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斯的事情暫且不提,大明正按照自己的步伐繼續前進。
涼州,平化,一座剛剛新建的城市,卻異常的繁榮,走進,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
今墨西哥的太平洋沿岸地區的十幾個小村莊里,人們整日勞作,種植玉米、豆子、南瓜和辣椒。
在北鄰圣地亞哥河、南靠巴爾薩斯河的地區,他們捕魚、采集牡蠣和蛤蜊,收集蜂蜜和蜂蠟。
除了這些自給自足的農業活動和手工制作一些小工藝品——他們最有名的創作是飾有幾何圖案的小彩繪陶制器皿——這些男女還種植一種長著簇茸白色小鈴的作物。
這種作物不能吃,卻是他們種植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他們稱之為ichcatl:棉花。
這種作物已經種植很久了。
棉花在玉米田里茁壯成長。
每年秋天,村民們在收割完糧食作物后,會從這些齊腰高的金字塔形作物上摘下柔軟的棉球,將許多棉鈴放在籃子或袋子里,帶回用泥土和荊條建造的小屋里。
在那里,他們費力地把棉籽用手捋下來,然后把棉花放在棕櫚席上拍軟,再把纖維擰成幾英寸長的幾縷棉紗。
接著,他們用一個裝有陶瓷盤的細長的木制紡錘和一個用來支撐其旋轉的紡紗缽,把紗捻在一起形成細的白線。然后,他們用一種背帶式織布機織布。
成品布料牢固而柔韌。
他們用靛藍和胭脂紅給布染色,染出各種色調的深藍和深紅色。
一些布料他們自己穿,縫成襯衫、裙子和褲子。
其他的布料作為貢品的一部分,每年都送到特諾奇提特蘭進貢給遙遠的阿茲特克統治者。
僅1518年,幾個村莊就向蒙特祖瑪二世皇帝進貢了800包原棉、3200匹染色布料、4800匹大白布料。
涼州大部分的人都擁有著這一傳統,家家戶戶都種植棉花和織布。
新大明統治這里之后,遵循了原有的傳統,還讓當地的人繼續種植棉花和織布。
并且加大了規模。
不過在于泰上任前,基本沒有什么變化,一直使用傳統的方式,但是等于泰上任后,引進了大明鷹堡制作的紡織機。
涼州的紡織業開始了爆發,大片的土地種上了棉花,無數的人進入田地中 采摘,然后再運送到家家戶戶,生產出精美的棉衣。
北美洲,霍皮人相信一位蜘蛛女神能紡織棉布。
納瓦霍人認為陽光與白晝四子之一的比格奇第在造出山川和昆蟲之后,創造并種植棉花。
根據納瓦霍人的信仰:“部落里的女嬰出生后,應該去找一副蜘蛛網來…然后在女嬰的手和胳膊上摩挲。這樣,等女孩長大以后織布時,她的手指和胳膊就不會覺得疲倦”。
此時的棉花在世界各地的文明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中國也有句話可以表明它的重要性。
衣服使人類區別于禽獸,而且在人與人之間,衣著也是區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標志。
而且這里的棉花和其他地方也不同,應該可以說,美洲文明的古老民族為世界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棉花就是其中一個。
棉花在地球上已經生長了一千萬到兩千萬年,在演化過程中產生了四個在基因上不同的棉花品種:中美洲的陸地棉、南美洲的海島棉、非洲的草棉和亞洲的樹棉。
相應地,這四類又衍生出成百上千的變種,其中只有少數主導了商業棉花生產。
今天,超過90的世界棉花作物是陸地棉的一個品種。
據估計,前哥倫布時期的墨西哥每年生產1.16億磅棉花,這相當于1816年美國的棉花產量。
隨著特諾奇提特蘭的統治者擴大勢力范圍,他們從棉花種植和織造地區收取貢品與貿易產品。
在納瓦特爾語中,阿茲特克帝國一些特別重要的棉花產地的名字意為“在棉花神廟之上”“在棉河之中”和“在棉山之上”
所以說,這里的棉花不僅高產,而且織出的棉衣質量上乘。
在這樣的情況下,紡織機的出現,可以說填上了引擎。
誰也沒有想到,新大明的工業革命起點竟然在涼州開始爆發。
棉花種植和加工幾乎一直保留著小規模的形式,以家庭生產為主。
盡管一些種植者把他們的原棉賣到附近或遠方的市場去,而且還有許多統治者強迫耕作者將部分作物用于進貢,但是沒有任何種植者僅僅依靠種植棉花生活。
相反,他們使自己的經濟機會多樣化,以盡可能地降低風險。
但是技術的出現,何得益于新大明道路的修建,在涼州出現了一個令人興奮的事實。
那就是產生了小規模利益。
一些頭腦機智的人,開始沖破原有的束縛,有了小型工廠的出現,在這個時期,為了承擔風險,往往幾個家庭共同組成一個工廠。
隨之產生了合約制度。
但高速的發展也產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新大明和英國產生了同樣的現象,雖然沒有英國那樣嚴重的羊吃人現象。
涼州也缺乏大量的人。
于是他們產生了主動吸納人的意愿,開始向四周找人。
涼州北邊的人再少,也有小數量的人,這個過程中,消失已久的捕奴隊再次出現。
不過與以往的不同,這不是官方操縱的,而是民間自發的,大部分還是自己人驅使下,開始向北邊抓人。
人都向往經濟發達的地方。
涼州周圍的州開始向涼州涌進,官方沒有做到的事情,這次卻偶然做到了。
朝廷一直想要向涼州移民。
可是想去的人寥寥無幾。
結果這次,想要移民的人數不勝數。
轟隆隆的紡織機,這不是污染的味道,而是真理的氣息,工業化正在向大明招手。
“你在這里做的不錯啊。”
王允仁左瞧右看,一位精神抖擻的中年人站在一旁,帶有一股非凡的氣勢,此人正是于泰。
來到涼州后,他做出了一番功績,有了政績,就變得有些不同。
仿佛有股脫胎換骨的感覺,紅光滿面,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