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通背猿猴的提點之后,猴王離開了花果山,做了一個竹筏子漂流在了汪洋大海之上。而通背猿猴在猴王離開之后,使了一個地行之術而后暫時離開了花果山。
畢竟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乃是通背猿猴的賦神通,區區縮地之法,于他而言就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很快他便離開了花果山地界,來到了一個地方,見到了一個禪宗僧人,雙手合十,開口道::
“阿彌陀佛,大師,弟子已經指引猴王開悟。”
那僧人一聽這話,當即一臉笑意的看著通背猿猴,開口低低的道:
“身是菩提樹,心為凈明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染塵埃。”
那僧人話音未落,一道光華閃過,一頭戴白玉紫金冠,身穿五爪金龍袍,腳踏玄金登云履,腰上系著翠玉金絲帶的神圣顯出身形,而后開口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敖烈的化身看著眼前的僧人,臉色漸漸發冷,自從他的本尊證道大羅之后,許多念頭便通達了,自然就發現了西游的一個騙局。所謂的孫猴子的師父菩提祖師。原本就不存在。
所謂的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不過是一顆心罷了,不論是靈臺清明,還是方寸大亂,指的都是內心,至于斜月三星洞就更好理解了,一彎斜月,三顆星辰,不就是一顆心么。
最關鍵的是孫猴子正是心猿意馬中的心猿。而世尊如來親口過,那靈明石猴的自帶神通,便是,通變化,識時,知地利,移星換斗。所謂的七十二變,是自帶能力的可能性最大。
“你到底是誰?”
敖烈的化身一臉冷意的看著那僧人,以他修行的直覺,這位僧人就是那位須菩提祖師,可是須菩提祖師又是誰?世尊如來的弟子須菩提?還是那位混元大羅仙準提道人?還是…
“貧僧是什么人,星君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
面對敖烈的質問,那僧人顯得很平靜,一臉笑意的看著敖烈,而很快,那僧饒身影就開始慢慢的變淡,直到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那僧人消失之后,敖烈并沒有太過為難通背猿猴。而是選擇直接離開了花果山回到了宮。
另一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算計的猴王駕著竹筏在汪洋中遨游,也是他承載命,連日來東南風起,一路將猴王的木筏吹到了南贍部洲。而那時的南贍部洲,還是先秦時代。
猴王行至岸邊,以篙試水,偶得淺水,棄了筏子,跳上岸來,只見海邊有數人捕魚、打雁、挖蛤、淘鹽。靈機一動,上前行至漁民身邊所在。而后做了個鬼臉。
“媽誒!”
南贍部洲海岸邊的漁民哪里見過猴王如此丑陋的怪物,身高四尺,一身毛。還長著毛臉雷公嘴,長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當即被嚇的四散逃離。但是能逃走的畢竟是少數,多人被嚇得兩腿發軟使不上力不能行走。有幾個漢子還直接被嚇得涌出了不少的腎水。
那猴王雖然在花果山上,也干過多年吃饒勾當,但是如今一心求仙問道,卻也沒有傷人命的意思。只是抓了一個無辜的漁夫。將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便離開了。
那猴王穿州過府,在市塵中,學人禮,學人話。朝餐夜宿,一心里訪問佛仙神圣之道,覓個長生不老之方。見世人都是為名為利之徒,更無一個為長生者,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等都俺是沐猴而冠,卻不知真正沐猴而冠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那猴王在南贍部洲一路往西走,走了七八年的功夫。見了世間百態,看盡了爭名逐利之徒,越發覺得凡饒愚蠢,終于,在又嚇尿一個長者一般的老儒生之后,猴王覺得愈發的沒趣。
當即便遠離了塵世。一路走到了南贍部洲的海邊,他想著海外必有神仙。獨自個依前作筏,又飄過西海,直至西牛賀洲地界。登岸偏訪多時,忽見一座高山秀麗,林麓幽深。他也不怕狼蟲,不懼虎豹,登山頂上觀看。忽聽到林間有人作歌曰: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云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逕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猴王一聽這話,當即一驚,知道是遇到了真正的修行高人,當即上前去行禮。口稱老神仙,而那老神仙一轉身,猴王再細看,卻是一個樵夫。
見那樵夫頭上戴箬笠,乃是新筍初脫之籜。身上穿布衣,乃是木綿捻就之紗。腰間系環絳,乃是老蠶口吐之絲。足下踏草履,乃是枯莎搓就之爽。手執衠鋼斧,擔挽火麻繩。
而最驚異的是那樵夫見他毛臉雷公嘴的模樣并不害怕,只是推自己不是神仙,一番攀談之后,那樵夫便指引那猴子去見了那位須菩提祖師,而那猴子卻也是歡喜非常。
那猴王得到指引,當即便出深林,找上路徑,過一山坡,約有七八里遠,果然望見一座洞府。挺身觀看,見那山洞,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千株老柏,萬節修篁。千株老柏,帶雨半空青冉冉;萬節修篁,含煙一壑色蒼蒼。門外奇花布錦,橋邊瑤草噴香。石崖突兀青苔潤,懸壁高張翠蘚長。時聞仙鶴唳,每見鳳凰翔。仙鶴唳時,聲振九皋霄漢遠;鳳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隨隱見,金獅玉象任行藏。
又見那洞門緊閉,靜悄悄杳無人跡。忽回頭,見崖頭立一石牌,約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闊,上有一行十個大字,乃是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猴王暗暗欣喜,卻不敢上前叫門,只能在外等候,而后不多時,便也挺一童出門,將猴王引入其鄭 “你身軀雖是鄙陋,卻像個食松果的猢猻。我與你就身上取個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個獸旁,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教你姓'猻'倒好。猻字去了獸旁,乃是個子系。子者,兒男也;系者,嬰細也。正合嬰兒之本論。教你姓'孫'吧。“
那猴王進入了斜月三星洞之后,便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老神仙菩提祖師正端坐在臺上,兩邊有三十個仙侍立臺下。菩提祖師在和猴王言語了一陣之后,便覺得,不能夠讓他總是做一個無名之客,當即便開始了起名。
“我門中有十二個字,分派起名到你內十輩之徒矣。“猴王道:“那十二個字?“祖師道:“乃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十二字。排到你,正當'悟'字。與你起個法名叫做'孫悟空'好么?“
猴王得名諱孫悟空之后,自是欣喜非常,那菩提祖師看猢猻喜悅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當即令眾弟子將猴王引出二門,安排食宿,并且相互見禮。
而在菩提祖師將眾弟子打發走之后,斜月三星洞當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祥云八卦袍。腰里系著金絲白玉帶,腳踏七星登云履,頭戴九龍白玉冠的男子,一臉冷然的看著法臺之上的菩提祖師。
“果然是你…難怪你愿意將那猢猻送走,改拜金蟬子。”
出現的道人不是旁人,正是回轉四大部洲的敖烈本尊,而他早在那猴頭離開南贍部洲的時候便已經盯上了那猴子。
那時他正將自己的兒子安頓好,便從化身那里得知了那猴子已然開始渡過大海,估計再過數年便要到那西牛賀洲地界,于是便親自暗中跟隨他,終于,在所謂的靈臺方寸山見到了菩提祖師。
“須菩提,為了收這猢猻,你如此費盡心機,也是難為你了啊…”
旁人不認得這位須菩提祖師是誰,敖烈卻是認得,這人并不是旁人,乃是金蟬子的師弟,世尊如來座下解空第一須菩提尊者。
而這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與那一眾弟子,還有那外面給猴子引路的樵夫,俱是那須菩提以大法力所幻化出來的。
“難怪…不論是你,還是那猢猻,都能心照不宣的任由改拜門墻。原來俱是一家啊。”
須菩提一聽這話,微微一笑,開口道:
“師兄話。不要太刻薄了嘛…那猢猻與咱們西土有緣…我收入門內,也無甚不妥…至于金蟬子師兄…以他的修行,教不了這生地養的靈明石猴,故而世尊如來命我來這西牛賀洲,為這石猴開悟,方便日后這猢猻保著金蟬子師兄修校”
敖烈一聽這話,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可知。你二饒好徒弟,日后可是要在我四海水族里邊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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