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論如何忽悠一個偷稅狂
意味深長的看了虞白一眼，言峰綺禮有些了然，看來衛宮切嗣真的已經死了，至于兇手估計也有眼前這個Caster的御主的份。
在從者Assassin搜集是情報當中，衛宮切嗣曾經襲擊過Caster的御主，兩者的關系水火不容，所以Caster的御主自然不可能會為衛宮切嗣默哀傷感。
而且言峰綺禮可不相信虞白出現在這里，是跑到敵人家的大本營來散步，其中絕對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內幕。
對于衛宮切嗣這一志同道合的同類人，言峰綺禮是神交久矣，沒想到還沒見面就聽到他的噩耗，讓言峰綺禮感到惋惜不已。
明明都是不被任何人理解、不知感情為何物的空虛男人，可就這么如此遺憾的落幕了。
還沒有轉職成為偷稅狂的言峰綺禮，還打算從對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追尋的事物，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感受到言峰綺禮那投來詭異的目光，虞白開口問道：“這位神父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你…”
正想說些什么的言峰綺禮臉色微變，目光瞥了一眼周圍，一道不起眼的魔術結界包裹住了兩人。
虞白笑瞇瞇的舉著手，示意自己人畜無害：“放心，這是隔音結界，我并沒有惡意。”
言峰綺禮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衛宮切嗣的死，你也是兇手之一吧，為了報復之前他襲擊你的事件。”
“有趣，你難道不知道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出事嗎？”虞白饒有興致的看著從開始到現在都面無表情的言峰綺禮。
“是指望你的八極拳武技，還是指望你那隱藏在附近的哈桑·薩巴赫呢？”
聽到虞白的話后，自知底牌暴露的言峰綺禮問道：“你似乎對一切事情都很了解呢？”
“是的呢，包括你一直追尋的事物。”虞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所追尋的東西…”
言峰綺禮喃喃低語，看向虞白的目光多了幾分神采，期待著虞白的下一句話。
“沒錯，你所追求的是極致的愉悅。”
“極致的愉悅？”
言峰綺禮臉色變得怪異起來，之前某位中二王也曾對自己這么說過。
追求愉悅…
但自己的愉悅又在哪里呢？
“沒錯，你所追求的愉悅是欣賞他人的痛楚，討厭他人露出幸福的表情，對少女的失聲慟哭感到愉悅，對繼承父輩夢想的少年施以踐踏，就連看到隔壁小朋友含著的棒棒糖都忍不住搶走，當著他的面用鞋子踩成粉碎，然后聆聽著對方的哭嚎聲。”
虞白半真半假的說著，雖然其中不乏有部分扭曲事實，但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案例。
言峰綺禮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雖然面無表情，但看上去只感覺無比的詭異。
“我是這么變態的人嗎？”
雖然惱怒虞白的胡說八道，但對虞白所說的事情，言峰綺禮竟然真的從中感到一股隱隱的興奮感。
虞白微微點頭，很是認可的說道：“沒錯，你就是一個這么變態的人！”
言峰綺禮原本變得愉悅的內心頓時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雖然言峰綺禮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對平常人來說有些特殊，但也不至于被對方說出變態吧。
“我見過因為宇宙人口太多，所以干脆干掉一半生物、讓宇宙得到可持續發展的外星人；也見過覺得凡人太污穢，要毀滅人類的神；然后就是為了世界和平甘愿犧牲妻子的正義伙伴…
不過像你這種性格極度扭曲的變態，喜歡在旁邊觀看他人受難的惡趣味，還真是頭一次見啊！”
虞白一臉嫌棄的看著言峰綺禮，仿佛在看一個會傳染的精神病人一樣，這讓自詡為‘正常人’的言峰綺禮感到很是不適，有一種要殺人滅口的沖動。
“我不是那種人！”聽到虞白舉例的幾類人，內心深感羞愧的言峰綺禮企圖反駁。
虞白反問：“你的夢想不是看別人受難嗎？”
“不，這不是我的夢想！”
這只是我一個微不足道的趣味罷了，言峰綺禮在心里暗自說道。
找到自身的愉悅點后，被虞白這么一說道，言峰綺禮始終高興不起來，堅信自己所追求的愉悅并不是自己的夢想。
“那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的夢想是…”言峰綺禮張合著嘴，想要說出自己的夢想，但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夢想。
虞白一臉憐憫的看著言語不能的言峰綺禮，幽幽感嘆道：“沒有夢想，何等可悲的人啊！”
言峰綺禮低首垂眉，腦海里不斷思考著自己的夢想。
作為還未被吉爾伽美什忽悠成一個偷稅狂，言峰綺禮理智傾向于自己是應該‘正常人’，而不是正常人眼中的異類。
自身的愉悅點已經找到了，但自己的夢想又是什么呢？
每個正常人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目標和夢想，那我的目標和夢想究竟是什么呢？
從未想過這件事的言峰綺禮垂眉低首，沉默思考著。
看到言峰綺禮冰塊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這讓虞白小有成就感，堂堂一介冬木市的未來大反派就這么被自己忽悠瘸了，于是好心的再提了個建議：“不如這樣，我幫你定個夢想如何？”
言峰綺禮沒有回話，抬起頭默默盯著虞白，靜待虞白的下言。
“你看哈，未來的你是個愉悅的大反派，毀滅宇宙一半的人口你做不到，毀滅地球一半人口你也做不到，要不這樣，清洗這個霓虹一半人口。”
言峰綺禮一臉無語：“我不是大反派，也沒有毀滅人類的反人類傾向。”
“那就救贖人類吧，充當正義的伙伴，拯救那些可悲的人們，這樣或許會讓你心生成就感。”
言峰綺禮開始對虞白失望起來，自己居然把希望寄托到眼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少年身上，看來是自己腦子不正常了：“我不是正義的伙伴，沒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那么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有什么喜好的事物嗎？興趣愛好之類的。”
“我所喜好的事物和興趣愛好？我沒有…”言峰綺禮搖了搖頭，正準備否認時，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不對，我有所喜好的事物，我有自己的興趣愛好！
“我喜歡吃華夏的料理——麻婆豆腐！”言峰綺禮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逐漸亮起，有些激動的說道。
沒錯，我喜歡吃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