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梵蒂岡條約·EVA03
402凌波。
“咯噠、咯噠…”
菜板上，笨拙的尖頭菜刀一下一下將一節蘿卜切成盡量均勻的幾段。
“咯噠！”
最后一下大功告成。
女孩眼中神采閃爍，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切好的蘿卜。
她現在已經可以在不切到手指頭的情況下將菜切好，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做出像真嗣那樣一大桌子豐盛的菜肴了。
另一邊，去超市采購提著大包小包蔬菜的真嗣與明日香回到家中。
“我回來啦。”
PEN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了。”
“嘭！”摔門的聲音嚇的PEN
PEN一激靈。
真嗣對PEN
PEN做了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明日香的房間，“今天小心點哦，那個女人心情極其不好。”
“白癡真嗣！你在背后說我什么！”
真嗣表情一僵，溫聲回道：“明日香大小姐今天想吃什么，看在你不開心的份上，讓你免費點一次餐。”
真嗣態度如此好，明日香也不好意思繼續惡劣下去，只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發作。
“白癡真嗣，誰允許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了…你愛做什么做什么吧，別發出聲音，沒事別來煩我。”
“是是是，遵命公主殿下。”
30分鐘，房間只有切墩煮飯的聲音。
當飯做好，解下圍裙的真嗣定好肉湯出鍋的鬧鐘，便回到房間畫畫。
第五幅畫作——第八使徒空天使。
墻邊，明日香東西取走，只剩拆開的紙箱板上，按照次序擺放著四幅畫好的畫。
NERV記錄第四使徒水天使、第五使徒晝天使、第六使徒雷天使、第七使…
“真嗣？”還沒來得及回應，“嘩啦！”一聲，紙板拉門被拉開，明日香一臉不爽的站在門口。
“我可沒發出聲音哦，大小姐有何貴干啊。”
明日香盯著真嗣，半響轉身，“嘭！”的一聲把門拉上了。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真嗣。
繼續畫畫。
等畫畫的差不多，葛城到家。
三人吃完飯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葛城發覺明日香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深究，時不時隔著房門能聽到葛城在抱怨PEN
PEN酒量上漲了，自己都不夠喝云云。
夜晚，當葛城也喝倒下，整間屋子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月明中天，窗簾拉的很嚴肅。
只有些許的微光。
鐘表滴答滴答有節奏的響著。
真嗣恍恍惚惚就要睡著了。
“嘩啦…”
房門被拉開了。
“希希索索”席夢思床往下一沉，有人爬上他的床？
真嗣警覺的醒了過來。
側頭看去…
“別轉過來，關系戶，讓我在這兒待會兒。”
明日香的聲音有些落寞。
明日香在他的床上？
兩人背靠著背，隔著涼被，隱約間能感受到背部傳來明日香的溫度。
“式波？”
“剛才不是直呼我的名字嗎？就特許你叫我明日香好了，我也會叫你白癡真嗣的。”
不是早就這么叫了么。
真嗣輕輕轉過身，托著腦袋側臥著看著明日香的背影。
窗簾透過的月光足以讓真嗣看清楚明日香。
蜷縮成一團的明日香像極了他小時候，做噩夢跑到父母的房間里的樣子。
“做噩夢了？”
“怎么可能，你閉嘴吧，白癡真嗣。”
沉默…
“初號機暴走很可怕吧？抱歉嚇到你了。”
沉默…
一夜無話，當太陽再次升起。
“嘩啦！嘭！”房門拉開。
“白癡真嗣！還不起來！”
昨夜明日香什么時候離開的真嗣也不清楚，渾渾噩噩，隱約間記得應該是他先睡著的。
在明日香的強烈要求下，轉過身的他又被轉了回去，兩人就背靠背躺著。
明日香或許真的是做噩夢，不敢一個人睡。
又或許內心的孤獨被激發，太過悲傷。
NERV總部。
駕駛員模擬同步試測試。
三根注入栓并排接受測試。
插入栓沒有真正插入EVA，只是通過線路與EVA連接。
這樣做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限制真嗣再次不可控滑入EVA深部。
“各駕駛員擬同步狀態無異常。”
“啊…啊…真是無聊啊，使徒不來襲擊就全是檢查，好無聊。”
面對明日香的抱怨，跪坐在轉椅上雙腿擺動，悠閑的轉著圈。
“這不好嗎？沒有使徒的安穩日子，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就是我們的工作目標啊。”
赤木律子端著熱咖啡靠在操作臺上。
“與昨天一樣的今天，與今天一樣的明天，謳歌這重讀的每一天，這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啊。”
“嘀…嘀嘀嘀！”
“檢查結束，監視器感知度良好。”
赤木律子看了眼屏幕。
“辛苦了，大家都可以上來了。”
測驗終于結束了嗎？
不只是明日香無聊，真嗣都快睡著了。
真嗣、明日香、凌波零三人出了駕駛艙，回到更衣室，換衣服。
葛城、赤木律子兩人帶著兩名得力乘坐軌道運輸車巡視新接收的3號機。
“也許我沒有資格說，但是這么嚴重的損傷如果運用到作戰的話，是會出現事故的。梵蒂岡條約難道不能把它作廢嗎？”
從美國運輸回來破損嚴重的三號機被拘束在機體檢測軌道上。
葛城盯著玻璃幕背后的三號機應道：“是啊，每個國家能持有的EVA數量限制在三臺以內，預備的維修零件根本沒有辦法靈活調動。
先優先維修初號機吧，剩下的在維修這。”
赤木律子看著破損嚴重的三號機，“大意了，初號機幾次任務都沒造成嚴重損壞，備用零件一直沒有補充，如今要修理三號機確實費力了些，實在不行可以將零號機的零件運過來。”
“條約里都是各國利益主義的產物，想要修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喪尸5號機的歐盟各國和俄羅斯，也插進來一腳，到處指手畫腳的。”
“跟政治扯上關系多多少少都有點麻煩。”
“想要保護人類還真是麻煩呢。”
“哎？人呢都？”
換回日常的衣服，再回到控制室。
真嗣幾人發現人都走了。
加持椅子轉動，面向眾人，調侃道：“從生理角度上講，我應該也算是人類。”
有過一起游玩水族館的經歷，大家的關系也勉強算是稍親近一些。
真嗣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氣。
“你在這沒有任務要發給我們吧？沒有的話那我就回去睡覺了。等葛城姐回來了，你替我們說一聲。”
加持站了起來，“美里和律子現在正在看美國運來的EVA，你們不想去看看嘛？”
美國運來的？三號機！？
真嗣腦袋里如同晴天霹靂，睡意瞬間全無。
沒記錯的話。
從美國運輸回來的EVA三號機，在航空運輸的過程中被藏在云霧中的使徒侵蝕寄生。
它就是九號使徒？
按照原世界的發展，三號機是在被送到松代支部進行開機實驗時發作的。
“那臺EVA不是已經成廢鐵了嗎？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
“帶我去看看，我想看。”
明日香訝異的看向路飛，“你要去看？”
真嗣頷首。
加持帥氣的抽搐通行卡片，好像導游一般，招呼道：“想看的和我走，作為感謝，一會兒我也有些事情向拜托你們，當然我的事很簡單，真嗣一個人就能完成。”wink。
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那人擠眉弄眼。
真是…咦…
真嗣要看，明日香與凌波零兩人也沒什么事做就跟了上來。
這時真嗣才注意到凌波零的手上，食指、中指都纏著創可貼。
“你的手怎么了？”
凌波零順著真嗣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這個是秘密，等我準備好了再告訴你。”
加持瞥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男人，他一眼就看出這個秘密是什么。
曾幾何時，葛城也這般過。
可惜…
檢測車間艙門開啟，三人在加持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玻璃幕下巨大的白色三號機外表毀壞嚴重。
霰天使。
現在是否就寄生在里面嗎？
是的話這家伙在這里就太危險了。
“EVA四號機，真是慘啊…”
加持目光閃爍盯，有感而發。
真嗣聽到這話愣住了，“四號機？這不是三號嗎？”
加持有些意外的看向真嗣，“不是，四號機是白色，三號機是相反的黑色？
你想看EVA三號機？那偷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三號機也正往這邊運，大概三五天就能到了。”
三號機還沒來。
什么嘛…嚇人。
真嗣松了口氣。
赤木律子和葛城美里透過玻璃幕墻見到幾人，開著軌道運輸車過來。
SEELE高層會議。
“不久前我們才失去Evangelion5號機，現在居然連4號機也失去了。”
七面毒蛇纏繞印有真理之眼圖騰的蘋果石碑環繞在碇源堂的周圍，接連開口訓話。
碇源堂雙手交叉，杵著下巴，平淡回道：“雖然兩臺機器的損失。會給計劃的實施造成一定的障礙，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石碑發出人聲打斷：“EVA3號機務必交給美國政府。而且你們的政府對此也非常的配合。”
其他石碑附和：“畢竟是最新銳的機型，肯定能成為主要戰力。”
碇源堂語氣不變，“使徒的殲滅作戰至今依然在進行，未經試驗的機體難以使人放心，如果能發放維護零號機的資金…”
石碑再次打斷：“試驗品是時候退出歷史舞臺了，沒有修理的必要。”
附近的其他石碑附和道：“不錯，如今有更加需要優先處理的事情。”
聲音隱隱透露威嚴蒼老的石碑傳出人聲：“我等所期盼的，真正意義上的Evangelion，在誕生以及莉莉絲復活之時，便迎來契約之時，在那之前需要完成必要的儀式。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補完計劃。”
名義上NERV是SEELE的下屬。
碇源堂沒有再堅持，保證道：“一切都會遵照SEELE的劇本進行。”
七枚石碑沉默。
影像消失，房間變成六面綠幕的樣子。
碇源堂默默訴說道：“真正意義上的Evangelion，作為其完成之前的開路者，這便是包含初號機在內的現役所有機體的任務。”
站在碇源堂身后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冬月，回道：“你是指哪個merk.06嗎？
不再是偽造之神終于打算創造真正的神了嗎？”
“啊”，碇源堂應道：“必須要加快初號機的覺醒了。”
數日后。
NERV與歐洲根據梵蒂岡條約（一個國家只能擁有三臺EVA），以封印二號機為條件獲取3號機的使用權。
2號機封印現場。
明日香氣的跺腳。
“為什么我的2號機要被封印啊！”
赤木律子一臉的無奈。
“梵蒂岡條約，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是和3號機互換的條件。”
明日香氣道：“用修理中的零號機交換不就好了嘛！”
赤木律子助手解釋道：“2號機的管理權依舊屬于歐洲，我們沒有權限干涉啊。”
看著二號機逐漸沉入封存倉，赤木律子嘆息道：“現在連駕駛員的資料也不明。在歐洲再次下達通知前先安分些吧。”
明日香不甘，“可是除我以外誰也駕駛不了…”
并不是，真嗣就成功駕駛了。
那個白癡…
明日香表情黯然。
赤木律子安慰道：“EVA可是實戰兵器哦，一切都有備用的，當然也包含駕駛員。”
二號機沉入地底深處。
明日香眼中神采隨著消失，“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容身之處了…”
“并不是哦。”真嗣跟在加持的身后走了過來，“我的初號機可以給你駕駛，正好我想休息休息呢。”
明日香一呆。
赤木律子與加持目光接觸。
真嗣走到還未封口的天井式閘門前，向下看去。
“這里就是存放二號機得地方啊，二號機放進去就出不來了嗎？”
“嗯”，赤木律子回道，“算是吧，開合這道門需要通過梵蒂岡條約才行，這邊只掌握一半的控制全，另一半密匙在歐洲，兩方共同下達指示，才能再次開啟。”
“嘖”，“還真是繁瑣啊，他們難不成怕日本掌握過大的力量不好制約，怕日本稱霸世界？”
赤木律子沒有接話，笑了笑。
加持回道：“這就是大人的世界了，你離邁入這個世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明日香的目光自從真嗣來了，雙拳一直緊握，“你說的是真的，讓我駕駛初號機？”
上次的測試，由于真嗣胡來，明日香并沒有登上初號機。
她能駕駛初號機嗎？
明日香不確定。
但駕駛EVA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自尊與價值了。
路飛按下電梯開關，電梯門打開。
加持留在地下和赤木律子還有事要商談，真嗣和明日香乘坐電梯先上去了。
電梯里。
明日香手掐著衣角，梗著脖，看向另一處，“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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