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去聊!
就算劉璐早已有心,但也還是被余老板的這一給雷到了。
試問,關于男女之間那點破事,但凡有點素質和層次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遮遮掩掩,把它說得很委婉的?
說得如此直接的,應該是那些小流氓好吧!
可她又能說什么呢?
“咯咯咯咯,老板,你用得著把這種事情也說得這么直接嗎?”
不愧是高情商的女人,劉璐打出了一記太極,輕松化解了自己所面臨的尷尬。
“直接點不好嗎?繞來繞去的多累啊,費那個勁,還不如直接挑破趁早去床上嗨。”
余老板又一本正經地回了這么一句。
正經得讓劉璐都忍不住真心笑了起來。
這也太有意思了一點吧?
男歡女愛,不是應該先調調情、曖昧一下嗎?
現在余老板的這種正經,反倒給了她一種新鮮的感覺,又笑問道:“你就不怕小湯知道了會吃醋嗎?”
她還是在打太極。
“做我的女人,有一點是必須的,那就是絕不許吃醋,做不到的話,就趁早滾蛋。”
余老板的回應又來了。
這一次,劉璐感受到的是霸氣。
正常來說,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心里都是會很不舒服的,可這話從余老板嘴里說出來,劉璐卻覺得很正常。
如此近乎完美的一男人,花心一點不是很正常嗎?又有哪個女人有資格去吃飛醋?
“咯咯咯咯…老板,你還真是霸氣,只是你就這么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你嗎?”
坐在沙發上的劉璐已經笑得花枝招展了,可嘴上卻還在打著太極。
這讓余文鋼又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不得不再次承認,在吊男人胃口這一點上,劉璐絕對是高手,哪怕是他這樣的老江湖,在如此高妙的太極推手面前,也已經被弄得心花怒放,差點難以自控。
好在自己是在演戲!
只可惜那么猛的招數出來以后,也還是沒能把這個妖孽般的女人給搞定。
看來,得更猛更直接一點了!
他立即就站了起來,說道:“看來你是不樂意了,那請回吧,你去睡你的覺,我來忙我的工作。”
他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劉璐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給弄懵了。
她沒想到,剛剛還在直接了當地跟她說上床的余老板,竟然一言不合就下逐客令了,這變臉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老板…我可沒說不樂意啊!”
尷尬之下,劉璐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回道。ωωω.九九九)xs(
被逼無奈之下,她不得不放棄了太極手法,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余文鋼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終于承認了!
早承認不就好了嗎?
他又坐了下來,繼續微笑著盯著劉璐看了起來。
看得劉璐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差點起來了,因為她發現,此時的她根本就琢磨不透余老板現在心里在想什么。
既然她都已經承認了,那現在的余老板不是該像個色中餓鬼一樣向她不過來,或者直接發出上床邀請嗎?
為啥他卻反倒安靜了下來,還笑得那么瘆人?
劉璐開始有了一絲不安。
然后,她等來了這么一句:“你看你,早承認多好啊,非要吊我胃口,結果弄得我一點興致都沒了,唉”
劉璐:“…”
她有點不知該怎么接這句話了。
怪我咯?
她不得不又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所以啊,今晚你還是請回吧,等我哪天有興致了,我主動來找你,記住,我這人喜歡主動,不喜歡被動。”
然后劉璐又等來了這么一句。
并且,余老板還再次站了起來,直接走向了門口,把房門打了開來。
劉璐:“…”
真的要被攆走了嗎?
羞愧之意瞬間就涌上了她的心頭,迫于無奈之下,她不得不低著個頭,紅著個臉,步履艱難地走出了余老板的房間。
房門在她身后很快被關上了。
聲音不大,但刺耳無比。
唉,我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君子了呢?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女妖精的余文鋼坐回了沙發,松了一口氣之后,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不得不說,剛才的這一出,對他來說還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劉璐對他來說真的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很顯然并不是。
直到現在,他都還能清晰地感知到心底對她的那一絲欲望。
那他為什么又要拒絕?
他現在就在認真思考這一問題。
很顯然,并不是怕事后的麻煩。
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基本上已經不會有太多女人有本事死纏著他不放了,他也用不著擔心劉璐事后廣而告之去毀他名聲。
他也很清楚,劉璐圖的應該不是老板娘的位置,而是一種利益交換,而劉璐想要的,他輕輕松松就能給得起。
因此,他并不是瞻前顧后嫌惹麻煩上身。
那是嫌她臟或者濫情?
也不是。
嫌某個女人臟這種事,往往是出現在還沒被社會染過的學生仔身上,一旦被社會染了之后,其實就沒那么在意這些了,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所交往的女人一定只有自己一個男人。
世情就是如此。
因此,對于在前世已經浪習慣了余文鋼來說,他只要去跟他交往的女人不像公交車一樣就足矣。
聽起來有點毀三觀,但卻是一種最不自欺欺人的想法。
逢場作戲而已,何必那么較真?
那是為什么拒絕?
或許,是因為在這一世,余文鋼不想再把自己弄得跟個禽獸一般。
只有禽獸,才會不需要任何感情,純粹憑本能去放縱自己的欲望,而人,是有自控力的,需要基于人類社會的倫理道德去控制自己的欲望,才能讓自己過得心安理得。
換句話說,他其實并不排斥跟劉璐發生點什么,但一定是建立在欣賞、認可的基礎上,而不是把它變成一場交易。
也正因為如此,他就算把劉璐給攆走了,但也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誰又敢保證以后的事情呢?
琢磨了一陣之后,他終于又悟了那么一點點。
這又讓他忍不住想:我這是變得高尚了?還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