘,那人一臉膿包,手上也是,店家說半夜那人要熱水,還說房間有跳蚤,渾身癢,天沒亮又找店家,卻說不出話來。店家找了大夫,不知得了啥病。反正渾身膿包,還變成啞巴。我以為是你動的手腳,毀了他的容又讓他說不出話來。”
陶福運吃驚,他是這么想過,那人實在想鬧騰,他就這么做。
“真不是我。”
韓柄笑道:“那就是老天降罪與他,活該!”
陶福運皺緊眉頭,想起昨天來找韓柄時好像看到付家小兒。但,他怎么知道?
又想起他和韓柄說話時有野貓叫。
付家小兒學什么像什么,還有他在廟里跟著的老和尚不是好人,當初火燒叛軍就是他拿出的藥粉。
陶福運看著韓柄說道:“讓你見個人,這回你要大吃一驚。”
韓柄好奇問道:“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讓四娃去把付家小兒找來,再把我娘叫來。”
韓柄對付家人沒印象,只記得豆渣媳婦,吩咐娟子去找李四娃,又讓楊氏把陶姨姥找來。
陶姨姥先來,見韓柄在屋里,知道他也知道這事,估計兒子要用他辦事。
韓柄說了包茂的情況,陶姨姥以為是韓柄動的手,道:“大柄,辛苦你。”
“別,我可沒動手,我還以為是三哥動的手。”
陶姨姥看向兒子,陶福運道:“一會就知道了。”
等付原河到了,李四娃去陶家干活,他們四個在屋里。
付原河行了禮,屋子中間站著,臉色正常,睜著眼睛,反而是好奇的看著。
陶福運問道:“是你干的?”
他也沒說是什么事,付原河點點頭。
韓柄和陶姨姥吃驚,韓柄是大吃一驚,使勁打量這個付家小兒,陶姨姥有了之前火燒叛軍的事,沒有太吃驚。
“昨天學貓叫的是你?”
付原河繼續點頭,韓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見他就是一普通小兒,沒李四娃大,臉上平靜,就好像做那事的人不是他,就像做那事是件很平常的事。
陶福運繼續問道:“你給小七說了沒?”
付原河還是搖頭,韓柄都要以為他是啞巴,這時他開口了:“哪能給他說?七表哥太沉不住氣,有點事一驚一乍的,沒經過事,太單純。”
面前一個老人兩個壯漢無語。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下藥的?我也不問你還有什么藥,問了你也不會說。”
付原河誠懇道:“姨祖母,三表叔,你們放心,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用藥,我還嫌麻煩嘛。我喜歡陶家,不想讓人搞破壞。我爹娘好不容易有個安身地方,我也能好好吃飯,要是有人不讓我好好吃飯,那我可不愿意。”
韓柄太無語了,就為了好好吃飯?我們幾個思量半天也沒動手,你就為了那人要破壞你好好吃飯輕松讓人毀了容變了啞巴?
“我想你們肯定磨磨唧唧,不如我早點解決。昨天晚上我去了客棧,我買了幾本畫冊,就是那種,你們知道,男人都喜歡。我敲他門,問要不要畫冊,他讓我進來,買了一本,我讓他買三本,說家里沒錢了,他問我誰畫的,我說是我,他拿出筆墨讓我畫,我就胡畫一通。然后他讓我脫衣服,我沒脫,我先給他倒茶,我喝了一半,讓他喝一半,就這樣。放心,喝了藥他就迷糊了,我往他臉上倒了藥粉,他會自己撓。”
三個成人看著對面輕松說完過程的付原河,各有表情。
“姨祖母,別給我爹娘說,還有,你們要是覺得…那個…,那我離開這里,找個廟當和尚。”
陶姨姥站起來,走過去摟住他,道:“好孩子,姨祖母不會,以后你就是我親孫子。”
韓柄興奮道:“你定親沒有?給我當女婿吧。“
付原河看看他,搖搖頭道:“你家窮。”
韓柄一下噎著,陶福運搗搗他,說:“回頭再給你說。”
付原河又對陶姨姥說道:“別告訴七表哥,免得嚇著他了。”
這幾天一直緊張的陶姨姥聽了這話撲哧笑了,點頭道:“不給他說,他太傻。”
“不是傻,就是遇見的事少,長大了就好了。”
韓柄歪歪嘴,這個小兒說話一會單純一會像大人,誰家養出來這么個孩子。
陶姨姥囑咐幾句,讓付原河走了。
韓柄等他走了,問,陶福運說了付家小兒在廟里呆過幾年,藥粉啥的拿的老和尚的,還說了火燒叛軍和他要給有錢人家當女婿的事。
“如今他正讀書哪,說要去應天府當上門女婿。”
韓柄哈哈笑,道:“給我當上門女婿也行呀,我還有個閨女哪。”
他說的是楊氏的閨女秀兒。
陶姨姥道:“人家要岳父能把付家一家子養起來的岳父,雖然是小兒話,可是有孝心。我給你們說,這事雖然他做的讓人覺得狠了點,但別往心里去,我以后護著他了。”
任誰想一個小兒這么做心狠了點,最主要是他當一件小事一般,毫不在意。
韓柄道:“這個年紀,是有點…,不過我喜歡。”
“你喜歡也別打主意,這個孩子手段狠了點,那也是在廟里環境所迫,以后往正道上領,不能跟著你們在江湖上走。還是讀書好。”陶姨姥說道。
陶福運道:“不會讓他跟我們,讓他跟著…表姐夫好好讀書。”
陶姨姥又說道:“那人不會說話了,但他是秀才,會寫。”
“我這就去找他,他要是回去,我讓韓柄送他去上封縣,他要是想折騰事,我讓他孫子蹲大牢。”
陶姨姥點點頭,囑咐了幾句走了。
陶福運和韓柄又說了會話,去了客棧。
包茂見了他,眼睛要瞪出來,張嘴啊啊的。
陶福運道:“我剛回來,你別以為是我做的,我要做,不會在客棧動手,你也打聽過我,我是啥樣子估計你知道。”
包茂繼續啊啊,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