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死人,現在張一珍很冷靜,張一珍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冷靜無比。或許是以前的這劇身體見多了吧,所以也就很淡然了。
張一珍卻發現二位娘娘的目光帶著驚異看著自己,而且有可能即將看入神了。
輕輕的身后摸著二位娘娘的額頭,然后還納悶兒的嘟嘴道:“二位娘娘沒發燒啊!”
田裕妃立刻問道:“發燒是什么?”
李裕妃娘娘也是不解的目光看著張一珍。同時更多是復雜的目光,因為這太監似乎給自己的感覺跟以往很不同,但是這會兒自己說不出來。
我抓了抓后腦勺,故作瑟瑟發抖的樣子,憨笑道:“咱們還是先把這私人抬到門口去吧,自有巡邏的宮廷護衛收尸。”
田裕妃娘娘有些恍惚:“一珍何時這么有主見了?平日里都唯唯諾諾的一副全看我的吩咐做事兒,現在的樣子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張一珍此時不管三七二十一,托著這死太監的腿往門外走去。
“我擦,沒想到勞資能如此淡定的托著個四人啊!唉,人命不值錢啊!不值錢啊!特別是皇宮里。”
輕輕的拍拍手,張一珍內心腹誹,回到院內。
卻看到二位娘娘站起身子,拍在一起,目光依舊是看不認識的人一樣看著自己。
張一珍才不管那么多,伸出雙手,拿捏著二位娘娘的小手。
看李裕妃娘娘也沒有縮手生氣的意思,張一珍滿臉正經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咱們節哀順變,往后的日子,一珍會讓二位娘娘吃香的喝辣的。”
看著張一珍真摯的目光,后宮里的妃子們本就對生活絕望了,但她們只要有些希望,就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因為只有希望在心里,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人都是怕死的,哪怕是茍活下去,那也是人的本能,更何況是這種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們。
其實,每個冷宮里的妃子們對自己的小太監都很好,因為她們知道除了自己的小太監,沒別的人會陪伴自己度過余生了。
田裕妃清瘦的秀臉上帶著一抹希冀,眼眸里滿是好奇,抿嘴對張一珍說道:“一珍,是真的嗎?”
再看著李裕妃娘娘那臉上同樣的期待的目光,張一珍臉上掛著神秘又自信的笑容道:“明天就看好了,福公公會幫助我們的,給我們大魚大肉吃!”
光是聽著大魚大肉這幾個字,二位娘娘的干裂小嘴就吧唧著。
捏著兩人的小手,隨后還是舍不得的松開了。
“那個,李裕妃娘娘,要跟我們住一起嗎?我們幫你收拾東西搬過去?”
李玉妃娘娘也不知道為何,看著張一珍這樣子,就心生羨慕起田裕妃,隨即下定決心,對張一珍希冀之光看著說道:“那,我以后就靠你了。”
隨后,就是收拾李裕妃娘娘的物件,其實也沒什么,幾套衣服,鍋碗瓢盆。
傍晚天色漸黑,油燈的焰火即將熄滅。
平日里,張一珍和田裕妃都是相擁而睡,互相撫慰。
現在的張一珍不得不因為李裕妃娘娘到來,暫時住到了外間的屋子,畢竟李裕妃再怎么說也是娘娘,自己一個太監總不能一直占著主子的另一半位置不讓吧。
因為身子骨很弱依舊很疲憊,張一珍裹著薄薄的被單蜷縮著身軀很快就睡著了。
里屋,李裕妃娘娘與田裕妃娘娘二人想用在被窩。
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兩人的眼眸并沒有閉上,互相抱團取暖。
“田裕妃娘娘,一珍的變化好大,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口吃了,眼眸里充滿了主見的光芒。”李裕妃娘娘一邊說著,更是抱緊了田裕妃娘娘。
田裕妃娘娘輕聲道:“嗯,我也感覺到了,就是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明天讓福公公給我們吃大魚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