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準備帶著柱子一起向西探索,去煮鹽。
影子覺得方向有點問題:
“等等,既然這里的河流是從南向北流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向南走,為什么要向西尋找海洋呢?”
王二狗想了想: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河流的上游山地一代,距離出海口可能非常非常遠。”
“就算到了出海口,淡水注入會使出海口附近海水的鹽的濃度下降,煮鹽的效率會有一些問題。”
“而且我們這里晚上的風向非常穩定,前半夜刮西風,后半夜刮東風。這是非常顯著的海陸風的特征。”
影子點點頭:
“這樣啊,不過那你們得穿越叢林,一定要小心,我的鏟子你們拿著防。”
“營地這一塊比較我們已經比較熟悉了,環境也比較穩定。”
王二狗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接過來遞給柱子。
柱子從船上跳下來的時候,帶了一根搟面杖。
這根搟面杖是不銹鋼的,因為木制搟面杖有發霉的可能和更高的斷裂風險。
然而柱子不知道的是,不銹鋼搟面杖為了控制重量,都是空心的。
而且材質在保證基本強度的況下都很薄。
盡管長一截的短棍經常被用作克制短刀的武器,然而他的不銹鋼搟面杖的強度顯然不太適合做一把武器。
柱子拒絕了:
“鏟子你們留著吧,不然我們營地就沒有很合用的近戰武器了。”
“我用石斧就行。”
說完拎起了一把石斧。
這幾,柱子對石斧的運用已經非常熟練,更換過幾次石斧之后,效率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經過精細打磨之后的斧刃,更加鋒利、重心的位置也有了很好的調整。
影子仍然不放心,決定調整一下人員安排:
“我跟二狗去煮鹽吧。”
“我不怕。”
“沒說你怕。”
“那為什么你要和狗哥一起去?”
“營地需要你。”
“做什么?”
“整理房子的地基,照看泥磚。”影子給出了柱子難以拒絕的理由。
四個人里面,只有柱子是真正在建筑工地工作過的。
而且那是柱子的第一份工作。
其他人都沒有工程施工的經驗。
柱子低頭想了想:
“狗哥,你決定吧,你的股份有兩倍的投票權。”
王二狗決定快刀斬亂麻:
“影子跟我走。”
柱子的眼神中流露出失落。
“柱子,我們回來的時候,房子的地基規劃至少要做出來了。”
“建造房子這件事,具體的施工問題,你不用糾結我們的想法,你有最終決定的權力。”
“我們四個,只有你真正做過施工。”
柱子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好,我保證你們回來的時候,地基基本完工。”
這個進度的保證有點出乎王二狗的預料。
第28的夜晚,王二狗和影子開始整理行裝。
莫生病給他們帶好了一周的干糧:晾干的面包樹果實。
此外莫生病還額外煮了四個蛋,能在旅途中提供寶貴的蛋白質。
莫生病還非常貼心地為他們兩個人每人準備了三壺飲用水,都是容量有1升左右的大型水壺。
王二狗的三個水壺全部是塑料的。影子則有一個是自己的不銹鋼水壺。
王二狗想了想,對莫生病說:
“我們實在帶不了狗糧了,二十二就留下來看家吧。”
莫生病還想堅持,畢竟王二狗和影子準備深入叢林去探險,邊有一條狼保護總歸是一件好事。
但是她知道,王二狗說的是對的。
營地里還有充足的豬能當狗糧,喂飽二十二。
進入叢林之中,除非他們自己狩獵,否則是喂不飽二十二的。
二十二的馴化時間還不長,如果挨餓的話,可能會有變數。
影子帶上了那個用繩索編好絡子,曾經裝過豬血的管子,連著封口的豬皮,里面裝滿了淡水。
王二狗則帶了一個相對叫大一點的敞口陶罐,用繩索捆扎在后的背包上。
一切收拾停當。
第29清晨,王二狗和影子出發。
這是新球公司第一次分兵兩路。
王二狗和影子,需要去探索陸地的邊緣,去尋找能讓整個公司撐過冬天的食鹽的產地。
二十二跟了出來,顯然,它的意識中,跟從王二狗是天經地義的事。
王二狗指了指營地,沒有說話。
王二狗和影子轉繼續走,二十二仍然跟在后面。
王二狗回,啟動了馴獸科技。
而二十二的面板上,此時標紅的屬是跟從首領。
“看來馴化還是得一段時間啊!”王二狗心中感嘆。
顯然,二十二現在有點一根筋。
王二狗走上前去,摸了摸二十二的額頭,撓了撓二十二的脖子,蹲下來,指了指營地。
二十二有點困惑,扭頭看了看營地里正在目送王二狗和影子離開的柱子和莫生病,又看了看王二狗,
王二狗指了指柱子。
二十二似乎終于明白了首領的命令,它蹲下來,很乖。
王二狗和影子下山,趟過河流,一路向西。
剛開始進入叢林的時候,一切似乎還都比較正常。
只是天空變暗了一些。
隨著逐漸深入,王二狗有點慌了,它不得不隔一段時間就使用手機的電子羅盤確定方向。
而危機意識拉滿的影子,則在主要的參照物上做好了標記,以便能夠順利返回。
目前的新球公司基地,就是這個新世界的方舟。
腳下的落葉層越來越厚,一腳踩上去,會有相當程度的凹陷。
好在地勢相對來說倒是非常平臺,總體來看,地勢似乎是逐漸爬升,隨后開始下降的。
中午,他們沒有敢在林中生活做飯,消防安全很重要。
簡單地啃了幾口干饅頭,繼續前進。
終于,在叢林中跋涉了八個小時之后,樹木開始變得稀疏。
又走了四個小時,他們的眼前終于開闊了起來,前面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棵樹了。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這讓王二狗非常慶幸。
前方越來越亮,隱約間已經能到波濤的聲音,樹林前方,是一片巨大的灘涂。
“海!”
“海!”
王二狗和影子對視一眼,發瘋一般奔向了大海卷在海岸上的滾滾波濤。
突然,他們都停下了。
海灘上,一片金屬的光澤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走近一看,那是一個頂盔貫甲,罩袍束帶的古代武士,臉朝下趴在海岸上。
全札甲,看上去像是唐代的玄甲軍。
影子懵了:“今年是哪年?”
王二狗:“怕不是公元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