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波零的笑容
初號機撤離，雷天使巨大的正八面體身軀漂移到地下NERV總部的正上空。
正八面體的下端發生形變扭曲旋轉，形成鉆頭開始挖掘。
NERV總部，雷天使作戰會議室。
以葛城為首NERV各部門代表人全員到場。
“目標已經侵入到我們的正上方。”
“正向GROFRONT鉆孔。”
“那家伙的目標是攻擊NERV總部。”
葛城盯著電子城市地圖。
地圖上顯示紅點的區域正式雷天使入侵的區域，就在他們的頭頂。
“接下來報告各部門的分析結果。”
成員拿起筆記，立正匯報：“從剛才的戰斗數據來看。
我們推測目標能夠自動排除一定距離內的敵人。”
“也就是說，EVA無法與之近距離的戰斗吧，AT立場現在怎么樣了。”
“還存在，但由于位相模式經常變化，導致外形不穩定，所以中和作業極其困難。”
無法中和，意味著EVA的優勢再次被削弱。
只能想別的辦法暴力轟開了。
“根據MAGI的計算如果用N2航空爆雷的攻擊模式，打穿目標的AT力場的話，需要達到足夠摧毀NERV總部的火力。”
赤木律子贊同道：“松代的MAGI2號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現在日本政府和聯合國軍提議NERV總部進行自爆攻擊。”
葛城仰頭躺在椅子上，一臉的鄙夷，“隔岸觀火，他們還真敢說。
失去這里的話一切都完了。”
“但是目標的先端部位已經貫穿第2層的裝甲履合帶，馬上就要侵入第三層。
它將貫穿目前為止建成的22層Kakmo式裝甲板，直逼總部上方，預測時間為明天早上0時06分54秒，距現在還有10小時14分鐘。”
“而且零號機還在調試階段，無法進入實戰。”
情況前所未有的嚴峻啊。
葛城由衷感慨，“幸好初號機回來了，沒出大的問題啊，否則情況就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戰自研的機密資料，確實是放在諜報部那里的吧？”
戰機起飛，葛城美里與赤木律子兩人乘機離開NEVR總部。
與此同時，從初號機下來的路真嗣正拿著果汁，安享一個人的寧靜。
NERV上下的人全都忙成了沒頭的蒼蠅，此時此刻不忙的也只有他這個駕駛員。
還有，正走過來的，另一個零號機的駕駛員。
“喝點什么，我請客。”
“嘩啦。”硬幣投入自動販賣機，路真嗣的手懸在選擇按鍵上，等待凌波零的回話。
NEVR總部也是真的扣，總部內的販賣機竟然還要投幣，不是應該免費供應么？
凌波零默默點了一瓶礦泉水，坐在長椅的一邊，面無表情的等待上級的命令。
“凌波，如果這次無法戰勝使徒，我們都要死去，你有什么遺憾？”
凌波零看了過來，目光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
“你不相信你的父親？”
送命題又出現了。
路真嗣連忙擺了擺手，“哪里，我是說如果。”
原世界發展中，真嗣在凌波零的面前表露對自己老爹的懷疑與不滿于是就被扇了一巴掌，他可不想步入那家伙的后塵。
“不會有那樣的事的。”
語氣無比的肯定，天兒直接被聊死了。
這也不意外，和凌波零聊天本來就是極具挑戰的一件事。
廣告看板滾動條幅播報：“今夜凌晨0時至黎明，全國將出現大范圍停電。”
路真嗣目光不由的一肅。
要停電了嗎？
看來一切如常啊。
之所以會停電是因為足智多謀的葛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征用戰自研秘密研發的半成品大功率陽子自走炮，配合EVA精密的狙擊系統，以日本全國的電力作為能源，集全國電力向雷天使開炮。
初號機要做的就是操作科研部組裝的陽電子狙擊炮向雷天使開炮。
按照原世界的發展，零號機也會參戰，只作為防御堡壘，提著一面高強度的盾牌抵擋雷天使的攻擊，舍身為科研部研發的瞄準系統爭取充足的時間。
關鍵是給零號機的那面盾并不足以應對雷天使的攻擊。
小受第一炮還射偏了。
他呢？
一臉慈祥的冬月拿著執行計劃書向兩人走了過來，念道：“真嗣、零向你們傳達明天凌晨0時發動的屋島作戰計劃，真嗣和零兩位駕駛員于日本19點30分在第二樞紐集合。
20點初號機附隨零號機開始移動，20點05分發動，20點30分到達二子山第二要塞，之后在接到其他命令前保持待機，明日零時一到便開始作戰，以上就是明日的作戰計劃。”
二子山距離NERV總部有五公里的距離。
五公里電磁炮狙擊，也難怪小受第一炮偏了啊。
翌日19:30。
NERV第二樞紐。
EVA初號機、零號機兩臺機甲被運往第二樞紐。
真嗣、零兩人在第二樞紐集合等待。
“向本次作戰的負責人下達指令。”
葛城表情嚴肅，如今整個日本都被全國將要停電造成的緊張氣氛籠罩著，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受到了影響，感覺比以往還要嚴肅的多。
“真嗣！”
“是。”
“駕駛初號機擔任炮手。”
“等下，我覺得炮手這個職位凌波更適合，射擊作業的分數，凌波的分數平均后在我之上，并且非常穩定。”
葛城的表情不滿，“那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認真對待！”
赤木律子今天也板著臉。
“真嗣，這次作戰需要精度極高的操作，因此比起還未調整的零號機初號機更加適合這項任務。”
葛城繼續下達指令道：“零駕駛零號機負責防御！”
“是！”
路真嗣再次抬起手：“等下，如果是機甲調試問題，那可以讓凌波駕駛初號機，我和凌波換機甲，反正防御不需要多高的機甲。”
葛城要被氣的發狂了。
惡狠狠的瞪著大眼睛。
路真嗣拍了拍胸脯，“男人嘛，當然是保護的一方，站在女人的身后是什么事。”
葛城很想發作，但此時此刻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目光一轉，看向赤木律子：“可行么？讓零駕駛初號機？”
赤木律子頷首。
這一點路飛沒有任何懷疑。
只要真嗣娘沒有心生不滿，凌波零自然是可以駕駛初號機的。
畢竟初號機是莉莉絲的身體分裂出來的，而凌波零的靈魂是莉莉絲。
“但真嗣能否駕駛零號機，這個沒有測驗過，還不能保證。”
搶在葛城開口前真嗣舉起手，“給個機會，就試一下，如果不成，絕對服從指揮，不會再多說一句話，時間也來得及，離作戰開始還有四個多小時呢。”
葛城咬牙切齒，“讓他進去。”
零號機注入栓彈出，路真嗣緊忙的換上作戰服，小跑的登上零號機。
LCL注入完畢。
零號機啊零號機，給個面子。
路真嗣雙手合十祈禱。
換機是他想了一晚上想出的辦法。
之所以要換機原因很多，按照原世界發展雷天使這一戰，是真嗣與凌波零建立友好關系的契機，凌波零服從指揮舍身為真嗣當下雷天使的鐳射感動了真嗣，真嗣哭著從零號機體內救出凌波零，讓凌波零第一次看到除了碇源堂外第二縷陽光。
作為莉莉絲的靈魂，凌波零對真嗣的態度將決定最終補全計劃的主導是握在碇源堂的手里還是真嗣的手里。
而換機的關鍵，主要是路飛有自信騙過凌波零卻沒有自信騙過未來蘇醒的莉莉絲。
所以，與其假惺惺的裝樣子去救人，不如冒死擋下攻擊來的真誠。
“連接主電源。”
“運轉電壓突破臨界點。”
“明白，開始進行第2階段。”
“開始連接駕駛員與零號機。”
開始了嗎？
祈禱。
零號機一定要給個面子啊，求求你了，哪怕就一次也行。
“回路接通了。”
求求你啊。
“脈動與共鳴正常。”
給我個面子。
“同步率沒有問題。”
葛城美里的眼中多了一抹異彩。
“中樞神經元沒有異常。”
“重算誤差修正完畢。”
“檢查至2590項，通過。”
“距絕對邊界還有2.5、1.7、1.2、0.8、0.5、0.4、0.3、0.2、0.1、突破！通過邊界線。”
“零號機啟動成功。”
成了！萬歲！
感謝啊！謝啦兄弟，過了今天咱們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赤木律子由衷感慨，“真是為駕駛EVA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孩子啊。”
葛城下令，“凌波零駕駛初號機，擔當炮手，真嗣駕駛零號機防御。”
換好戰斗服的凌波零登入初號機。
初號機成功啟動，沒有出現異常。
赤木律子看了眼時間。
“聽好了零，陽電子會受到地球自轉、磁場和重力的影響導致無法直接瞄準，不要忘記修正誤差，要準確的貫穿使徒的核心。”
“我不知道哪里是核心。”
“沒關系，目標內部有在攻擊形態中會實體化的部分，我們推測那就是核心。
狙擊位置的確定和射擊誘導的各種因素，全部由我們這邊輸入，你只要和平時訓練一樣等它到達中心的標記時，扣下扳機就可以了，接下來交給機械就好。
但是，狙擊用的強電力終極放電收束點只有一個，因此初號機的狙擊位置不能改變。”
“是，明白。”
“放心吧零，我會保護好你的，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那家伙攻擊到你的，你可以放心瞄準。”
凌波零向這邊看了過來。
初號機和零號機通訊聯動，兩人可以在全景顯示屏上看到彼此。
葛城頭像出現在通訊另一端，“真嗣我這有總部的公報部帶來的口信。”
圖像中葛城取出錄音裝置，按下播放鍵，里面傳出阿強的聲音。
“喂，我是鈴原，碇，不，我可以叫你真嗣吧，真嗣，拜托了！”
聲音換成眼鏡的聲音。
“我是相田，碇，加油啊。”
只有兩條通信。
畢竟他的朋友不多。
20點05分發動，能源供應車隨行。
5公里的距離，EVA初號機二號機為了照顧能用供應車的速度要緩步行蹤。
20點30分準時到達二子山。
初號機改為待機狀態。
作業人員為EVA再次啟動，以及陽電子槍供電設備的調整忙前忙后。
放眼望去，強電力終極放電收束點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連接著一條條各地區匯集過來的電纜。
真嗣因為改駕駛零號機又配合調試了兩個半小時。
23點才得空從注入栓中走出來透口氣。
“凌波，你為什么駕駛EVA。”
路真嗣來到抱腿蹲坐的凌波零的身旁不遠處坐了下來。
此時城市的燈光還未熄滅，坐在山頭向下俯視，星星點點，很是繁華。
雷天使的巨大身體在燈光織成的夜景中單憑肉眼根本找不到。
路真嗣盯遠處看。
來的路上從葛城的口中得知。
當戰斗開始，會有武裝力量向雷天使發起進攻，雷天使反擊的時刻，會變形成六個頂點拉伸奇怪的模樣，露出核心。
屆時也就是初號機狙擊的時刻。
“因為羈絆。”
“羈絆？”
“是。”
“是和碇源堂的羈絆嗎？”
路真嗣看了眼凌波零的手，她的手里拿著一個眼鏡盒。
這個眼鏡盒之前在凌波零的家里看到過，正是裝真嗣渣爹眼鏡的那個眼鏡盒。
凌波零對碇源堂的情感有這么深么？
還是說，只是溺水效應，握住了唯一的稻草。
“是和大家的羈絆。”
“真堅強啊，凌波。”
語氣有些敷衍，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凌波的眼中充滿了落寞。
“除此之外，我一無所有。
時間到了，出發吧。”
凌波零站了起來。
月光下，那不經意間捕捉到的情緒如塊壘般堵在路飛的心中。
不經意間他問了原世界中真嗣問的一句話。
后面的話就順理成章銜接在一起。
他的話沒傷害到她吧？
或許傷到了…
零點整。
城市街道的燈光成片的熄滅。
但眼中的世界并沒有因此變的黑暗，平日不會惹人在意的月光還有星空散發的光芒足有照亮這個世界。
眼前的景色反而變的更美了。
通訊通道傳來葛城的聲音。
“屋島作戰開始！陽電子炮狙擊準備，開始第一次連接。”
“收到，各部門進行第一次及第二次的變電所系統切換。”
“開啟所有續繼器，連接開始。”
“各發電設備維持全力運轉，到達輸出極限還有0.7。”
“電力供給系統無異常。”
“周期波動頻率的容量增大到6500萬千瓦時。”
“所有變壓器裝置無異常。”
“第一斷路系統依次運作。”
“打開第1到第803管轄區域的送電回路。”
“電壓穩定，系統周期波動數維持在50赫茲。”
反饋數據正常，葛城盯著顯示屏繼續下達命令。
“第二次連接。”
“新御殿場變電所開始輸出。
接下來湯河原預備變電所開始輸出，沒有異常。”
葛城：“第三次連接。”
“明白全部電力導向二子山增設變電所。”
“電力傳送電壓維持最高狀態。”
“所有冷卻系統保持最大輸出運轉。”
“超傳導電力貯藏系統群充電率78.6超傳導變壓器輸出通電開始。”
“飛輪開始回轉，示壓計確認無異常。”
“來自西日本的周波數變換電力維持在最大值。”
“第三次連接成功。”
葛城：“向第四第五要塞傳達，依計劃開始行動。”
“預警機馬上撤退！”
火光托著滾滾狼煙接連升空，寧靜的黑夜瞬間被打破。
這些火光是NERV總部附近的武裝力量，正全力向雷天使發起導彈攻擊，吸引雷天使反擊！
雷天使變化形態，底端鉆井作業部分保持作業，身體解體成圓環狀，放射形摩天輪的樣子，分化的環繞分支鎖定四面八方的導彈，激光掃射一周，頃刻間所有導彈被攔截，未攻擊到雷天使便全部炸毀，NERV總部所在位置火光沖天，緊接著對發射導彈區域進行鐳射轟擊。
NERV總指揮部，狀態顯示屏一片飄紅。
“第三對地攻擊系統蒸發！”
葛城立即下令，“被發現了，立即展開下一波攻擊！”
炮臺組瞄準雷天使發動攻擊。
雷天使形態變化，身體組成凝聚在一起，AT抵擋所有攻擊。
緊接著聚積在一起的雷天使二度展開，環繞晶狀體為成縷空炮管，鐳射聚積，向炮臺組發射。
總指揮部屏幕再次亮起一片紅燈。
“第二炮臺受到攻擊。”
“第8VLS群蒸發。”
“第4對地系統開始攻擊。”
“第6導彈陣地覆滅。”
“鐳射炮射群第3波發射！”
“第七炮臺攻擊開始。”
與此同時，陽電子槍開始運轉。
所有武裝力量都是為轉移雷天使的注意而努力。
所有的損失只為爭取那一槍。
“陽電子加速器蓄電中，正一兆。”
“收束回轉數維持在3萬8千。”
“壓縮密度向發射點接近中。”
“輸電流失增大。”
“電壓變動頻率達到0.019”
“切斷事故回路。”
“快點更換！”
“低電力值在容許范圍之內。”
“系統保護回路工作中，開始恢復運轉。”
“第四次連接沒有異常。”
葛城：“最終安全裝置解除。”
“上膛！”
初號機拉動槍栓。
保險絲晶體管推入槍膛。
輔助瞄準設備架在初號機的眼前。
身在零號機中的路真嗣也捏了一把汗，握緊盾牌隨時準備。
盾牌是單級入軌運載器用剩下的材料做的底部有超電磁涂層，赤木律子計算可在雷天使的鐳射中堅持17秒。
17秒后就得用小范圍AT力場外加零號機的身體硬接了。
NERV總指揮部。
“開始最終輸入射擊用各要素。”
“地球自轉及重力的誤差修正，正0.0009。”
“射擊準心正在自動追蹤目標。”
“瞄準器完成調整。”
“陽電子加速中。”
“距離發射點還有0.2、0.1。”
葛城：“第五次最終連接！”
“所有能源，導向超高壓放電系統。”
“第一至第九放電插座充電準備就緒。”
“陽電子加速管最終修正。”
“脈沖穩定沒有異常。”
葛城美里：“發射！”
連接陽電子槍尾部十條電纜向陽電子槍傳輸，明亮的電光如同十條炫麗的閃電。
扳機扣下。
十條聚成一束的光芒瞬間劃過五公里，所過之處百米內金屬建筑瞬間融化。
零號機內，路真嗣瞳孔收縮緊緊盯著被蒸發的一處低矮的變電站。
原來癥結在這里！
原世界中真嗣第一擊沒有命中的原因不是沒有瞄準，而是受到中途變電站的影響！
陽電子集束命中展開的雷天使。
雷天使藍色晶體身軀收縮變成海膽一般針刺物體，血液潑灑了出來。
葛城：“成功了嗎？”
“還沒有結束！途徑變電站影響精度！準備第二次攻擊！”
黑色的海膽收縮，雷天使重新匯聚成藍色正八面體晶體。
“目標出現高能反應！”
“全員防御沖擊！”
八面體變化形體從里相反接連翻轉形成巨大的五角星。
五角星中部，能量集束爆發，直轟向二子山！
聲音如雷擊，火光中二子山半面山體融化。
NERV總指揮部。
大規模的地質晃動下一片飄紅。
葛城美里摔倒在地重新爬了起來。
“能量系統怎么樣？”
“還能使用。”
“馬上開始再次填充。”
“陽電子炮怎么樣？”
“情況良好，炮身正在冷卻，但是不知道還能否再次射擊。”
能源和電子炮都沒問題。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用確認了，只能放手一搏。”
“零，么事吧，讓初號機馬上回到狙擊點。”
“是。”
被風浪掀起吹飛半公里遠的初號機重現站了起來。
狙擊點。
灼熱的火浪中，零號機橫著盾牌，抵消大部分的沖擊，將陽電子炮完成的保存了下來。
“凌波，加油哦，這次肯定行的，有剛才那一下外加雷天使這一下，算是已經清理干凈，沒有干擾了。”
“是。”
凌波零再次俯下身子。
“固定位置。”
“放電系統再次調整。”
“初號機廢棄G型裝備，最終設計系統切換成手動模式。”
NERV總部，雷天使鉆頭破開地底世界的穹頂。
警報聲響成一片。
“敵方先端已到達本部正上方！”
葛城：“第2發，趕快！”
初號機拉動槍栓。
“保險絲更換，炮身冷卻完成。”
“輸出電系統維持最大出力！”
“地面作業人員回避完成。”
“各放電插座無異常。”
“射擊用各要素重新輸入完成。”
“之后的誤差修正交給駕駛員手動操作。”
“壓力距離發射點還差0.2。”
“目標再次出現高能源反應！”
葛城：“不好！”
咬在牙齒上的scp500吞進肚子。
白光貫通黑夜的剎那，零號機手持燒灼嚴重的盾牌擋在初號機前。
四散的光芒如同撞擊石塊的水流飛濺開來。
AT力場！凝聚！
可惜和初號機比起來零號機的AT力場并不是那么好控制。
為了不影響狙擊AT力場開啟的一瞬就被收了回去。
鐳射線燒灼著零號機，零號機表面拘束裝甲成片融化。
身在大火中燒灼的疼痛通過神晶連接傳入駕駛員的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
初號機扣動扳機。
陽電子集束瞄準雷天使中心將其貫穿。
驚人的出血量下，白光爆炸中，使徒死亡的紅色十字架在NERV總部上空升起！
成了。
到底是普通人的身體，哪怕路飛有足夠的忍耐力，身體保護機制在劇烈的疼痛下，在放松的瞬間還是不受控制癱了下去。
零號機隨之倒下。
此時LCL的溫度高的驚人。
不會被煮熟了吧？
正想著。
“咯吱！”
初號機拔出高震動粒子刀切割零號機熔融狀態的拘束鎧甲。
零號機注入栓彈了出去。
LCL液體噴射外拋。
初號機拔出注入栓將其平穩的放在地上。
凌波零退出駕駛艙跑了過來，手動開啟注入栓的艙門。
溫度極高的門把手燒的作戰服“吱吱”直響聲，使出全身的力氣門終于開了。
“真嗣！”
室外的冷氣吹入，真嗣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不少。
這或許是美女的力量，又或許是scp500終于開始生效了。
“凌波啊，非常感謝，從今天起咱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呢。”
“謝謝，真嗣…抱歉，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
凌波零的表情變的有些復雜，恍惚的低下了頭。
她似乎想表達什么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路真嗣樂了。
“笑一下就好了。”
嘴角沒有動，眉宇展開露出了笑臉。
她笑了…
路真嗣伸出手，凌波零接住攙扶著他從注入栓中走了下來。
他想要呵護凌波零的情感是真的。
凌波零實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我有個秘密，只想透露給你一個人，吃下這個，什么都別問。”
一粒scp500在觸摸凌波零嘴唇的瞬間以極其不起眼的角度塞了進去。
凌波零將藥吞了下去，表情有些驚訝，卻沒有多問一句。
直升機滋頭頂降了下來。
洶涌的風浪吹動兩人的頭發。
直升機探照燈下凌波零臉上生澀的笑容越加的生動，蒼白的臉多了幾分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