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焦大主任就是一只豬!
因為自己的如意算盤被破壞,余文鋼忍不住腹誹起焦子秋來。
可現在的他也僅僅只能腹誹一下了,有了焦子秋的這一抬,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范圍。
焦子秋剛才這一句確實把袁宏韋給驚嚇到了。
焦子秋是啥人物?
副廳級的高新區一把手,若是放到下面的地市去,是能當市領導的角色,可現在這位位高權重的體制內大佬,竟然說想給余文鋼去拎包。
這余文鋼到底有啥來頭?
“焦主任,這么說…小余…先生很了不得?”
惶恐中,他又開始套話了。
只是這稱呼上卻為難了他。
叫文鋼?
對方跟他并不熟,他沒法叫得那么親密。
叫小余?
這樣有托大的嫌疑,萬一對方不喜那就糟了,因此稍稍一猶豫,他在后面加上了先生二字。
“真的很了不得。”
焦子秋抬上癮了,接著說道:“年前有一件事,日報和晚報,還有電視臺都報道過,不知袁總有沒有印象。”
余文鋼的身份揭秘開始了。
“哪一件?”
“講的是江大有一學生弄了一家公司,這家公司一創立,就獲得了國際投資家孫正義先生的青睞,想投一億美金…這事有印象沒?”
“有的有的。”
袁宏韋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電信公司雖然是企業,但同樣屬于體制內單位,因此袁宏韋和其他體制內人士一樣,每天有一件事是必定會做的,那就是看日報、晚報和晚間新聞,以保證自己能跟上政策和形勢。
而焦子秋剛才所說的,他確實有印象,當時他還把它當趣聞來細細閱讀了一番。
“那家公司的老板現在就在你眼前,別看余老板年輕,可現在人家已經是身價不菲的大老板了,一億美金換他一家新創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牛吧!”
焦子秋笑著揭曉了第一個謎底,各種溢美之詞毫不吝嗇地說了出來。
“哇塞…了不得了不得,少年出英雄!”
袁宏韋配合地贊了起來。
因為還是不清楚余文鋼的具體來頭,此時的他絕對不敢輕視,更何況就剛才這一點,就確實夠牛的了。
事情確實已經失控了。
老任也清楚了這一點。
那怎么辦?
他總不能指責焦子秋魯莽吧?
既然已經失控,那我干脆再加幾把柴吧!
“焦主任,你的消息已經有些過時了。”
他也笑著參與了進去。
老任又笑了笑,說道:“正月十一那天,孫正義又來了趟江陵,想繼續跟文鋼談投資的事,不過文鋼的條件已經變了,變成四億美金換理想信息百分之十的股份,孫先生稍稍一猶豫,文鋼就不干了,后來孫先生悔死了。”
既然焦子秋在抬,那老任就決定干脆抬得再狠一點,于是也開始爆猛料。
焦子秋:“…”
孫正義又來江陵了?而且還發生了那么有意思的事?那小子竟然不跟我說?
他不滿地責怪了余文鋼一眼。
對于年后所發生的事,他其實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說他知道老任來了江陵,正好就是在正月初十左右,只不過那幾天他有很多事要忙,就沒有介入了。
因此他絲毫不懷疑老任所說的。
而且他也知道,余文鋼早已跟老任達成了股份置換協議,再跟孫正義要四億美金,只不過是獅子大開口而已。
這么好玩的事竟然不跟我說,過分!
袁宏韋:“…”
四億美金換百分之十的股份還不給機會?
這豈不是意味這理想信息的市值已經超過四十億美金了?這么一算,體量豈不是比江陵電信還要大?
這么牛?
難以置信之下,他問道:“為啥不換啊?”
“因為他要把股份換給我啊!實不相瞞,就在今天上午,我跟余老板已經簽署了股份置換協議,現在他在華為已經是比我還大的大老板了。”
老任笑瞇瞇地回道。
為了把余文鋼往死里抬,他開始爆猛料了。
因為這是私下場合,他也不擔心此事會被傳出去,就算被傳出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因為余文鋼在華為接他的班是遲早的事,瞞不了多久。
“這…”
袁宏韋把這一記猛料驚得目瞪口呆,連話都不知怎么接了。
“啊…協議這么快就簽了啊?也沒弄過儀式啥的?任總,文鋼,你們這就不夠意思了哈,好歹我也是你們談判的見證者吧,也不給我機會見證一下這歷史性的一刻,你們真過分。”
焦子秋又出聲了。
怨氣沖天。
當然,他此時的怨氣,不過是為了配合老任來繼續抬余文鋼,以向袁宏韋證明此言非虛。
“哈哈,這事你要怨只能怨文鋼,這是他的主意,在他面前,我哪有話事的份?”
老任笑著打了句哈哈。
他跟焦子秋一唱一和,配合打得天衣無縫。
只是這么一來,驚得袁宏韋大牙都快掉出來了,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竟然是真的。
在余老板面前,老任都沒有話事的份?
這怎么可能?
任總是什么人?
身在通信行業的人都知道,華為以狼性文化著稱,而任總則是那頭說一不二的狼王。
可現在這頭狼王竟然說,在余文鋼面前他沒有話事的份!
一位年輕人,憑什么以一家新創公司的股份來換華為的股份,一躍而成比任總還大的華為大老板?又憑什么讓任總在他面前低頭?
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越來越把余文鋼的身份往太子身上靠。
也許只有這樣,年輕的余文鋼才能既然任總低頭,又讓位高權重的焦主任甘愿當拎包小弟。
應該是這樣的!
袁宏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此時的余文鋼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情已徹底失控了。
他沒想到,并沒打過太多交道的老任和焦子秋湊到一起,竟然能打出如此完美的配合來,小半場雙簧一唱下來,竟然已經把袁宏韋唬得一愣一愣的了。
問題是,繼續這么唱下去的話,這事又該怎么收尾呢?會不會甩下一個難以兜回來的爛攤子等我去收拾?
此時的他,已經有點難以判斷,他的這兩位隊友到底是豬隊友還是神隊友了。
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