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這場圣杯戰爭的黑幕后,阿爾托莉雅反思了很多,也領悟了許多事情。
從自己拔出石中劍時,在繼承王位前從梅林導師口中得知不列顛滅亡的命運,一意想要改變這一悲慘的結局,到劍蘭之丘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莫德雷德,見證不列顛王國的滅亡。
自己的一生幾乎都奉獻給了不列顛,穿上了沉重的甲胄,封閉了自己的感情,然而究其一生想要守護的事物,卻被所謂的‘命運’玩弄,最后因為自己的原因,致使圓桌騎士團分崩離析,以及不列顛毀滅。
或許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也不是一個稱職的騎士王,但既然自己的不列顛已經成為歷史,不能再拘泥于過去,如果想要否認曾經的自己,無異于在否定圓桌騎士團的眾多成員的功績,連帶他們的存在一起否認。
阿爾托莉雅自認為沒有資格否認抹除圓桌騎士團眾人的存在和功績,所以也沒有資格改變過去的自己,若是‘命運’早已經注定了不列顛的滅亡,就算回到過去,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沒有拔出石中劍的自己,又是否能對不列顛的滅亡命運而袖手旁觀呢?
亦或者是重復著自己過去的命運軌跡,選擇成為不列顛的騎士王,再次見證圓桌騎士團的分崩離析,和不列顛的毀滅。
徹底斷絕了那不切實際的夢想,阿爾托莉雅沒有半點懊悔或難過,而是展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死后成為英靈后的她從未跟自己想過,而是將全部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國家和子民身上,而現在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不再去想其他。
斯卡哈·斯卡蒂看著阿爾托莉雅,開口說道:“我已經解析這場圣杯戰爭的大致構造,加上御主手里的小圣杯,我可以幫你調整成獨立于圣杯戰爭的從者使魔。”
御主舉行儀式干涉大圣杯,大圣杯從位于世界外側的英靈之座的英靈本體處借取其情報,將這些情報(英靈最高純度的靈魂)灌輸入‘職階’這個框架里而制作出的英靈分身就是從者了。
從者的魔力來源于大圣杯和御主,一般來講,從者只能在現世停留七日,七日之后無論圣杯戰爭勝利者為誰,從者都會因為大圣杯和御主的魔力斷絕而強制性的遣返回英靈座。
作為北歐神話女神的斯卡哈·斯卡蒂,哪怕實力沒有本體的百分之一,都有著堪比冠位英靈的強悍能力,而且同時掌握了大圣杯和小圣杯,自然而然能破解圣杯的規則,讓從者脫離圣杯的掌控之中。
玉藻前露出一副‘我很可愛,帶我走’的表情,親昵的蹭了蹭虞白的胸口,試圖讓對方帶自己離開:“咪咕~好舍不得御主,好想陪在御主身邊!”
陌生的異世界,好想去呀。
感受著玉藻前的歐派攻勢,虞白臉上閃過一抹肉疼之色,咬了咬牙說道:“這個啊,好吧,不過你。”
如果想把玉藻前帶回去的話,就不得不額外在商城購買穿越符,可是剛到賬的一萬積分還沒捂熱,但一想到能得到一個會暖床會照顧人的巫女狐老婆,有時間還能幫對方補補魔…
這波值了!
原本不抱希望,但聽到虞白的回答后,一臉開心的抱住虞白,玉藻前用著歡快的語氣說道:“御主最好了,玉藻我會好好做一個妻子的!”
修改調整完圣杯規則與玉藻前和阿爾托莉雅的靈體后,斯卡哈·斯卡蒂轉過身看向虞白,開始做最后的道別:“來自異世界的小御主,我有預感我們會再次相見,到那時候我會作為東道主好好款待你的,期待下一次見面。”
斯卡哈·斯卡蒂露出一臉嫵媚動人的笑容看著虞白,這個看似弱小實則有著特殊力量的異界人,然后在虞白的目光簡直下化作靈子消失,并非是回歸英靈座,而是帶著這份記憶回歸到本體身上。
經過調整、不再依托于圣杯和御主魔力維系存在的阿爾托莉雅緩緩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已經與圣杯和英靈座斷絕聯系,有著紅龍血統的她雖然可以自主吸收轉化空氣中的魔力因子,而且從者力量削減了部分,不能輕易動用寶具能力。
虞白說道:“那么我也該離開了。”
“不跟愛麗絲菲爾她們告別嗎?”看著面前的男人,阿爾托莉雅英麗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從自己的原御主身上剝離令咒成為自己的御主,衛宮切嗣的死應該跟虞白逃不了干系,但阿爾托莉雅也沒有證據,再加上對方幫助愛麗絲菲爾解救伊莉雅,也弄不清虞白心中的想法,無法斷定對方究竟所求為何。
看著任務面板顯示的任務已完成,可以回歸自己的世界,虞白可不想上演一場離別的場景,自己可不喜歡這種氣氛:“不必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回來的。”
如果可以的話,虞白倒是想去時鐘塔修習魔術,順便覺醒個直死之魔眼、扭曲之魔眼,可惜時間不等人,完成任務后的二十四小時后,群成員會被動遣返回原來的世界,除非愿意花費一萬積分買穿越符。
雖然玉藻前是Caster,但所擅長的并非魔術而是咒術,所以想在玉藻前這里學習魔術是行不通的。
或許等湊齊積分的時候,自己可以再來一趟這個世界,去時鐘塔看看韋伯會不會成為埃爾梅羅二世老師,如果有的話倒想在他手下學習,畢竟像這樣能看穿他人資質才能的老師自然不能放過,說不定經埃爾梅羅二世老師的鑒定,自己還是個萬年難得一見的魔術奇才,未來還能出入根源,吊打蓋提亞。
阿爾托莉雅微微點頭,朝虞白告別道:“那么下次再見吧,御主。”
雖然自己已經不再受虞白的令咒控制,但阿爾托莉雅依舊尊稱對方為‘御主’,算是勉強認可了對方。
花了一萬積分買了個穿越符,帶著玉藻前準備回到自己的世界,虞白看著阿爾托莉雅那副嚴肅的表情,笑著說道:“叫我虞白就好。”
然后虞白和玉藻前的身影消失在了阿爾托莉雅面前,空無一物的房間內只留下阿爾托莉雅一人。
站在門后的愛麗絲菲爾一臉復雜,緩緩低語著:“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