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青光,殺機無盡,白衣虛影在這一刻臉色大變起來,若是這一劍當真落下,那他必然消逝,絕沒有再存在的可能。
“你若是滅我,縱然我出不去,但你的氣息必然會被我主念感應到,你一旦踏去天機陣,那也是難逃一死!”白云老祖的這道分念終是慌了起來,此時不由得急聲說道,言語上已不復之前的狂傲之態。
此時白云老祖這道分念的狀態極其不佳,在楚風手提青冥劍全力一擊下已受重創,再沒有力量沖出楚風的鎮封之印,所以楚風聽到他之言,便停下了下斬的劍勢,冷眼看著白云老祖分念道:“那你說我該如何做?”
看到楚風突然停下了手,白云老祖的分念以為楚風怕了他,臉色倒是平靜了一些,言語中依然有著傲然之意:“若是你放我離去,再在你出得天機陣后把這納靈戒送至白云派,我可不追究你殺我子孫之事!”
聽到白云老祖的話,楚風依然冷著臉,一言不發,手中的青冥劍直接再次斬出。
青光qb5,白云老祖的那道分念幾乎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便給楚風斬得灰飛煙滅,只是在白云老祖那道分念被斬滅瞬間卻以無盡的怨恨之氣化成絕音,震遍雪原!
“小子,你殺我子孫,滅我分念之仇都一并記下了,你的氣息我已知悉,只要你出現在這片世界,我必會拘你神魂,永禁煉獄,讓你受盡世間極刑,更讓你后悔來到這世上!”白云老祖的絕音如同一道詛咒,蘊含了無盡的怨恨之意,但楚風對此卻只是一笑置之,絲毫不在意。
滅掉白云老祖的一道分念,白天衣的納靈戒便真正算是完全屬于楚風他們的了!
“靠,這老頭比我還囂張,不過,風哥,你可知道這白云老祖是何許人?”無情看到楚風生猛地滅掉白云老祖的那道分道,那威風當真是一時無兩,畢竟白云老祖是不低于六階色大圓滿的老祖級人物,縱是一道分念,那也絕然沒有敢下手滅它的,因為一旦分念被滅,那主念必會記住滅他分念那人的氣息,日后,縱是走到了天涯海角也必然要受到白云老祖的無盡追殺,這也便是說,楚風日后必然要受到白云老祖的無盡追殺。
楚風把玩著白天衣的納靈戒,聲音輕淡地道:“想必就是白云派老祖級的人物吧,那又如何?”
楚風自然知道滅殺白云老祖的分念的后果極為嚴重,但不滅殺的后果也好不到那里去,況且白云老祖那言語句句都不離要滅殺楚風,更甚至他身邊的人,對于自己身邊的人,楚風極其在乎,若受威脅,必然會奮起反擊,不死不休!
“傳言,白云老祖是白云派老祖級人物中,最接近紫丹之境的人,甚至現在已極有可能達至紫丹之境,而且此人也極喜歡管俗世之事,對白云派子孫后代極其的護短,所以,縱是其它的丹修大勢力也未必敢輕易地得罪白云派,那皆是因為有白云老祖的存在!”無情此時解釋道。
無情的話終是讓楚風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不過,也只在一瞬之間又平淡了下來,以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道:“他現在的那道分念已經被我們所滅,縱然記住了我們的氣息,但只要我們盡可能避開他,那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我們的,現在,我們還是先趕往天機陣中央世界,爭奪天機石才是頭等大事!”
楚風說完話,便再次把意念沖入到白天衣的納靈戒中,現在的納靈戒算不了真正的無主之物,楚風的意識便絲毫無阻地進入到納靈戒空間中,里面的景象清晰地映在楚風的腦海中。
“不愧是大勢力的丹修天才,竟然身懷如此多的寶物!”楚風一看到納靈戒的景象不由得驚嘆起來,當然臉上更多的是驚喜興奮之色。不過,他倒是沒有被這當中的寶物震住心神,而是開始尋找起天機石來。
在納靈戒一處角落中,楚風終是找到了白天衣的天機石,他也便毫不客氣地收了起來,然后便把納靈戒丟給無情,并且笑著說道:“你隨我進來,我只要天機石,這些戰利品便給你吧,不過,這納靈戒中我覺得最珍貴的不是那些法器,而是當前我們最為缺少的丹藥!”
無情接過納靈戒,也看了一眼納靈戒里面的東西,果然發現里面收藏著極多品階極高的丹藥,不由得眉開眼笑地道:“這次果然要發了,不過,風哥,你找到了半殘月的口訣沒有?”
“并沒有尋到,想必這半殘月的口訣都是傳承之法,并沒有玉簡刻錄,縱然有那也應該是收藏在白云派之中,又怎會藏在白天衣的身上!”楚風此時有些可惜地道,若是他真正的得到那三式半殘月的神通法訣,那再配以半殘月,那楚風可以真正地無懼任何大勢力的丹修天才,而失去了三式神通法訣的半殘月,那也只算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并無其它特別之處。
但楚風最終卻還是把半殘月收了起來,說不定那天能弄到那三式神通法訣也說不定,這世事總是讓人難料的不是?
搜括完白天衣的納靈戒,還有半殘月,楚風和無情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尸體上,特別是無情,他對本源氣的感應極其敏感,感應著白天衣身上傳來的生命靈動之氣,他本是輕挑的面容被一種肅然之色取代,同時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深沉語氣道:“若是我沒有感應錯,那應該是一絲生命本源,生命本源,如仙如神,不存世間,傳言生命本源如仙神一般,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存人世間,但我在這里竟然能感應到它的一絲氣息,縱然非常的不精純,但也足可讓人不可置信了!”
“生命本源,如仙如神,不存世間,這話我曾在古籍中看到過,但當中并無過多描述,我尚以為這生命本源并不存在,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傳說!沒想在這里竟然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楚風自然不知道那就是生命本源的氣息,也唯有無情的天賦神術“天機變”才可以追溯氣息本源,感應得出這是生命本源的氣息。
無情此時直尋生命本源氣息而去,伸手從白天衣的尸體上取出一個如同眼淚狀的珠子!
晶瑩溫潤,當中有云霧之氣,直欲噴薄而出,且在取出這淚狀珠子瞬間,楚風和無情感到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沖入體內,特別是楚風,之前受損的神魂和肉身在這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下,竟然好上了大半!
“沒想到這珠子不僅能修復肉身,竟然還能滋潤神魂,當是無比的神妙!”楚風看著無情手中的晶透淚狀珠子,不由得無比驚嘆地道。
“我若是猜得不錯,這必是人世間的三大寶物之一命珠!我曾聽說,世間有三大逆天之寶,而命珠便是其一。白骨生肉,殘魂重修,命珠在手,鬼神莫收,說的便是命珠的強大可怕!”無情這時候卻是驚叫了起來,言語中有種不可置信感。
“白骨生肉,殘魂重修,命珠在手,鬼神莫收,但這淚狀珠子必然不是真正的世間三大寶物之一命珠!”楚風此時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以一種極為淡然的語氣道。
“你怎么知道?”無情訝然地問道,固然他心中也有疑問,但絕不能如楚風這般肯定。
“白骨生肉,殘魂重修,命珠在手,鬼神莫收,而白天衣也便是有如此命珠在手,但現在也不過是修好肉身,可魂識已滅,鬼神已把他的命收走了,所以這命珠必然不是世間三大寶物之一的那顆逆天寶珠!”楚風此時指著白天衣的無頭尸體道,而白天衣本是已經破爛的,肉身竟然已經被修復了大半,不過卻是氣息全無。
無情看著這景象,心中卻是一動道:“我似乎知道這是什么了,這是命珠之淚,是真正命珠千年光陰凝結出來的生命精華,傳言,真正的命珠之中藏有生命云霧,但深藏其中,別人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取到,但命珠有一特點,千年一滴淚,神仙也動情,傳說之中,這命珠本來就是仙神滴下人世間的一顆眼淚,所以也便具有了千年一滴淚特點,只是不知道這白天衣是如何得到這命珠之淚?莫非命珠在白云派的手上?”
“這只是命珠的一滴眼淚,但便有如此強大的功效,若是命珠在手,那果然有鬼神莫收之能。不過,這命珠既然是世間三大寶物之一,這等逆天之物,那絕然不可能是白云派能擁有的,傳說,逆天寶物都是通靈之物,深藏虛空深處,無人可尋得到,更何況是世間三大寶物之一的命珠,而這顆命珠之淚,想來也是白天衣在機緣巧合下得到的!”楚風最終做了如此推測。
無情聽了楚風的推測倒也深覺有理,且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所以最終沒有把這個命珠的話題深入下去,而是把命珠之淚丟給楚風道:“風哥,你是戰斗主力,你拿著那便如同多一分大保障,命如小強硬啊!”
楚風也不客氣,接過命珠大笑一聲道:“那正好趕去天機陣中央世界,把丹修天才屠個痛快!”
說著,楚風便踏動神通步法,向著天機陣中央世界極速趕去,而無情自然也大笑著緊隨其后,消失在茫茫雪地上,最終也唯留一片豪邁的笑聲震遍雪地上空,久久回音不息。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參天的大樹把上空的每一片空間擠得不留一絲縫隙,強盛的生命氣息溢滿這里,但立在高處看,這里卻是會給人另一種異樣的震憾。
一邊白雪漫天,寒氣逼人;一邊卻是綠意盈然,氣候溫和,這兩種極大的差異卻只有一線之隔,這不由得驚嘆紫丹大圓滿強者的通天手段。
“這里便是天機陣中央世界,想不到竟是一片無際的古林!”無情驚嘆起來。
“這古林顯得極為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無盡殺機,我們當要無比小心!”楚風立在古樹之巔上,映入他眼內的這片無際古林讓他心中隱生不安感,這當中似隱有大殺機,若是踏入其中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偷襲,所以楚風方會如此說道。
無際的冰原連著無邊的森林,冰原的茫茫白色,森林的連綿綠意,黃綠的交接,無有盡頭,給人一種視覺上的強烈沖擊!
“曾有傳說,穿過無際的天機陣世界可通神境,更有傳說那個紫丹大圓滿強者便是通過天機陣,打開一條通天之路,而他卻是一去不返!”無情此時也被眼前的景致震憾,也便情不自禁地說了一些有關天機陣的秘傳,但天機陣的真正傳說,誰又能真正的懂?無盡蒼桑的歲月靜靜地從天機陣世界中流過,它一如往昔般平靜地生立于天地間,它似乎不屬于這片天地,它本是一片的天地!
楚風和無情立于古樹之巔,二人此時都是靜默不語,似乎都是以心靈感受著這片世界的蒼茫無際,浩瀚博大,還有那種永生不滅的氣機。
“這里果然也是一片修煉圣地,縱然不去爭奪天機石,躲在天機陣隱修幾個月,那也是收益無窮!”楚風在沉默許久之后,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道,而此時他感到自己之前所受的傷勢幾乎全好了,這樣的傷若是在外面世界,那也非要有幾天時間不可,縱然擁有命珠之淚在手,楚風也不可能這么快地痊愈,這是因為這方天地濃郁的靈氣,還有古林的生命靈動氣息。
“那是自然,那些丹修天才的助手大多也是為了能來這里修煉一段時間,不過,這里也是生殺之地,隨時都有葬身的可能!”無情淡淡地說道,而這時候他已經感應到有幾道隱密且強大的氣機落在他們的身上,似在進行著試探。
“目前情況不明,不可出手,先弄清楚風情況再說吧,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尋找方晨而去!”楚風自然也感覺到了那幾道隱密強大的氣息。
“現在不知道他在哪里了?”無情輕輕地問道,但他的眼光卻是落在了遠處一棵巨大無比的參天古樹上,那里正有丹修天才隱藏其中,而人數竟然不止一個。
“在這片古林的深處,我能感應他在快速的移動,似乎要往這片古林的南盡頭趕去,莫非那沒有蠻獸守護的天機石隱藏地就在這片古林南盡頭的某處?”楚風皺了一下眉頭,言語中大有疑惑之意。
“這古林近乎無際,若要趕到盡頭,那也非要花上幾天的時間,而這古林的南盡頭是死亡古地,那里盡是大山古林,高階蠻獸隨處可見,王階蠻獸都隨時可能遇上,但那里卻藏有無盡的瑰寶,更是天機石集聚之地,但都是有王階以上的蠻獸守護,無人敢取!若是按方晨所言,那他所說的地方必然就是在那南陣死亡古地中的某處了!”無情這時推測道。
“那我們便隱密地尋著方晨的氣息趕去,只是不知道小妖女他們此時會在何處呢?”楚風直到此時終于想起了南宮小妖與他的相約之事,只是他極不走運地被傳送至冰川極地中,自然難以與小妖女會合一起,而現在終于趕到天機陣中央世界,若是能與小妖女合作對敵,那必然還是有了極大的優勢的,況且,殘缺之劍這把天妖法器若能解封,那再配上楚風的天妖之體,楚風的實力直可暴漲幾成,對敵的勝算也自然要高出不少。
“若是無意外,她們必然也是前往南陣死亡古地趕去了,因為從那里隱約能感應到許多丹修強者的氣息,似乎很多丹修天才都知道方晨所說的那個消息呢!”無情以天賦神術感應了一陣說道。
“宋家兄妹都知道了,更何況幾乎無事不知的小妖女,她必然也會在那里出現的,我們趕過去自然能遇上她們,不過,趕去的路途上似乎并不平靜啊,可有不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呢!”楚風這時卻冷然笑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那些隱在暗處的丹修天才已經注意上了他們,而那些丹修天才自然就是找如楚風這般從兇地之中趕回的落單之人。那白天衣就是其中一個,不過,白天衣太過自信,竟然沒有組隊前來,單獨伏擊楚風,最終劫殺不成反被殺,當真是悲劇無比,可這隱在古林之中的丹修天才卻都是組隊起來,至少也有兩個丹修天才聯手,楚風若是遇上,那也唯有逃命的份。
“莫非他們沒有收到方晨傳出的消息,竟然沒有往南陣死亡古地中趕去?”無情有奇怪地問道。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些隱在暗處的丹修天才的實力要比宋缺,甚至白天衣都要弱上許多么?”楚風這時候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之中卻有無盡的殺機。
“你意思是說這些丹修天才自知爭不過如宋缺、云不屈等人,卻倒不如隱在天機陣中央世界古林中伏擊比如他們亦或修為比他們更低的人?這樣,他們不僅有機會獲得天機石,甚至被擊殺者身上的物品!”無情聽到楚風話,瞬時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不僅這樣,更多的卻是不原意與云不屈那等強大的碰上,不過,他們似乎忘了,不管他現在搶得再多的天機石和寶物,最終如云不屈和古修盟的人也絕然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最終也只是別人的獵物而已!”楚風諷然而笑道。
“那我們算是什么?”無情似乎漸漸地聽出了楚風話中的意思,此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是他們的獵物,不過,我們卻是能活到最后的獵物,而現在便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老虎不在,猴子當大王,那些如宋缺、云不屈等強大者已不在,這天機陣中央世界古林中卻剛好上演猴子爭王之戲。”楚風以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讓他們爭去,而我們便在旁看戲,隨時準備下黑手!”無情這時嘿嘿地笑著道,言語中顯得無比的奸詐。
“我們若要隱藏,我不信能有多少人能尋到,正好,現在有幾方丹修勢力在盯著我們,這便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楚風這時也是陰險地笑了一下,然而便穿入古林中,而無情也緊隨其后。
楚風一走便有幾方勢力的丹修天才隱秘地追了過來,但他們并沒有出手,似乎都有所顧忌,畢竟誰也不想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情少,我擋在這里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你借機會隱藏起來!”楚風這時突然停在一片空曠之地上,同時傳音給無情,讓他隱藏起來。無情自然知道楚風想引起那幾方丹修天才的爭斗,而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無情聽到楚風的傳話之后,幾乎便在幾個閃動間消失在了遠方,而且他已經消去全部氣息,幾乎無人發現他的消失,畢竟他們真正的注意力還是落在楚風身上,因為楚風才是進入天機陣的正主,身上擁有天機石。
“各位不就是想要我身上的天機石么,你們有本事,光明正大地來拿就是,何必這般躲躲藏藏地跟著我!”楚風立在古樹底下,手中卻是把玩著一塊天機石,有些玩味地說道。
“哼,你若識相,最好直接交給我們,這樣或許還可保留一命!”楚風話語剛落下瞬間,便有四人從古樹上跳落下來,對楚風形成了包圍之勢,有兩個是掛著披風的青年人,一綠一青,而青色披風的人自然就是正主,某方丹修勢力的丹修天才了,綠色披風之人是他的助手;另外兩個卻是兩個嫵媚的女子,薄紗加身,身上露肉極多,顯得極其的性感,她們長得無比的相似,一看便知道是一對雙胞胎。而剛才說話之人卻便是那個身著金色披風的青年了。
青色披風青年有一雙奇異的雙眼,當中似的金光閃動,這讓楚風極為留心起來,不敢有絲毫大意,而在聽到了青色披風青年的話,楚風卻是笑著道:“這位兄臺的意思,若是我把天機石交給了,那我也只是“或許”有活命的機會而已,那我們倒不如把天機石交給別人呢?這樣說不得我便是完全保住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