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敖烈略微有些輕佻的調侃,龍吉公主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弧度,帶著埋怨嗔怒道:
“讓大尊的女兒和外甥女給你穿孝,虧你想的出來,也不怕折壽!”
敖烈一聽這話一臉無所謂的笑笑,按理以敖烈他現在的身份。讓龍吉公主和楊嬋給他穿孝,不僅要折壽,還會遭雷劈,可如今敖烈本人已經修成金仙,與地同壽,如果過了封神劫就不怕折壽,雷部眾神又還沒有歸位。敖烈自然是不擔心雷劈,如果他沒過封神劫,那就無所謂折壽不折壽了。
“事急從權嘛…我自然也不怕折壽了…再者您老人家穿這身也怪好看的…”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無奈的瞪了敖烈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發覺這幾日你變輕佻許多啊…是不是陸壓沒把你的命射沒反將你的腦子射壞了?”
敖烈一聽這話,神色如常的搖了搖頭,一副故作輕松的樣子道:
“這話的,蕊宮仙子,我倒不是腦子壞了。只是,若是過不了這一劫,羅浮洞一脈加上我這個三霄門徒就死絕了,我還不得趁著這時候一些想做的事一些想的話,有道是人之將死…”
沒等敖烈完,龍吉公主便怒了,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死死的瞪著敖烈。
“我呸!你這條龍好不講理,還沒有給我一個準話呢就死不死的,就是你死兩宮成神我也要與你沒完!”
話音剛落,同樣一身重孝的楊嬋掀開了營帳的簾子,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龍吉公主,十分懊惱的口氣道:
“表姐…我哭不出來…如何是好?”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思考了片刻,取出了瑤池白光劍,遞給了楊嬋,一臉認真的道:
“來,嬋兒你來砍他一劍,差不多就能哭出來了…”
當日下午,眼圈哭的通紅的楊嬋和龍吉公主,駕著青鸞出了成湯大營,一臉憤恨的樣子直奔蘆蓬而去,只聽龍吉公主厲聲道:
“燃燈出來!”
燃燈當即與十二仙首會同哪吒楊戩姜子牙出了蘆蓬,見兩人一聲素服。俱是吃了一驚,燃燈道人打了個稽首,開口道:
“二位仙子為何一身素服啊?”
龍吉公主冷冷一笑,開口道:
“明知故問!你們最擔心的那人已經于今日午時,被射瞎二目身死道消了,如今若不是有圣人之穿心鎖相護,魂魄早已經去了封神臺了…”
眾人一聽這話。心中紛紛長舒一口氣。卻又止不住的惋惜,畢竟這里邊的人雖然除了玉泉山一脈都恨不得敖烈去死,但是對于敖烈的本事還都是認同的。而這其中又以黃龍真人為最,畢竟他與敖烈是實在親戚,當即開口道:
“二位仙子還請不要悲傷,玉龍心中不明,誤了一身修為,橫遭此劫也是命,二位仙子見此更要順應意,入武王麾下,伐無道,不要重蹈覆轍才是…”
龍吉公主看了看黃龍真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黃龍真人,豈不知六親不認,是非不分,才是不明,敖烈雖然身死,卻也留下膠囊三道,暗合西岐日后兩災,不知玉虛門下眾位仙首可否靜聽?”
燃燈一聽這話,微微一笑,他并不認為已經死去多時的敖烈真的能夠繼續推斷什么東西出來,當即笑著打了個稽首,開口道:
“請蕊宮仙子賜教…”
龍吉公主聞言開口道:
“黃河陣中擺三才,此間仙圣俱受災,任你胸中藏玄妙,轉瞬成空墮凡胎。”
十二仙首與燃燈道缺即暗中開始推算,越算越是心驚,只能算得他們一眾不日便有一場大厄,但是那場大厄是什么,如何破解卻怎么也算不出來。當即心中又是一驚。紛紛相護對視。而燃燈見此也只得嘆氣,開口道:
“不愧是圣人親授的推演之術,果然玄妙無窮,貧道佩服…”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神色更冷,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死死的盯著燃燈,這一切俱是敖烈的算計,如今擺黃河陣勢在必行,而黃河陣的事是十二金仙命中劫數。他們自己自然是推算不出來的,而且他們也破不了混元金斗。
更何況代掌混元金斗的人選他也已經選好了。自然不怕告訴他們。除了黃河陣之外,還有一難敖烈不怕告訴他們。
“離宮原是火之精,配合干支在丙丁。烈石焚山情更惡,流金爍海勢驚心。在列曜人君畏,入地藏形傷萬靈。不是上降此難,只因西土惹仙卿。”
一聽這話,眾仙首一番推算,結果十二人算出了西岐城有火焚之禍。卻不知這火焚之禍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時,由何人主持的禍端,當即又是一驚,都在暗想敖烈到底是使了何種手段才算出來的。
而在成湯陣營中的敖烈若是聽到了這話,定然會忍不住大笑,因為西岐的火焚之劫,應的就是火龍島焰中仙羅宣,而火龍島焰中仙羅宣的破劫之人,正是龍吉公主,沒有龍吉公主的霧露乾坤網和四海瓶,西岐破不了火焚之禍,而因為敖烈的緣故,龍吉公主的世界線已經變動了,身上的機也亂了,十二金仙縱然有大本事也算不得龍吉公主。故而敖烈才放心讓敖烈嚇他們一嚇。
畢竟自從封神以來,故弄玄虛和故布疑陣,都是敖烈所擅長之事。他就喜歡看著對面眾人什么也推算不出來自亂陣腳的樣子。
若不是他不斷的以言語相激,西岐眾人也不會把他當做首要目標,他就沒辦法那么順利的保住趙公明。
“不知這第三個錦囊,上面寫的什么?”
隨著一個一個錦囊的解開,十二金仙心中是越來越怕,縱然是燃燈也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而一聽敖烈這話,楊嬋上前一步,開口道:
“第三錦囊,上面只有一句話,不過不是轉述給眾位仙長的…他只想問問我二哥,等到封神事畢,若是他真得了一個神位,他日,宮相見,你敢不敢與他,再飲一杯…”
人群中,楊戩一聽這話,宛若一把刀插入心口一般不是滋味,不過好在楊戩也是得道之人,很快緩了過來,開口道:
“若是封神事畢,宮相見,我自然會與他酌,不過如今也只能怪我兩人,背道而馳了…”
當傍晚,被敖烈的攻心之術弄的心神不寧的十二仙首和楊戩聚集在了子牙的相府,議論了半晌,卻沒議論出個成果來,甚是憂心。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敖烈更是憂心,無他…
三霄仙子還有菡芝仙彩云仙齊齊到了成湯大營,而除了這五位仙姑之外。原本不該出現的石磯娘娘也來了這里。
而這都不是最夸張的,最夸張的是。四海龍君,一齊到場了。
當時敖烈就慌了,這十位可沒一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