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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選擇

無線電子書    小宋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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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秉懿寬心了,贊道,“九哥在大事上都作出了很對的選擇,看似水到渠成實際次次都難,尤其身為當局者更是何其難啊!”

  康王說,“命運有如小蟲爬網,在每個糾結點都面臨著選擇,每一次選擇之后都是一次截然不同的行程,可能孤去韓州是真選對了,不然哪來父兄合力姊妹同心,在做出后邊的選擇時也就更有底氣了。”

  去韓州前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皇帝的位子,最終還是去韓州的念頭占了上風,他從韓州救回了父兄,無形中掙得了舉國上下的稱贊,父兄不疑,于是就有底氣讓位子,他以五百男女千里擒金主,也為他贏得了軍內的無上威信,其實以前他也是有些膽怯的。

  邢秉懿問,“那奴家呢?在吳芍藥和奴家之間你怎么選?”

  這次,康王突然啞然失語。

  早已無須選擇,只是沒勇氣對她說出來。

  此刻只有一片極其濃烈的愧疚之情,他想起了大哥大嫂,當強于此時的自己,他發現邢秉懿正在無聲的哭,他的沉默已給了真實的答案,再說什么也晚了。

  野菊坳,是深山中一片十幾戶人家的巴掌大小村,人都跑光了,宗弼領人抬著大哥宗翰,傍晚躲到這里時早已經人困馬乏。

  手下拉的十來匹馬是他們能自己跟著跑的口糧,宗翰早已坐不了馬了。

  奔逃時崩裂的腹傷沒藥可敷,更不得片刻安臥,接連喪子的巨大悲痛兵敗的沮喪慚愧,使他形銷骨立,生命有如一息搖曳的燭光。

  宗翰說,“四弟,你扔下我逃吧,記著我們柴家的仇恨,你拿著我的信物去山西,我還有些人,你可以東山再起。”

  宗弼不肯,以前還有這個可能,但大哥講的故事起了作用,他想起那十個祗侯來,此時就更不能不講究,一邊安慰大哥一邊派人出去了望。

  很意外的,出去的人在村中逮到一家三口,雖然他們沒敢點燈,可是灶里匆忙拍熄的火燼把這家人給暴露了。

  宗弼趕緊去看,一對十八九歲的小夫妻,里屋臥著個又瞎又癱的五旬婦人,兩個年輕人驚恐不安,擠在婦人床邊一動不敢動。

  “人都跑了你們怎么還在這兒?”宗弼低聲問。

  男的說,“我娘走不了。”

  宗弼說,“快把米拿出來給我大哥熬些稀粥喝,別太干,他吃不下,”又吩咐手下,“看好他們,把門掩緊了別把火光露出去。”

  年輕人不敢違抗,和女的重新生火。

  幾個手下堵在門內,看那女的時忘了饑餓,眼睛里閃爍著惡狼一樣的火焰。

  宗弼警告說,“你們誰膽敢對她胡來,莫說我不客氣。”

  宗翰虛弱的說,“四弟你變了…從你身上,大哥覺著我們還有一點兒希望。”

  宗弼咬的牙生疼,說道,“我總該比趙構強,這個天殺的搶我的雁翎!”

  他對兩個年輕人說,“你們是當地人,山路比我們熟悉,只要肯領著我們逃出去我絕不為難你們。”

  老婦人躺在床上說,“別聽他的,對陷阱里的狼不能心軟,我們一家寧可死。”

  宗弼怒喝道,“你死催的是不是!”

  婦人說,“早晚得死,可是殺夫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給你們帶路怕人戳后背。”

  宗弼說,“我還有雁翎之恨呢!”

  剛把粥給宗翰喝下去,放哨的就跑來報警,遠處出現了劍士。

  宗弼匆匆命令避敵,手下道,“怎么他們?不能留著活口給宋軍報信。”

  女子嚇的嚶嚶的哭,男的也害怕,可是眼里冒著仇恨。

  四太子剜著眼睛看了他們有一陣兒。

  吩咐,“把馬肉給他們留一點兒,我們走。”

  有個人急了說,“四殿下,我們的馬肉還不夠呢!你這么敵我不分我們怎么跟著你,我都恨不得把他們拉著,路上當馬吃。”

  四太子摸著斧子說,“牲口!我是名門之后,更不怕你造反!”

  身邊不知跟著多少人,深一腳淺一腳往僻靜的地方跑,宋軍的劍士已經入村了,抬著大勃極烈的人一邊在林子里跑一邊說,“四殿下,有多一半人往另一條路跑了,把馬全都拉走了。”

  但宋軍也往那邊追去了,沒往這邊來。

  過了溧水縣,康王有意避過大道,不想給接下來的官府添麻煩,本來該往南走,卻往東一拐走了茅山道。

  茅山多有隱士,有修道之人,這也是邢秉懿執意想走的。

  溧水是座小縣,繁榮之象已處處可見,朝廷降租在短期內富的是民間,但打的卻是朝廷的根基,凝聚的是民心,好多從江北來的流民操著不同的口音在溧水安家落戶,到處都是安然著忙碌,康王覺著不該免費領著杜叛賊觀察江南的社情,便欣然同意了。

  他對邢秉懿更加體貼,邢秉懿說走哪里便走哪里,下馬登山時,總是親自挽著她,她說去尋一尋道觀,最好再問一問命運,康王也不反對。

  可是真正的道家一向是亂世即出救世,盛世即隱,要真正尋到也是不易。

  道觀場所的選址也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不求莊嚴自穆,避免金碧輝煌,但僅僅一座茅山,未見仙蹤卻已使人肅然壓聲。

  韋淵大腹便便,跟的喘氣淌汗很是吃力,慢慢的故意落在后邊。

  杜公美好像怕秦會之突下殺手,一直緊跟著康王,可是又礙了康王妃和九哥私語的機會,時不時的遭她白眼,他也知道尷尬,便領著人去和韋舅爺走在一起了。

  兩人在山溪邊遇到一個挑水的十來歲道童,扁擔架在兩只木桶上坐著休息,邢娘子說,“我們悄悄跟著他上山自然能找到了。”

  道童像是聽到了,說,“這位夫人不必去了,師尊出去云游快有一年了,觀中只有我和幾個師弟。”

  邢秉懿說,“聽你的話你還是年最長的。”

  道童說,“要不怎么就我來挑水。”

  康王說,“小道長你也該有些法門,不然怎能主持的了一座門戶。”

  道童說,“那是自然的,貧道雖無師尊的法力,但也能知前后三百載。”

  邢秉懿問,“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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