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類的眼睛
時間緩緩流逝。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對戰車道有很大的抗拒。
但重新開始戰車道的這幾天，那種抗拒感、厭惡感好像很神奇地消失了。
不僅如此，反而還變得挺高興。
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都會跟清明說戰車道有關的事情。
興致沖沖的。
已經由“我討厭戰車道”開始朝“戰車道真™的開心啊”轉變。
當然這是好事情。
雖然西住美穗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
“其他幾個小組的同學，好像都很高興的樣子，而且把坦克涂成五顏六色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做法。”
“她們很高興吧。”
“嗯，看起來很歡樂的樣子；不過這周末就要和別的學校進行友誼賽，我有點擔心。”
“盡力就好。”
“我覺得也是這樣，以前就是太執著于勝負…”
西住美穗總是跟清明說這些。
清明也很樂意聽她傾訴。
兩個人之間，隔著窗戶、隔著墻壁，心靈的距離卻好像很接近。
訓練只有幾天的時間，進行友誼賽其實是很不適合的。
少女們只學會開坦克、開炮。
其他的戰術，基本沒有了解。
但學生會已經決定、并且已經聯絡好對手，自然無法更改。
而學生會順便也決定了。
“有西住美穗同學擔任隊長指揮官！”
本想逃離戰車道。
沒想到會重新參加戰車道，而且還成為了隊長。
老實說，西住美穗還是挺有壓力的。
學園艦準備進港。
明天就是友誼賽的時間，所以今晚要早點休息，養好精神。
但西住美穗有點心緒不寧。
翻來覆去的。
結果還是坐起來，拍拍墻壁。
“清明，還醒著嗎？”
“嗯。”
因為要療傷，所以清明一直都是醒著的。
身為煉氣化神的道士，這種程度的療傷也不怕被打擾，畢竟是可以一心多用的存在。
“美穗，有什么事嗎？”
“我只是…想起那天的事情。”
“怕明天會出事嗎？”
“嗯。”
“有時候越怕什么、就越會發生什么。”
清明好像不太懂安慰人，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就讓西住美穗更加睡不著。
少女是很苦惱的。
“那…明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我？”
清明有點愕然。
隨即就笑了起來。
“怎么，想要我用超能力幫你嗎？”
“那倒不是。”
公平公正的比賽環境，西住美穗是堅決維持的。
“只是這樣能安心一點，有你在的話，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吧。”
她這樣說道。
其實就是需要一個心理安慰。
畢竟清明現在也做不了什么，就是跟著她一起去，也只能變成一只貓待在她的身邊。
但話音剛落，又想起清明的傷勢。
“那個、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我自己也沒有問題的。”
“沒什么不方便的。”
雖然傷勢很嚴重。
別的事情做不了，但移動還是可以的。
只要變成一只貓，讓西住美穗抱著，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就是不太像到處跑。
但怎么說呢。
就像香風家那樣，這次的西住美穗，對他同樣是有恩情的。
所以幫幫忙還是可以的。
反正也不用做什么。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明天肯定跟著。”
“謝謝。”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戰車道的比賽，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出過多少問題吧。”
“我就是…”
“明白，心理陰影嘛。”
清明打斷她的話。
心理陰影這種東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原著里的西住美穗，依靠的是朋友、是同伴。
但是現在，自己好像也成為她的依靠了？
不得不再次感慨命運的神奇。
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就只是聽她的傾訴，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效果。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么萬一，我肯定會幫忙的。”
“那、對你有影響嗎？”
“小事情而已，完全沒問題。”
真有什么需要的話，調用一點點靈力還是可以的。
而他的一點點靈力，像變身術這樣的道術，起碼也能用十好幾個。
這就是境界高的好處。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免得明天沒有精神。”
“嗯，謝謝。”
西住美穗終于放下心來。
重新躺下，蓋好被子。
“晚安。”
“啊，晚安。”
清明應了一聲。
接著陷入沉默。
一片寂靜。
第二天早上，約五點鐘。
鬧鐘響起，西住美穗也很快就起來。
刷牙洗漱換衣服。
來到陽臺外面，抱起早已經變成白貓的清明，就直接出門去和同伴會合。
首先是來到學校，和五十鈴華會合。
“啊，美穗同學，你把清明也帶來了啊。”
她記得貓咪的名字。
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樣子，還走過來摸摸白貓的腦袋。
于是清明翻翻白眼。
五十鈴華也不在意，只是笑著說道。
“他的表情果然很人性化呢。”
“呵呵呵”
西住美穗笑了笑。
沒有說太多關于清明的話題，而是去倉庫開坦克。
冷泉麻子還沒有起床。
武部沙織和秋山優花里都去叫她了，所以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
其他的同學也都來了，開著坦克準備離開學園艦。
比賽場地是在陸地上的。
而且正好就是這艘學園艦對應的港口：大洗。
鋼鐵戰車開始啟動。
由五十鈴華駕駛的四號坦克，沒有跟隨大部隊一起行動，而是繞到來到冷泉麻子的家里。
“砰”
的就來了一發空包彈。
“對不起，剛才是空包彈。”
“哎呀，是四號啊。”
“好久沒有看到它動起來的樣子了呢。”
“是比賽啊。”
“要加油啊！”
確實沒有人在意。
戰車道是很熱門的競技運動，很多人都喜歡，要么觀看、要么參與。
當然能參與的只是少數人。
身穿睡衣的冷泉麻子被接到坦克里面，順便還帶來了洗漱用品，還有她的大洗校服。
當然換衣服的時候，清明的眼睛是被西住美穗捂著的。
看到這個的武部沙織就很奇怪。
“只是一只貓咪而已，美穗你為什么要捂住他的眼睛啊？”
“啊哈哈哈”
西住美穗尷尬地笑笑，沒有解釋。
其實不用捂著也沒事。
因為需要療傷的原因，只要不關自己的事情，清明是懶得睜眼的。
而且少女的身體而已，又不是沒看過。
說白了也就那樣。
冷泉麻子刷牙洗臉換好衣服，順便還喝了咖啡吃了早餐，這才變得精神許多。
轉頭就看到趴在西住美穗雙腿上的白貓。
“喵咪？！”
貓咪這種生物，在女孩子眼里，好像都挺可愛的。
也很討她們的喜歡。
冷泉麻子就很有興趣的樣子。
“那個、我可以抱抱嗎？”
“…可以。”
西住美穗只是略微遲疑，很快就點點頭。
只是覺得自己可能犯了個錯誤。
或許讓清明變成其他的東西比較好，比如手機、比如某種飾品之類的。
變成貓咪的話，只會讓少女們報來報去的。
而且還會被摸。
“那個、冷泉同學，最好不要摸他的身體，他不太喜歡，嗯…腦袋倒是沒有問題。”
清明唯一完好的，就是那個腦袋了。
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的，我知道了。”
冷泉麻子小心翼翼地把白貓接過去，放到自己的雙腿上面。
輕輕撫摸白貓的腦袋。
“他的毛發，好軟。”
“是吧。”
作為抱過也摸過清明的人，五十鈴華對此表示同意。
“很軟的呢，而且很有靈性，表情很人性化，而且他的眼神，感覺就像是人類一樣。”
“是嗎？”
冷泉麻子仔細觀察。
正好白貓睜開眼睛，和她對視了一眼。
當然很快就閉上。
而冷泉麻子卻愣了一下。
“這只貓…”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他的眼睛果然很奇特。”
冷泉麻子搖搖頭。
但心里卻有很多疑惑和不解。
人的眼睛和貓的眼睛，是不一樣的。
最明顯的就是眼瞳。
貓的眼睛是豎瞳。
雖然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基因變異之類的。
但那種概率很小。
而剛才雖然算是匆匆一瞥，但冷泉麻子可以確定，那不是眼神像人類，而是眼睛像人類。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她不明白。
當然也沒想要研究。
只是把白貓還給西住美穗，和駕駛坦克的五十鈴華換了位置。
畢竟她才是駕駛員。
靠近港口的時候，學園艦有專屬的航道，避免觸礁、擱淺等事情。
也有專屬的港口。
學園艦停靠好的時候，就駕駛坦克跟隨車流上了岸。
正好另一艘學園艦也開始進入港口。
那是比大洗女子學園的學園艦更大的存在，也是這次比賽的對手，圣葛羅莉安娜女子學院的學園艦。
圣葛羅莉安娜學校的戰車道隊伍，有很濃郁的英國風格。
她們的成員也都有自己的代號。
隊長是大吉嶺。
此外還有橙黃白毫、阿薩姆、薔薇果、魯克莉莉等。
而且服裝打扮等，也有很濃郁的英國淑女風。
好像都很喜歡紅茶。
據說不管是在訓練、在比賽、還是其他的什么時候，總之隨時隨地都是捧著紅茶在喝。
可以說是很有個性的了。
坦克也有很多。
當然也主要都是英國坦克，有丘吉爾Mk.VII型步兵坦克、瑪蒂爾達Mk.II步兵坦克等。
整體上來說，是比大洗女子學園要強的。
以弱打強。
這種時候，就要講究戰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