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Oh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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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ing…
毒液：聯系不到，我在世界重置前就離開了。
路飛：好吧。
毒液：但只要給我個坐標，我就能隨著氣息找到她。
路飛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監控設備。
NERV總部是建在地下可升降的鋼鐵要塞，機械化非常全面，像這樣的設備路飛相信除了明面看到的，暗中沒準更多。
唯一遺漏的地方，可能只有洗手間這種地方，又或許連洗手間都沒有遺漏。
路飛：你之前在總部呆過，這里你比我了解，有沒有不被人發現的地方？
毒液：只有三個地方，SEELE開會的地方、碇源堂的住處、赤木律子的住處。
SEELE，幕后操縱NERV的迷之巨大組織，早在“第二次浩劫”之前就已存在，觸手遍及世界各地，甚至可以干涉聯合國事務。
Seele的高級成員一般并不直接露面，都是以聲音的形式出現的，其數目加上人類補完委員會的成員共計12名，中心人物是基路議長（身份不明）。本部所在位置不明。SEELE和NERV的關系，就是靈魂與神經，適格者與插入栓的關系。
碇源堂，主角的父親，NERV的首腦，SEELE重要的執行者，他不被監控情理之中。
赤木律子，作為技術部的首腦，有權限進入系統，用假的影像覆蓋監視影像。
路飛：外面呢？
毒液：第三東京公共區域都在監控范圍，商場廁所少有的不被監控區域。
路飛：了解，到時候聯系你。
毒液：好的，十四年不見，我也有些想念香香了。
赤木律子帶著兩人進入初號機存放處。
這里燈光熄滅，只有鋼板通道兩邊亮著微弱的紅綠指示燈。
“真嗣，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騰——
大燈打開，巨大的紫色初號機頭部出現在眼前。
早有準備的路飛露出震驚的表情，表情持續0.3秒恢復。
這是人真實表現震驚表情的平均時間，超過1秒就會變的非常假。
“人造究極泛用人型決戰武器，人造人EVANGELION，這是初號機，是我們人類最后的王牌。”
“這東西就是那個男人制造出來的么？”
“是的。”
聲音來自頭頂，抬頭看去，初號機背面正中有一塊巨大的顯示屏碇源堂的影像站在那里俯視著下面“好久不見。”
路飛低下頭。
一個被拋棄14年的孩子再次見到父親是不可能太熱乎的，況且路飛也沒給自己找個爹的打算兩人疏遠的父子關系正是值得利用之處。
此時此刻真正令路飛激動的是他將要駕駛初號機。
碇源堂也沒有敘舊的意思，沉默些許直接下令道：“出擊。”
這個指令將戰斗負責人葛城美里嚇了一跳，不敢置信道：“出擊！？零號機還處在凍結中啊！”
葛城美里心神一動目光看向一旁的初號機。
不會吧…
“難道說要使用初號機？”
赤木律子早就知曉計劃，解說道：“我們別無選擇了，真嗣。”
路飛控制表情，抬起頭看去沒有更多的痛苦柔弱反倒有些因為失望表現出的傲慢，這一點是真情流露。
很早以前，他就討厭碇源堂，當然也佩服他的算計，和為人類付出的偉大情懷以及想要見到愛人一面的癡心。
但對于兒子，毫無疑問他就是個渣爹。
“什么事。”
“你來駕駛它。”
“我來？為什么選我？”
碇源堂開口：“因為其他人辦不到。”
EVA并不是單純的機架，外表的武裝甲胄只是為掩飾其本質的裝飾或者該稱之為桎梏枷鎖。
其內在本質其實是使徒，是和攻擊人類城市那些怪物一樣的存在。
很多年前人類為了控制想到了一個方法將一個人類的靈魂存入使徒的身體然后配合駕駛員戰斗。
那么如何保證存入其中的靈魂會保護人類配合駕駛員的操作呢？
SEELE找到的答案是母子。
世界上沒有比母愛更加無私的愛了。
初號機使徒身軀中融入的就是真嗣的母親。
靈魂…
他的靈魂還在之前的身體還是完全進入這具身體了呢？
平臺商城獲取的資料并沒有這方面的詳細記載。
如果是后者，真嗣的母親會不會認出他這個假貨？
“第三次冷卻完畢。”
“飛輪停止旋轉，連接解除。”
“輔助電壓正常。”
“制動信號栓排除完畢。”
“明白，插入栓插入。開放脊髓傳導系統，連接準備。”
“探查針，植入完成。”
“插入深度維持在20，維持在5至2以內。”
“內核固定完畢。”
“明白，進行第一次接觸。”
“插入栓注水。”
駕駛艙內，紅色的液體自腳下升起。
律子的聲音從通訊中傳出，“沒關系，讓肺部充滿LCL的話，氧氣會直接送入你的血液，你很快就會習慣的。”
路飛早在第一次與明日香見面的時候就曾嘗試過這種體驗，但為表現的看起來自然還是下意識憋氣，害怕升高的LCL液體，再在憋不住的時候吐出幾個泡泡，像是第一次駕駛的處。
“主電源連接完畢。”
“明白。”
“進入第二次接觸。”
“連接顯示界面。”
“A10神經連接正常。”
“LCL電荷狀態正常。”
“思考模式修正為日語模式。”
“初次接觸完全正常。”
“開通雙向通信回路。”
“回路1至1405無異常，測量神經元連接同步率41.3。”
控制臺，赤木律子看到這個數值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有作戰服就能達到這個程度了不起。”
“諧波數值全部處于正常值，沒有陷入暴走狀態。”
“可以出戰。”
一旁緊張注視的葛城美里終于放心了下來，下達命令：“準備發射！”
“第一鎖定栓解除。”
“解除確認。”
“母橋開始移動。”
“第二鎖定栓解除。”
“第一拘束具移除，第二拘束具解除。”
“解除第一號至第十五號安全裝置。”
“解除確認。”
“初號機目前處于自由狀態。”
“內部電源充電完畢。”
“外部電源連接正常。”
“明白，將EVA初號機移動到射出口。”
“各加速軌道變位處于正常。”
“電磁誘導系統運作正常。”
“目前初號機在想K52號出口移動。”
“射出順序正常。”
“EVA到達射出終端。”
“通道清除完畢，可以通行。”
“發射準備完成。”
“明白。”
指揮室，葛城美里看向碇源堂。
“你真的不在意么？”
“當然，如果不能戰勝使徒，我們就沒有未來。”
一旁背手站立的老者也忍不住問道：“碇，你真的不后悔嗎？”
沒有回答，十指交叉拄在桌子上的手后，碇源堂的嘴角忍不住上翹。
葛城美里轉過身下令：“發射！”
駕駛艙內，一股強大的推進力擠壓著屁股、身體，向上托起。
比這更強勁的推力路飛也感受過。
但在這種普通人肉身下還是第一次，身體的不協調讓人多少有些不安。
地面通道開啟，軌道延伸，初號機出現在地面。
“剛噹！”閘口關閉。
“準備好了么真嗣！”
“是。”
“解除最終安全裝置，EVANGELION出擊！”
背后連著軌道的卡鎖解除，初號機挺直的身體向前垂落，回歸略有駝背的戰力姿勢。
赤木律子的聲音通過通訊設備指點道：“真嗣，現在你只要想著行走就好。”
“轟隆！”
水天使出現在眼前。
身形與初號機等高。
白色的骨面隨著之前的爆炸增殖出第二張臉。
念頭一動，初號機向前踏出一步。
身后一條像是臍帶一般連著身體的主電源隨從收納口伸長。
沒有S2機關的初號機還只能通過供電完成持續操作。
S2機關是使徒無限動力裝置，作者提出“S2機關本身通過來回滑入更高次元然后滑回本來次元來產生能量“的理論。
初號機獲得S2機關是真嗣遇到危險，真嗣的母親唯靈魂覺醒，初號機暴走從使徒的身上吞下S2機關融入自身。
“你是誰，你不是真嗣。”
準備駕駛初號機大殺四方的路飛神色一怔。
女人的聲音響在他的意識中。
不好！
真嗣母親發現他了！
控制室，警報拉響，控制臺所有數據陷入異常。
“同步曲線圖翻轉，脈沖正在逆流！”
“切斷回路！攔截逆流脈沖！”
“不行！拒絕接收信號，無法通信！”
“真嗣怎么樣了！”
“監視器沒有反應，生死未卜。”
“初號機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此刻只有終止作戰。
“葛城美里！”赤木律子提醒。
葛城美里松開緊咬的牙齦，“終止作戰！有限保護駕駛員！強行彈出插入栓！”
控制臺一片飄紅。
紅遍紅黑相近的警告塞滿了整個屏幕。
“不行！完全不受控制！”
“什么！”
指揮部陷入恐慌。
初號機內部，路飛也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LCL液體的溫度不斷攀升，身體火辣辣的疼，似乎要被煮熟了。
“停手，我雖然不是你兒子，但這身體可是你兒子的。”
路飛索性將話說開。
“嘭！”
路飛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四處一片的黑暗，他如一片雪花飄在黑夜中。
還沒還是就被KO了么？那他也太衰了吧？
瞭望四周。
極遠處有一個微弱的光點。
路飛緩緩飄了過去，很漫長，好像飄了很久很久，才看到蜷縮在角落里哭泣的真嗣。
“你是真嗣？”
沒有回應。
場景變化。
夕陽西下，風吹動著游樂場的設施，周圍一片的寂靜。
不遠處小沙包上放著孩子遺留下來的小鏟子。
孩子模樣的真嗣呆呆的坐在秋千上，雙目空洞，漫無目的的蕩著秋千。
畫面一變，教室里。
真嗣對著琴譜獨自拉著哀傷的曲調。
畫面再變，熱鬧的教室里，面目不清晰的同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只有真嗣孤零零一個人，看著窗外花壇里生長的小草。
再變…
一幕幕孤獨的景象接連變換。
路飛聽到哭泣的聲音，場景消失，周圍一片黑暗，那是角落里的真嗣在哭。
“你今年十四歲了吧？”
“嗯。”
“十四歲還是孩子，那你再哭一會兒吧。”
再哭一會兒？有這么安慰人的么？沒看到我很傷心么？
真嗣抬起頭，他想看看是怎樣殘忍的人。
四目相對。
一個樣子比自己還小的小男孩靜靜的看著他。
“你…是誰？”
“路飛。”
“你多大？”
“十歲吧？我也不確定，如果沉睡艙能將靈魂一起按下暫停鍵…哦不，涅繭利開發的玩意肯定不會遺漏靈魂，那家伙本就是死神，喜歡和靈魂打交道，這么說來我現在，還是十歲，也不對，在此之前那段人生怎么算呢…”
路飛抬起稚嫩的小手，嘆了口氣，“我的情況有些復雜，你就當我是看起來幼小但實際是個大叔的男人吧。”
“噗！”真嗣破涕而笑，“哪有這種人。”
真嗣注意到周圍的黑暗，剛放松的心又緊張了起來，“這里是哪？”
路飛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你老娘把咱倆拉進來的，能解答這個問題的，應該只有你老娘了。”
路飛抬起頭吆喝道：“有人么？有人回應一下，人都拉進來了，就別害羞啦，你兒子就在這里，你不想讓你兒子也看看你么？”
媽媽？
真嗣猛地站了起來，“媽媽她在這里么？媽媽！”
沒有回應。
路飛忍不住嘆息，“外面還有戰斗要打呢，大姐你不急我急啊。”
星光自天空落下。
飄飄灑灑。
和路飛真嗣兩人凝聚的形體不同，出現的光點散落著匯聚成似人的模樣，非常的模糊。
“真嗣。”
聲音空洞，卻又充滿慈愛。
路飛松了口氣，能交流就好，就怕那種連溝通不溝通的家伙上來就把他掐死。
這樣也有回旋得余地。
“媽媽？”
眼前恍惚，漆黑的一片化作黑夜。
巨大的水天使正向他奔來。
回來了？
正好，那就大戰一場吧！
初號機奔跑了起來。
恍惚間，路飛感到一絲不對勁。
視角…也太清晰了吧？
感覺不像是坐在駕駛室，更像是他就是初號機。
這種事，怎么可能。
多想了。
拳頭砸在水天使的頭部。
強勁的力量將水天使直接打飛了出去。
初號機縮回手，看著自己的拳頭。
抬手摸了摸臉，低頭打量了下身體。
“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