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鳳市城北的市郊,一座四面無人的山里。
顧小玲拿著工兵鏟,獨自一人在山里跋涉著,她每走一會兒,都要停下來歪著頭等一會兒,仿佛是在聽什么聲音一般。
然后過幾秒,她才會繼續邁腿前進。
走到一個位置后,她先是站在原地停了幾秒,然后右轉半圈,走了三四步,又左轉了大概十幾度,又走了四五步,
似乎是聽到確認的指令,她輕輕點點頭,揮動鏟子挖掘起來。
挖了大概六七分鐘,她挖出來一個差不多一米多的深坑,下面露出來赫然是一個拿磚石封了口的地窖入口!
以顧小玲的體格,哪怕下面有炮彈都未必能傷的到她,自然是直接扒開地窖口,鉆了進去!
里面不大,不到三米深,長四米,寬三米左右。
顧小玲舉起手電,走進去,地窖最里面有一個磚頭壘的臺子,上面擺著一個已經朽爛的厚木頭箱子,她把箱子一把撕爛,里面露出碼的整整齊齊的金條!
她數了數,一共是48根!
顧小玲一張嘴,把自己的銅棺材放了出來,然后把那些金條全放進棺材里,又一吸氣,把金條吸回了肚子里。
然后她從洞口鉆出來,把土填了回去,這才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五鳳市、天馨家園的別墅里,顧昊輕輕吐出一口氣。
試驗成功了。
自從他把精神加到70后,和顧小玲的連接距離也加到了30多公里,基本上可以做到他在市中心,顧小玲覆蓋整個五鳳市周邊的郊區了,
所以他可以做到讓顧小玲幫自己挖寶,半人去忙別的事情。
因為沒法辦證,顧昊沒有給顧小玲買車,反正以她的體力,騎個好點的自行車比汽車也不慢,而且完全不用考慮體力的問題…
于是顧昊干脆給她買了一輛高檔的山地自行車,讓她騎著到處亂跑,幫自己挖寶…
至于危險?那是完全不用考慮的,她不去給別人制造危險就不錯了…
哪怕是真的遇到陸玄武他們,她打不過逃走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而且反正就在城市邊緣,顧小玲意識一動,顧昊立刻可以趕過去。
測試了兩天,他發現這個辦法完全可以用,最多是遇到一些特殊的支線任務的時候,自己再趕過去就好了。
因此,他終于可以沉下心,把自己手里積累的一些事情好好處理一下了…
鳳翔鎮,幸福新村小區。
這里是周圍一些農村居民搬遷后,在鎮上修建的回遷小區,里面住的大多都是周邊一些農村遷進城的農民。
當顧昊走進小區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勇志媳婦,你這就過分了!這花池是小區的地方,不是你張家的地方,你憑什么要把菜種里面?”
“你管得著嗎?不是我就地方,好像就是你家地方了?”一個刁蠻尖利的女子聲音遠遠地傳來,“不是你管什么蛋事?”
“這畢竟是大家的地方…”
“以前在村里的時候,山上那些地也是大家的,你們誰家沒種點東西?”一個粗壯的女子叉著腰,另外一只手指著一大群人在叫罵,“怎么現在老娘種幾顆蔥你們這么多蛋事?”
“這是集體的地方,勇志媳婦,你要是不把這些蔥拔了,我們替你拔!”一個看上去像是村干部的男子嚴肅地對她說道。
“老娘看誰敢動一下試試!”她扭過頭,指著旁邊蹲著的一個男人叫道:“勇志!滾回家拿刀去!今天誰敢動我家的蔥,老娘就劈誰!”
眾人見這潑辣女人來真的,幾個原本還在罵架圈中間的村民都紛紛找個理由離開了,留下那個村干部勸也不是,走也不是。
趁著人們還在和勇志媳婦吵架,顧昊遞給遠處坐在墻根的一個老頭一根煙:“大爺,那吵架的是誰啊?那么厲害?”
老人接過煙,看了一眼,芙蓉王,立刻笑出一臉褶子,但是用有點憤憤不平地語氣說道:“還就是放牛那侄兒媳婦!”
“是張放牛老人嗎?”顧昊心里一跳,心想居然這么順利就找到了?
“還能有誰啊!咱們幸福新村就這一個刁蠻女人!”老人絮絮叨叨地嘮叨起來,顧昊蹲在他旁邊,兩三根煙的功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找到古錢持有者的后人這個任務,顧昊已經查到了當時那個窯洞的主人,叫張放牛。
讓他微微有點詫異的是,他們搬遷到幸福新村小區后,房子的主人登記信息卻是他的侄子張勇志。
不過顧昊也沒有多想,反正任務只要求他找到對方,自己見了人,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令他有點詫異的是,當天見到人之后,任務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既沒有推進,也沒有顯示完成,這就讓他有點撓頭了…
于是他拿幾根煙,從村里的老人嘴里,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二十多年前,張趕牛的兒子張勇軍進城打工后,突然就和家里人斷了聯系。
大概十幾年前,村干部作通了老人的工作,讓他的侄兒、侄兒媳婦搬去和他一起住,一方面是他家里有房,可以接濟一下貧困的侄兒和侄兒媳婦,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老人年紀大了,有個人能照顧一二。
可是讓村里人很看不過去的是,張勇志兩口子對張放牛并不好,不僅不好,甚至可以用虐待來形容了。
除了打罵,有時候還讓行動不便的老人挨餓。
村里人看不過去,向村干部反應了很多次,可是到了這一步,這已經成了人家的家務事,村干部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是出面勸說調停了幾次,收效甚微。
等到村里拆遷的時候,兩口子不知道用什么辦法,逼著老人把房主改成了他們兩口子的名字…
然后,突然有一天,老人就“病死”了。
“造孽啊!”村里的老人拍著大腿長吁短嘆道,“放牛這輩子命太苦啦!自己兒子跑了,侄兒和侄兒媳婦也虐待他!命苦哇!我覺得放牛根本就不是病死的…算啦,你就當我老糊涂了,胡說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