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是黃甲禁衛軍軍!皇族親軍啊!宮里出事兒了嗎?”
“可不是,奔向東城門去的!那邊是冷宮啊!”
“難不成宮里哪個大貴妃被打入冷宮了?”
“我看不像,被打入冷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是悄悄的被送去冷宮的。”
“那就不知道什么事兒了。”
街上的百姓們議論紛紛,目送著那一路橫沖直撞的皇家禁軍。
白天一向冷清的群芳巷也稍微的熱鬧了些,樓閣窗戶處的小姐姐們的腦袋探出來目送那奔向街頭直至東大門的皇家禁衛軍。
柔憐姑娘目光悠悠夾雜著小女兒思情的光芒看著那邊,嘴上呢喃道:“公子,你出事了?你是皇室的人?你是皇子?”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公子,他畫了自己的畫像,昨日,公子留下了神秘的迷人香水粉,還唱了一首歌。
短短兩次相遇,柔憐姑娘的靈魂深處已經死都忘不了了。
就像是一艘波濤洶涌的大海上搖搖欲墜的孤帆航行者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燈塔,久違的歸屬感涌上心頭。
就像是寂靜殘酷的炎熱沙漠中無助的迷失者看到了不遠處的清湖,就算那是海市蜃樓,也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就像是茫茫人海中不知所措不知自己的心歸何方的游子找到了愛的方向,哪怕是飛蛾撲火,也無法泯滅發自內心的愛。
柔憐姑娘回到自己的鏡子前坐下,看著自己的絕美容顏,她自己都挑不出毛病,目光游離,心說:“公子應該會看上我吧?畢竟兩次都來了,送我的東西最寶貴。”
“他下次來,會喝酒嗎?柔憐好想陪他一醉方休,如若能跟他有關系,公子會把柔憐贖出去做個丫鬟嗎?”
“柔憐好想有個家,公子,柔憐等你…”
想著想著,柔憐的眼角就濕潤了,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天空中時不時的飛過的小鳥,之前沒有煩惱的她這會兒心緒不斷,滿腦子的公子的模樣。
張一珍和女人們把所有的物資才帶回到屋子里還沒歸類呢。
湖邊洗衣服的女人回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告訴張一珍:“主人,鐵門那邊有人您喊救命!”
張一珍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兒,跑過去,聽聞鐵門還被敲的哐當響,墻外更是幾個人西斯地列的喊救命的聲音傳來。
趕緊劃船奔向鐵門處。
打開鐵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看男穿著就知道是個太監。看女的穿著比一般的宮女還好,地位應該也不低。
“你們二位宮中哪里的?”張一珍皺眉問道,余光看著幾米遠的地方停著的大馬車,馬車旁邊還有幾個皇家的禁衛軍。
面前的一男一女直接跪下了,男的滿面渴求,目光里帶著無盡的希冀,開口道:“張公公,我是長公主的太監,小人姓李。我家公主忽然就暈倒了,一天一夜都未曾醒來,但是還有呼吸。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
長公主,又稱碧青公主,張一珍知道這位公主是康帝死去的前妻也就是前皇后生的唯一的女兒。
就是因為生她,前皇后難產而死,康帝以及其他皇室一致認為長公主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她在宮里不受待見。
至于更具體的長公主的信息資料,年紀,樣貌,張一珍就不知道了,從未見過。因為這位公主很少很少走出自己在宮內的寢宮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