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追上就要更加努力,但這不是以犧牲自己的未來為前提。”
衛無殤現在借用元氣磨煉自己肉身,雖然說只用撐住就好,但是磨煉肉體的感覺真的不好受。衛無殤感覺自己就是一塊剛出土的鐵礦,元氣化作刀斧和烈火把雜質磨去。這不是形容,而是真的開始皮開肉綻起來,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而且衛無殤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周圍的元氣了。
“師…師父,元氣不受我控制了。”衛無殤驚恐道。
“哎,為師怕你們對自己下不了狠手。而且為師也心疼你們覺得自己會心軟。所以你們開始修煉之后,幫你們布了一個磨煉肉身的陣法。忍住元氣沖刷就好,用木元氣恢復肉體的疲勞損傷。”
“哎,沒眼看那。”九叔說著,作狀扔出一道符,符箓在空中開始成倍增長變多。直接圍著衛無殤三人不斷旋轉,也同樣把三人血淋淋的身影完全擋住。
“這樣好多了。加油啊徒弟們,未來不知如何,但變強肯定能活的更好。有這道血肉復蘇符也能保你們不死了。”九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在安撫自己的良心。然后繼續凝望著山上那道身影。
秦穆的話,九叔當然沒有全信,所以依然手提長劍警惕著。至于為什么不過去,那當然是因為這點距離對于九叔來說想過去那也是幾個瞬間的事。最好就像秦穆說的,什么都不會發生,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過要是發生點什么,自己少不了去做一場了,而這院子至少能護住自己徒弟們。
叮鈴鈴~叮鈴鈴咚咚咚 “師兄開門,是我四目啊。”
九叔走去打開門,可不就是四目嘛,一身道袍站在門口。“師兄出什么大事了,外面這么大動靜。嚇得我趕緊過來和你匯合了。”
“嘿嘿,有道友要突破那。”
“這么大動靜,要成仙了嗎。”四目道長目瞪口呆的回頭看著天邊高三四十丈的五道虛影。
九叔深深的望著光柱里的身影:“對這個時代來說都差不多,這次如果他續命成功,至少突破金丹,之后元嬰可期。”
“我去,哪里醒來的老怪物,金丹那。”
四目道長嘆道:“千年丹萬年嬰,十萬分神,百萬合體,千萬大乘,渡劫成仙壽元無盡。不知道書上寫的是不是真的。”
九叔翻了個白眼道:“我怎么知道?你師兄我不也沒有到金丹嘛。仙路漫漫,吾將上下而求索。我們坐下慢慢看吧,看別人突破說不定能有什么感悟。”
四目道長帶著顧客進了停尸房,“師兄你是被打劫了嗎?”九叔聞言趕緊過來看,供桌被打翻在地,水果、餅撒落了一地。之前立在棺材旁扎的紙人也被打成碎片。除了祖師爺們的牌位沒有亂以外,其他都是亂七八糟的。
“這兩個小子,果然還是得好好操練操練。”九叔伸出右手一甩,一陣風把倒在地上的桌子凳子全部歸位,其余的碎片殘渣全部被聚集在九叔手中,提起往門外一扔就化為一道火焰燒的什么都不剩。
“師兄啊,你說他要用多久突破啊。”四目已經在石桌一旁磕著瓜子了。
“不知道,不過他都準備二十年了,應該也就這一兩個時辰的事情吧。”九叔也早已經放下手中的劍,有四目在,九叔就出去查探了一番,雖然每個鄉都有陣法籠罩著。但是九叔也發現里面的人都沒死,平平靜靜的在睡覺,甚至陣法還杜絕他們醒過來。
“師兄,你看他應該養好傷,要開始突破了吧。”
五道虛影中間的山上,秦穆的樣子已經不再是那干尸一般的模樣,在這半個時辰里秦穆借著元氣肉身慢慢開始恢復,皮肉也重新長起。現在完全是一副劍眉星眸、英俊瀟灑的模樣,腦后還披著一頭超過了腰腹的長發。
“是時候了。”秦穆摸出腰間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玉瓶,小玉瓶里一顆藥丸直接被吞服下去。秦穆的氣勢更強了,腦后的長發和周圍的草木都被吹的四散飛起。
“點睛!”秦穆雙手一指下方,五道光柱直接轟入地面之下。灶王鄉、土地廟、將軍鄉、河邊鄉、醫鄉還有身下的山峰。這六個地方之間的道路開始放光,和天空中五個虛影交相輝映起來。
“吼~”
一陣龍鳴之音響徹天地,大路是龍身,山峰是龍頭,五道光柱好像化為畫筆給這條龍畫上了眼睛。這條匍匐在大地上的龍影直接沖天而起沒入秦穆的身體,然后在秦穆身后浮現,但不久后和其他五道虛影一起緩緩消失了。
秦穆站在天空中,雙手舉高大笑:“哈哈哈!畫龍點睛,龍點睛而活。二十年風雨,我秦穆終究是活過來了!”
“恭喜秦先生。”
“歡迎回來大哥。”
“回來就好。”
咴~兒!
秦穆身旁紅衣撐著自己的傘出現,同時兩米多高但干瘦的屠夫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孩子也浮現了身影,從他眉心一枚樹葉可以看出這是靈樹變得。最后一位騎著渾身黝黑的駿馬的劍將軍用馬叫來代替自己的賀喜。
秦穆開心的望著周圍的同伴,回憶當初自己重傷,紅衣、秦林也瀕臨死亡,再加上在入棺前被迫讓十一二歲的屠夫自己去生活的無奈。和現在自己已經結丹,同伴也恢復如初,甚至屠夫也瀕臨結丹,其他三位不是融合期就在開光,這讓秦穆發自內心的笑了。
“大哥我們接下來是不是準備去找那老東西報仇!”屠夫說這話,雙眼就開始泛紅。紅衣和秦林也望著秦穆,而劍將軍安靜的等待著命令。
“不急,二十年都過來了。我們先去和道友見面,畢竟弄出這么大動靜。順便去看看一位有意思的小友。”秦穆說道。
“有什么好說的,任家鎮那位打起來說不定沒有我強那。”屠夫埋怨道,在秦穆面前也恢復了曾經小時候的話癆模樣,不再像以前在灶王鄉那樣沉默寡言。
“好了,你們自己也去修整一下,畢竟二十年了,多去看看,以后回來的機會可不一定會多了。去見面我自己去就好了。”說完就身影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