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鷹一下就懵了。
張朝陽竟然要帶老板出去浪?
對于張朝陽浪的本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比如說他知道張朝陽很喜歡登山、游泳,晚上不喜歡加班,喜歡泡吧玩女人,是一個很另類的創業人。
可問題是老板不是這樣的人啊!
他來理想這么久,老板除了偶爾打打籃球踢踢足球以外,啥時候出去浪過?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投放在工作上了好吧!
他趕緊阻攔道:“張總,老板現在工作很忙,加上馬上就要考試了,他可能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去玩。”
誰知余文鋼卻揮揮手道:“沒事,好久沒瘋了,既然張總這么有興致,那我就陪他來瘋一把吧,你去安排吧。”
吳鷹:“…”
不過既然老板有這個興致,他就得服從指示,去聯系高檔一點的娛樂場所之類的了。
片刻之后,三人很快就轉移了場地,來到了高新區內相對較為高檔的臺球俱樂部。
受斯諾克大師賽引入中國的影響,這些年臺球確實在國內很火,不管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多少都會玩一點,水平一般的玩九球,水平好點的玩斯諾克,有水平并不差錢的則是玩專業的臺球俱樂部的標準桌。
比如說余文鋼現在他們來的這里。
“朝陽兄,大胡子,玩臺球不來點賭注好像沒意思吧?要不咱們多少來一點?”
臨上球桌時,主動權卻是到了余文鋼手里。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
這卻讓吳鷹聞到了一絲熟悉但又危險的信號。
上一次,他就是這么輸掉了一年半的薪水。
在輸掉了一百五十萬以后,他還是做了一些工作的,那就是打探余文鋼的賭性,然后打探到了一個在江大小范圍內流行了很久的“逢賭必贏余賭神”的綽號。
“永遠不要跟我賭運氣,我就是天之驕子。”
他還清楚地記得這一句。
因此哪怕他此時也有點手癢,也立即擺了擺手說:“你跟張總玩,我來當裁判,以及負責端茶倒水點餐。”
張朝陽卻不知是計,興奮地響應道:“這個好,反正我們從沒一起打過,誰也不知對方的水平如何,干脆來一場盲賭,五局三勝制定輸贏,至于賭注嘛…”
作為運動愛好者,張朝陽的臺球水平雖然稱不上專業,但在業余圈子里絕對還算過得去,尤其是在互聯網圈子內罕逢對手。
現在余文鋼要賭?
這正合他意。
作為搜狐的創始人,他雖然在事業上還算順利,可畢竟搜狐還沒上市,而他又是博士畢業后沒多久就開始創業,手中的余錢并不多。
既能通過球技征服余文鋼,又能給自己贏一點活動資金,何樂而不為?
在他看來,自己應該是贏定了,因為余文鋼畢竟還年輕,他不信余文鋼竟然還能有專業水平。
畢竟一個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每一個領域都沒對手的。
只是這賭注該下多少呢?
這一點他就拿不準了。
沒關系。
“這個好,賭大了傷感情,賭小了又沒意思,要不這樣吧,就象征性地來個一百萬?”
余文鋼立即接上了話茬子。
這又是一種吳鷹熟悉的感覺。
上一次,他就是這么輸掉一年半的工資的。
這讓他忍不住向張朝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恭喜你,送財童子張!
張朝陽卻仍然不知是計,興奮地說道:“沒問題,就一百萬,要不吳兄也加入進來?”
吳鷹立即又擺了擺手:“我還是算了,我的水平太臭,免得影響你們興致。”
又一場賭約就這么愉快地開始了。
一開始確實很愉快。
張朝陽的臺球水平確實相當了得,第一局開球沒多久,他就以十幾分的優勢大比分領先,并且將領先優勢保持到了最后,以18分的優勢贏得了首局比賽。
第二局,張朝陽的運氣稍稍差了點,在后面一個關鍵球的處理上出了一點差錯,然后被余文鋼抓住了機會扳回了一句,最終的比分余文鋼只領先了6分。
然后第三局,張朝陽又以十多分的優勢結束了比賽。
小余老板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跟我相比,還稍稍差了點!
張朝陽帶著愉悅的心情開始了第四局的比賽。
在第四局里,他又錯失了一個關鍵球,然后又被余文鋼抓住了機會,最終以9分的劣勢輸掉了這一局的比賽。
比分變成了二比二。
“咱們點的餐到了,吃完再進行最后的決戰吧。”
二比二。
“那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張朝陽急急地去解決個人問題了,因為剛才的比賽實在是太過于激烈,他都顧不上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吳鷹卻抓住張朝陽不在的機會問道:“老板,你是在釣魚對不對?”
他確實看出來了,表面上是張朝陽占優勢,可余文鋼的發揮卻有太多不穩定的表現,該進的球不進,不該進的球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進了,這真的是運氣嗎?
吳鷹還發現,在過去的四局比賽中,雖然都是張朝陽保持領先,可領先的優勢從沒超過20分?
這也是巧合?
據他所知,他這位年輕的老板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包括玩和賭。
“就你聰明。”
余文鋼回了這么一句。
這立即就印證了吳鷹的猜測。
他忍不住說道:“老板,以后你再賭的時候,不要再拉上我,放過我吧,我已經沒多少存款了。”
“行啊,你給我多拉點冤大頭來跟我賭就好了。”
余文鋼回了這么一句。
吳鷹:“…”
我是來給你當職業經理人的,不是來給你當皮條客的!
他有點弄不明白,這老板別的方面都還好,為啥賭性卻會這么大?
“這不太好吧?愿意來找我的,基本上都是來談合作的。”
他委婉地拒絕道。
“別啊,管他們合作不合作,先幫我把買游艇的錢賺出來再說,我現在真的窮啊,等游艇買了,我帶你去湖里浪啊!”
余文鋼卻又來了這么一句。
吳鷹:“…”
難不成你一缺錢,就想靠賭把錢給掙回來?
他又有點無語了。
在余文鋼的私人莊園的建設上,所有的費用都已經由華為程度了,唯有私人游艇這一塊需要余文鋼自己負責,他沒想到,這筆費用余文鋼竟然打算通過賭的方式給贏回來。
這得需要多少冤大頭?
哪怕是一艘小型游艇,也得幾百上千萬吧?
看著剛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張朝陽,他又忍不住再次施以了同情的目光:恭喜你,送財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