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呵呵,他嚇尿了
式神，陰陽師所役使的一種靈體。
通常情況下，人類看不見式神。
式神分為三種系別，力量、防御和治愈。
眼前的原物右門衛，屬于力量系的式神。
久美不知道什么情況，完全出于懵逼狀態。
不過，她在聽到對方稱呼自己‘小姐’，就猜想定然與姑父或者表哥脫不了關系。
可是，那亮堂堂的刀刃，不會是真的吧？
砍到這些小混混身上，搞不好會出人命。
久美生性善良，雖然這些小混混很可惡，但罪不至死。
當時她就要喝止。
可戰斗突然爆發，原物右門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向前劃了兩刀。
咻咻—
只見兩束優美的弧光一閃而過，就像是陰天中的閃電，瞬間照亮大地和天空。
“秋風落葉斬！”原物右門衛站在原地，就像一個隱世高手一般，垂下眼簾，緩緩的把太刀收回刀鞘之中。
一時間。
周圍一片安靜，世界就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一樣。
這伙混混愣愣的注視前方，保持之前‘沖鋒’的動作。
忽然間，一陣微風徐徐吹過，只聽木頭掉落的聲音。
梆梆梆—
聲音清脆而又雜亂。
只見這些混混手上的棒球棒，全都斷成兩截。
其截面位置不僅一致，而且還平滑如鏡，就好像被激光切過一樣。
緊接著，聽見噗的一聲，這些混混的胸口噴出一抹血花。
這場面，宛如櫻花盛開，燃燒般的艷紅，美麗而又壯觀。
“啊——”混混們凄厲大叫，紛紛捂著自己的胸口，想阻止鮮血的流出。
不過，這一切都是枉然，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紫發青年看見眼前場景，被嚇的屁｜股尿流，之前的囂張氣焰淡然無存，面相難看至極。
久美瞪大著眼睛，征征的看著前方，難以言語，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久美小姐，屬下來遲，讓您受驚了。”
原物右門衛轉過身，就像是下屬給大人躬身行禮一般，對久美非常恭敬。
久美再次愣住了。
由于這一切發展的過于震撼，以至于她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
反觀蘆葦一郎，從容鎮定，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眼神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
原物右門衛在行完禮后，身影就像煙塵一樣，慢慢消散不見。
幾秒鐘后。
“喂！久美醬！”蘆葦一郎拍拍久美的肩膀，握著她的手，“我們走。”
“嗷～”久美征征的點點頭，就像傀儡一樣，動作很似僵硬，顯然沒有緩過神。
此時的紫發青年嚇傻了。
臉色鐵青，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鼻涕眼淚什么的都掛在臉上，就差尿褲子了。
當蘆葦一郎經過他時，稍微停頓。
在他背后冷漠的說道：“還有下次，殺了你。”
話落，紫發青年腳下的地面顏色變深，一股尿餿味瞬間飄散在空氣之中。
呵呵，他嚇尿了。
夜色朦朧，皎月當空，繁星閃耀。
沿街路燈下，蘆葦一郎拉著久美的小手，不快不慢的靜靜走著。
經過一張長椅時，久美突然停下。
“餒！一郎桑。”久美抬起頭，眼神恍惚迷離，“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蘆葦一郎低頭注視久美，微微一笑，溫聲道：“嗯！是真的。”
聞言，久美松開蘆葦一郎的手，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長久的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蘆葦一郎默默的觀察久美，沒有去打擾她。
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違反科學，正常都需要有一點時間去接受。
幾分鐘后。
久美抬起來頭，征征的看著蘆葦一郎，平靜的道：“在我小時候，歐都桑經常和我說，這個世界很神奇。
不僅有人、動物、植物，還有形態各異的鬼怪，只是我們看不見罷了。
他還說，神明是真正存在的，只要我們虔誠的許愿，神明一定能聽見，就會來幫助我們。”
話說一半，她稍作停頓。
“一郎桑，昨天的地鐵事故，不是恐怖襲擊，跟鬼怪有關吧！”久美問道。
蘆葦一郎點點頭，沒有隱瞞。
久美身上流淌著妖狐血脈，現在雖然沒有覺醒，但總有一天要面對這些。
反正早晚都要面對，不如讓她提前去適應這個真實的世界。
“吶，一郎桑！你一直自稱為神，是真的嗎？”久美認真的問道。
蘆葦一郎沒有猶豫，先是點頭，然后再搖頭。
“誒？”久美表示不理解。
蘆葦一郎笑了笑：“本神確實是神明。只不過沒有得到眾神承認，沒有自己的神社，沒有自己的信徒而已。”
“咦～這種還算是神嗎？”久美疑惑道，語氣帶有一些俏皮。
“當…當然是。”蘆葦一郎立刻回道，“總有一天，本神一定可以建造一座屬于自己的神社，然后受世人膜拜。”
聽到這話，久美捂著嘴，噗嗤噗嗤的大笑。
“你，你什么意思？是在小看本神嗎？”蘆葦一郎擰著眉，指著久美。
“咳咳！”久美干咳幾聲，忍住不笑。
“吶～一郎桑，祝你成功噢！”久美嘟嘟小臉，一副抿嘴決絕的表情，做了一個握拳加油的手勢。
“嗯！一定會成功的！”蘆葦一郎抬頭望著星空，眼中充滿自信。
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再臨高天原。
然而，向著眾神，展示自己的雄偉神社，還有數不盡的信徒。
讓這些高天原的眾神嫉妒，后悔當初的決定。
一想到這些場景，蘆葦一郎不禁偷笑起來，很像白天做夢的樣子。
久美彎下身，手肘抵著膝蓋，雙手托著下頜，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深情凝望著蘆葦一郎。
她很享受與蘆葦一郎在一起的時光。
“對了！一郎桑，你和說說這個世界，真實的是什么樣子？”久美隨口問道。
“嗯嗯！”蘆葦一郎在久美旁邊坐下，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他調整調整坐姿，伸展雙臂，放在椅背的搭腦上，頭往后一仰。
然后，開始講起這個真實的世界。
另一邊，一家別墅中。
“都桑，事情的發展經過就是這樣，你要為兒子報仇。”
紫發青年坐在沙發上，帶著哭腔，很委屈的說道。
在紫發青年旁邊，坐著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三橋關，是一名正式的雅庫扎成員，所屬住稻川會，而且還是一個小頭目。
江戶川區，葛西一塊，正是他管理的地盤。
他也是老來得子，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特別寵愛。
自己兒子被別人欺負了，當老子的，當然很氣憤。
不過，他混跡黑道這么多年，能當上一個小頭目，也是有點頭腦。
當下，三橋關再次詢問自己兒子：“兒子，你再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嗯嗯！”紫發青年委屈的點點頭，把自己所看經歷的，詳細講給自己父親聽。
幾分鐘后。
了解清楚后，三橋關擰著眉，表情相當凝重。
他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沉聲道：“兒子，你先回房休息。
你不用擔心那些小弟的醫療費，父親會安排。
報仇的事情，父親先計劃一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是。”紫發青年鞠了個躬，而后走上樓去。
客廳無人后，他轉身走到旁邊的茶房，而后反鎖房門。
茶房置物架上放有一個紫水晶做的茶壺。
三橋關雙手握著茶壺，將其扭動。
只聽嘎嘎嘎的聲音，茶房內的一面墻壁上，開出一道口子，可以容一人通過。
那是一道暗門。
進入暗門，里面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
里面有個通道，也不知道通完哪里。
通道內，時不時響起淅瀝瀝的聲音，聽上去怪恐怖的。
三橋關摸著通道巖壁，一路向前走去。
噠噠噠。
腳步的回聲，在通道內來回傳遞，略顯的沉重。
每次來到這里，三橋關的內心都極為恐懼。
差不多走了百步，突然亮起幽綠色的光。
嘭嘭嘭！
一團團綠色的火焰，憑空冒出，十分詭異。
三橋關滿臉冷汗，被嚇的不輕。
在陰陽師眼里，這些綠色火焰，其實是妖氣所化，稱之為妖火。
一般情況下，妖火是沒有溫度，不會造成灼燒的傷害。
只不過是增加點恐怖氣氛，嚇唬人嚇唬人而已。
但是，遇上一些強大的妖，那就不一定了。
妖火出現后，幽綠色的光亮充斥整個空間。
地面四處，散落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白骨。
如果有學醫人士在場，一看便知，這些白骨都來自于人。
三橋關提心吊膽的緩慢向前走，越往里走，地面上的人骨越多。
直到面前地面上全部被人骨覆蓋，三橋關才停下腳步。
他下跪叩首，恭敬的喊道：“葛西大人，葛西大人。”
幾秒鐘后。
一團妖火飛來，一個身影，慢慢的從人骨堆中走出。
“喲！三橋小子，遇到麻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