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春借著付辰的手爬了起來:“哎,年紀大了,這點小傷要是放在以前,早就好了。”
接著他有抬頭看向許霆鈞,“原來是許家的傳人,難怪刀法了得,回頭還是要多賜教才是。”
直到現在,許霆鈞才是看到丁春喜因為剛才動作袒出來的一片胸口,隱隱有一角棉布,暗自責怪自己觀察地不夠仔細:“丁兄,您太過獎了!分明是你受傷在先,。”
付辰卻無奈地搖頭,自從高勁遠犧牲,丁喜春就一直憋著勁兒:“你傷的是腦袋,需要好好休養才行的,你給我回去休息。”
“可是三爺,我都躺了好幾天了…”丁喜春聽到又要讓他去躺著,頓時一臉苦笑。
“這是命令!”付辰卻不由他分說。
丁喜春原本還想說什么,可面對付辰的堅持,他也只能聽話,誰讓付辰不僅是他的醫生同時還是他的團長,上司的話可不能不聽。
許霆鈞和李俊峰見到丁喜春受傷還要堅持訓練,心中不由佩服。
等丁春喜離開,李俊峰才忍不住問道:“這位丁老哥是怎么受的傷?”
一提這事,付辰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媽的,原想著在附近找個建營地的好地方,卻被附近的胡子和黑龍會的暗算了。”
火冒三丈的付辰把之前出城遇到了北原健次以及秦老六在一旁盯梢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你的意思是黑龍會的人已經追到海倫了?”聽到這話想,暴脾氣的許霆鈞先是跳起來了。
他在上海的時候可沒少和黑龍會的打交道,那群日本流氓,可比日本軍隊兇殘且無恥多了。
“上一次北原健次以及他帶來的人被我和海水干掉了,可是我想黑龍會不可能只派北原健次這一伙人來。”付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擔憂。
海倫目前還算安靜,可是哈爾濱卻處于風口浪尖上,他家父帥和我大哥的處境才是真的危險。
“家赫,讓我去探查黑龍會吧!”許霆鈞和黑龍會一向有仇,此時聽到這群流氓已經潛入東北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我在東北是生面孔,想必小日本還沒有注意到我,我去調查比較方便。”
“我和霆鈞一起。”李俊峰見許霆鈞要去,也坐不住了。
他和許霆鈞不同,他很明白黑龍會的威脅有多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群流氓還很善于偽裝。
“黑龍會的確要探查,小日本很善于拉攏人,若是讓他們把東北軍全部吃透,這場仗勢必打的越發艱難。不過…”付辰篤定地看著兩人,“這件事我自有安排,請你們兩人過來,可是不做探查這種大才小用的事。”
這話說完,他也不耽誤,馬上吩咐順子拿來紙筆寫了張條子:“你們拿著條子去軍營找景澤吧,最近就跟著新兵營一起訓練,也和士兵們多熟悉。兄弟們,戰事緊急,小鬼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打過來,還希望你們盡快把二營拉練起來。”
許霆鈞和李俊峰聽付辰這么說,也知道事態的輕重,沒有再堅持,只是干脆的給付辰敬了個禮:“是,團長!”
叫人把許霆鈞和李俊峰送去軍營以后,付辰想著海府最近也不知道修的怎么樣了,雖然他派士兵去守著,可是總是擔心海大小姐又出什么事,于是打算去看看。
可是他才轉過這個念頭,卻見到徐海水從外面地走進來,沉穩的臉上帶著少見地焦急。
“怎么了?”付辰急忙開口詢問。
“三爺,別提了。”徐海水皺了下眉頭,“我走訪了幾日,可世面上幾乎完全收不到米。再這么下去,不要說支援哈爾濱了,咱們自己的軍糧也成問題的。”
付辰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了一聲:“這還用問?必定是原仲琪那個老家伙搞得鬼。”
這是打算跟他耍花招!
他沉思了一下,接著道:“海水,你去找鄭誠安,跟他說一下,讓他探查探查最近的情況。”
“是!”徐海水一向少言寡語,聽到付辰吩咐,點了下頭,就轉身出去了。
等徐海水走以后,付辰也沒有心思去海府了,只付辰順子跑一趟看看,自己則貓在書房中擺弄沙盤。
同時對照自己之前叫人繪制的地圖,尋找最佳建工廠的據點。
海倫的工廠必定要早點建好,不過在那之前原仲琪和周圍的胡子是很大的問題,尤其是秦老六,那人狡猾得很。
鄭誠安的本事不小,不出一天就傳回來消息——最近幾天,原仲琪的人一直在往城外跑,每次回來以后都能拉著一些裝滿了的麻袋,看上去像是米。
不過原仲琪對于這些米似乎把手的極其嚴格,根本不讓外人看。
聽到這個結果,付辰不由得納悶,抬頭問徐海水:“這倒是新鮮了,城里不征米,怎么跑去城外干什么?難不成城外面就有糧食了?”
付辰納悶,徐海水更不解,他肯定地搖頭:“沒有,十里八村我都派人走訪過了,那些村長保長們都表示,今年收下來的糧食早早地就被原仲琪收了去了,他們手中除了存糧就是開春要用的是種子。”
“這事還真是蹊蹺。”付辰思忖了良久,才開口,“海水,這幾天你繼續籌糧,就裝作沒發現什么,然后派幾個可靠的偵察兵,跟著原仲琪的人看看,他們到底玩的什么花樣!”
“是!”徐海水答應了一聲,急忙出去安排了。
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付辰也開始忙自己手頭的事,他這人選擇手下極其慎重,可是一旦認定就會給予完全的信任。
就在徐海水派人打探事情的時候,順子也回來報告,海大小姐那邊安好,沒有再出什么事,海府那邊修繕得也差不多了,付辰還做主,替她們家把破敗的家具都換掉了。
再加上通了火墻和地龍,過冬應該沒有問題了。
老實說,聽到海蘭蕙的事快搞定,付辰也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在他感覺,和海大小姐打交道比打鬼子都難,尤其那位小姐不止能鬧能罵,還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