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厚重的砝碼
主戰派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到了女神教派耳中。
女神教派的領導者，曾從間諜那里聽取過主戰派的作戰計劃，卻沒太在意。
本以為，主戰派面對強大的天使時，會像過去那般無計可施，現在的世界體系很快就會崩潰,到那時，他就能站在教派的最高點成為教皇，成為全新意義上的王。
誰知主戰派竟那么快找到了對付天使的方法，抓到了天使。
在女神教派領導者看來，露卡教會所做的一切足以對他日后的計劃造成威脅。
人就是要為自己而活，一直都是女神教派領導者的信條。
就是他們的大公無私,才讓當初的他得到了大量的知識，擁有掌控整個教派的實力。
為了他人，無端減少自己獲得的利益,簡直愚蠢至極。
科技？發展？解決人類社會之間的矛盾？
一切終為塵土，好不容易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瀟瀟灑灑活一回，難道不好嗎？
人生而就不平等，又何需強求平等？
強者，自然會帶著這個世界滾滾向前！
弱者只需匍匐跟隨便可！
歷史向來如此！
天使被打敗，事已至此，只能亡羊補牢。
女神教派的領導者一邊派人大肆宣傳主戰派的暴行，促使反戰情緒高漲；一邊聯絡、拉攏與主戰派不和的人員，站到女神教派一邊。
靠傳承獲得的知識以及勤學苦練所習得的口才，女神教派的領導者高舉“大義“的大旗，成功說服許多人參與營救天使們的計劃。
依靠精密的計劃，營救部隊成功將監獄里的無翼天使一個不剩救了出去。
從馮特日記的字里行間中，楊宇能感受到馮特得知真相時的氣憤，恨不得把女神教派的領導者碎尸萬段。
馮特命人搜尋無翼天使的下落，奈何失去翅膀的天使和人類長得差不多,就算他們混雜在人群之中，沒有特意躲避搜查，也不一定找得到。
最終，一只無翼天使也沒能找回。
馮特氣得直敲桌子，一邊命人對非法聚集的女神教派進行搜捕，一邊叫研究部開發“就算天使逃跑了，也能在人群之中找到”的技術。
由于主戰派中存在間諜，女神教派隨風而動，馮特派出去人多次無功而返。
研究開發部那邊，則順風順水。
他們不斷改進藥劑，最終成功制造出對付天使的特別魔彈。
魔彈擊中天使之后，魔力會在他們身體中不斷擴散，與圣光糾纏形成，可被偵測的波長，能被特殊的儀器找到。
此外，這種魔彈富含的魔力，還會讓精靈耳朵附近的細胞瘋狂生長，讓她們形成尖尖的耳朵。
這些有明顯長耳朵的天使，如果跑到外面,很容易辨別出來。
生理特征上的改變,能防止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像上次釋放天使那樣,取下天使們的檢測手環，讓主戰派完全丟失目標。
得到這項技術之后，馮特大為驚喜，從而同其他人悄悄謀劃了利用那些長耳朵的天使，尋找女神教派的計劃。
途中，他們的計劃遭到了反對分子的破壞，馮特的手下甚至被當場策反，但最后有驚無險地完成。
馮特還從一個商販那里得到意外之喜，抓住女神教派的領導者。
女神教派的領導者十分詫異，他竟然會以那種方式落網。
王者應該有王者的退場姿態，女神教派的領導者相信，現在并不是他落幕的時刻，落網只是暫時的，他的信徒一定會成批量向現在的政府施壓解救他。
被捉住的他，十分風趣地向馮特打趣道：
“是人，總有會摔跟頭的地方。
我也不小心在路上，被一塊小石頭絆了一下。
這或許，是某種命運。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種子已經埋下，只有埋他們的人，才知道種子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你有什么想問的，不過，現在的一切應該交由法律來審判。
我相信這個世界的法律。
既然你是執法者，應該懂得這個世界法律......
像我這種為了大義而戰的人，應該判處怎樣的刑罰。
應該由法官，還有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一同決定。”
女神教派領導者一直所相信的運氣，并沒有站在他的一邊。
馮特毫不猶豫掏出手槍，一槍崩了他的腦門，“死刑。
你的這份力量應該用來造福整個世界，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
你有不錯的天賦。
但路不對，再好的天賦也沒用。”
馮特這種私自處決犯人的行為不被允許，他立馬被革職處理，關上了好幾天禁閉。
可就像女神教派領導者說的一樣，他埋下了一些種子。
一些和他一樣的人亦或者單純被蠱惑的人，內心中生出一股強烈不滿。
女神教派并沒有因為領導者的死而潰散，反而越發凝聚在一起。
有一樣東西，在這份忠誠上，加了厚重的砝碼。
被救出的天使，向拯救者描繪了他們生活的環境，以及......
“你們看起來都那么年輕，女神不可能送這樣的年輕人上戰場才對......”
“我們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我們都成百上千歲了。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能夠了結自己性命的人，就只有自己和女神。”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那個時代，雖然有怎么去克服老化的研究，但逃脫死亡的話題被擱置了很久。
保守露卡主義的人認為，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正因生命不斷世代更替，人類才能從遠古的單細胞生物一步步走到今天。
一個人不應該仇恨死亡，相反如果能不出意外地迎來自己人生的自然死亡，反而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但當真的永生擺在一個人的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夠拒絕？
女神教派中的不少人相信，如果能成為女神的眷族，絕對能像天使一樣活得自由自在，擁有無盡生命。
這個說法既沒有得到天使們的認證，也沒有得到女神的認證。
但女神教派用這個說法，成功吸引了不少信徒。
女神教派還用“死了，靈魂也會得到女神的認可”的說法，讓信徒義無反顧地為教派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