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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狗屁的天才

李避左手捏緊這承影劍,趁著葉洛堯還未發力的空隙,右手砰然揮出手刀。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四指立掌,學自尋夏城包子鋪黑毛巾翊麾校尉的手刀,當真是近戰一大殺器。

  空手的李避,可比拿著武器的他,傷害要更大。

  葉洛堯自然不會如此輕易被擊中,當即橫掌立于身前,擋住李避的攻擊。

  四指接觸葉洛堯的掌心之時,李避斷然折疊自己的四根手指,指背帶著通體震動之力而出。

  “指極崩,

  一震碎心肺!”

  折指的李避,再次折指變拳,轟然擊中葉洛堯的手心,更強的震之力,自拳中傳出。

  “拳極崩,二震破破奔馬!”

  葉洛堯的口中噴出一口逆血,眼看著李避就要折腕變肘時,葉洛堯的眼底露出一絲奸笑。

  身為毛巾會的他,怎會不了解自己的死敵都有哪些殺手锏呢?

  一個黃銅的鏡面,狀若一手之大,突然出現在李避的進攻路線之上。

  “肘極崩!”

  臨時變招的李避,能收起震動之力,卻是無法改變攻擊的方向。

  肘鏡相擊,發出悶聲巨響。

  二者相撞之時,一道麻木的劇痛從李避的手肘處生出,這般攻擊勁道,順著李避的臂彎,全部進入他的體內。

  若是李避剛剛動用了震之力,怕是此刻他就不是只吐血這么簡單了。

  后退一步,李避止住身形,五臟六腑中皆是出現一般灼燒之感。

  左肩的傷勢加上胸口的箭傷,此時又受到這般沖擊之力,李避渾身的傷口,皆是迸裂開來。

  王婼熙感受到李避似乎重傷,此刻的她再無一絲力氣,甚至張口都費勁。

  滿眸擔憂,不言而喻。

  畫魅看著這女子,忽笑忽哭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嘆:

  “情是人間害人物,

  莫沾莫沾,

  偏偏飛蛾最愛撲火,

  明知是死,

  一往無前。”

  而李之之發覺自己此刻除了哭泣,只剩哭泣,她突然有點羨慕那對,能一同被武器貫通的猴子。

  若不是她無反擊之力,此刻又如何會讓李避和自己的姐姐,一同被這承影劍貫穿呢?

  “哥!”

  看著李避噴出一地的血,李之之眼中憂傷之情更重,她拼命地晃動著一旁的戒吹和鈺苓,大聲道:

  “吹吹哥!

  鈺苓!

  你們快醒醒啊,哥哥要死了。”

  奈何戒吹和鈺苓當時都是帶著絕無貪生之意出手,絕不能讓對方阻攔自己的攻擊,自然也不會這般輕易醒來。

  葉洛堯一連揮出七十二拳,拳拳到肉,李避腳下如同生根一般,步步不曾后退。

  便是那拳勁也被全部收入體內。

  他欠王婼熙五條命,不能再讓對方為了自己受傷。

  他更不愿因為自己的后退,讓李之之受傷。

  渾身因為劇痛的顫抖,連著著口中脫出的一道血線,長久的戰斗,幾乎讓李避失去意識。

  莫泊懷帶著一連的悔意,都怪他,太過于狂妄自大。

  明知對方毛巾會的身份,明知是那天殘五毒掌,自己又為何還要用那般震動之力?

  若不是自己的魯莽,場中又如何會出現這般散功禁域?

  受了這般重創的李避,吐出一口血,絲毫不顧面前葉洛堯的攻擊,張口問向身后的女子:

  “現在就立國,是瘋了么?”

  王婼熙款款擦去眼角的淚滴,摸著自己的斷骨,咬著牙道:

  “我是復國,不是立國!”

  “你不必如此。”

  “要你管。”

  “你明明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上選夏的新皇,一百條活路在你面前,你為何非要走這條死路?”

  王婼熙反問道:

  “朕的山河如何能容忍他人在外指指點點?”

  李避潸然不語,承受著葉洛堯的攻擊,李避低喃道:

  “你裝個屁,我打天下,不需要你替我扛這巨禍。”

  天下既定,誰先出頭,迎接他的,鐵定是泰安絕強的一擊。

  但也只是一擊而已,不論率先謀反之人能不能擋住,接下來的泰安一定會四分五裂。

  眾人等待的契機是趙邦身死,皇子奪位時的混亂。

  自然這般契機,眾人也可以獨自創造,那便是有人率先謀反。

  當這平定天下三年的泰安的面前,公然造反,逼出趙邦的底牌,推動出眾人皆反的通路。

  天下人只缺少一個發兵的理由,一旦有了謀反的對象,眾人就又可以理所應當地調動手下之眾。

  只是,調動的軍士,前進的方向各有不同。

  可能是自己領地中最富裕的地方,可能是天下最易守難攻的地方,可能是武器最豐富的地方。

  其他的眾多諸侯,可比不得雁門關,每日每夜都有自主調兵進攻域外的權利。

  所以眾人等待的,其實是一個名正言順發兵的時刻。

  王婼熙眉頭一挑,清顏綻笑,她很久沒有像今天笑過這么多次了。

  身后的溫度,真的好暖。

  原來李避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王婼熙帶著笑意,壓下聲音道:“你懂個屁!”

  曾有一段時間,李避跟著大師傅在藥房中學醫術,高高的圍墻之后,同樣有一名女子也在學藥。

  只是她似乎有點愚鈍,總是弄錯各種藥物的藥理。

  時常會被師傅責罰,對著高墻,背誦各個藥物的藥性。

  看不到高墻對面女子的面龐,李避每逢聽到她背錯,便會冷聲道:

  “你懂個屁,這藥的理性怎么可能是涼呢?

  你若當郎中,活人都被你治死了…”

  你懂個屁!

  這四個字,也就成了王婼熙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她怕孤獨,怕一個人,她愛著那個雙目如水的少年。

  那道聲音,她能辨別出就是她的心上人,只是她不愿意主動去聯系她。

  于是便想出了這個破辦法,背錯藥的理性,果然那個男子就會這般與她相言。

  認真的聲音,清冷的語序,是支撐著王婼熙走出被滅門陰影的動力。

  李避微微一愣,這句話的語調,似乎是長景岳時,自己對那愚鈍女子所言啊。

  “原來是你…”

  王婼熙仇下心頭,喜上眉梢,感受著通體的短劍上傳來的震動道:

  “狗屁的天才,這么久才認出我。

  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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