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秘聞
李旭接觸過怪異，王家莊鐵礦就是一處怪異。
怪異是一種場景，一個情景。
無法被消滅，只能封印。
但封印之法掌握在世家手中。
幸好怪異不會移動，只要封禁起來，不讓人進入，就不會有危險。
就怕不知情況下，誤入其中。
回去的馬車上，李旭詢問有關怪異之事。
段紫陽斜躺在馬車內一個柔軟靠墊上，舒服的出了一口氣，然后低聲道：“李兄弟，其實怪異遠比你想象的復雜。”
“愿聞其詳。”
段紫陽沒有馬上解釋，而是說了別的事情：“李兄弟，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世界上除了普通人，還有妖魔、怪異和世家。”
“是。”
“其實，他們三方勢力都是一體的，相互聯系很緊密。”段紫陽聲音壓得很小很低，李旭如果不側耳凝神，根本都聽不到。
“我年輕時候游歷中原，曾聽一位前輩說了一些秘聞，世間一切詭異的源頭都是怪異，也就是說，妖魔和世家是另一種形式的怪異，或者說他們本就是怪異。”
段紫陽帶著一絲回憶慢慢道。
“什么？”
李旭無比詫異，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段紫陽伸出兩個手指，“關于怪異，那位前輩總結了兩點，第一，怪異無法被殺死。”
“嗯。”
李旭點頭，這點他早就知道。
“第二，能對付怪異的只有怪異。”
“能對付怪異的只有怪異？”
李旭重復了一遍，細細品味這句話。
結合之前聽到有關世家、妖魔的消息，李旭感覺這句話隱含的意思很多。
怪異無法被殺死…唯有世家能對付怪異…能對付怪異的只有怪異…
妖魔和世家是另一種形式的怪異…
李旭心道，那位前輩的猜到或許就是真相，世家就是怪異的一種。
不過，根據李旭經驗，一些鬼怪妖魔能夠被殺死。
這該怎么解釋？
段紫陽繼續說著：“那位前輩還推測，平常遇到的怪異沒有自我意識，只是不斷重復的場景。而世家和妖魔是有意識的怪異，所以他們被稱為世家、妖魔，而不被稱為怪異。其實他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李旭恍然，這種解釋說得通。
他感覺自己了解的越來越接近這個世界的真相了。
“他們有一種對于我們凡人來說極為致命的力量，那位前輩說，這種力量叫‘拘’。”
“拘？”
“不錯，拘束的拘。”段紫陽嘆氣道，“妖魔、怪異和世家，天生都有拘之力，活的時間…不，應該說是存在的時間越長，拘之力越厲害。他們如果不收斂自身拘之力，普通人和他們有任何接觸，都是找死。”
李旭頓時想到在赤焰山洞窟中，茶杯上的那一道黑色指印。
那就是拘之力，就算是他觸碰了，不耗費大量內氣功力并及時割掉血肉，也無法祛除。
甚至行動慢了，都會死掉。
可以想象，如果普通人碰到，或許只需要一個呼吸，他們就會被融化成一灘黑水。
“那位前輩說，拘是一種境界，一種層次，任何一個成型的怪異、妖魔和世家之人，都有拘之力。”
“那王家莊鐵礦…”
李旭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在王家莊碰到的怪異。
“那個是還沒成型的怪異，不然你以為會這么弱。那地方對我們來說危險，但對世家的人來說，只是個半途而廢，沒成型的廢棄之地。”段紫陽解釋道，“而且你放心，我觀察過，拘力離開主人后不過一炷香就會自己消散，不能蔓延擴散。”
“原來是這樣。”
李旭恍然。
同時他想到在王家莊碰到的半吊子世家子弟張天賜，他應該還沒到達拘的層次，否則不會被沒成型的怪異打的屁滾尿流。
李旭又想到自己之前在虞城和南宮媛有肌膚接觸，此時回憶起，頓時背心出了一層白毛汗，如果那時候南宮媛一個不小心，沒收的住拘力，那自己現在怕是尸體都快爛完了。
這豈不是說世家弟子不能和普通人發生男女之事…
李旭心思發散，萬一激動之中，一方沒有控制住，美女變骷髏或者型男變成灰…那種場景想想就令人起雞皮疙瘩。
“我們習武之人，有沒有可能對抗得了這種力量？或者達到這種狀態？”
李旭不甘心的問道。
他都不記得，他問過多少次同樣的問題。
“對抗？？”段紫陽微微搖頭，“不可能，老夫年輕時一身技藝，在北地排名第一，在中原也是一流名家之輩，當時碰到宋大人，我的表現還沒有你今天好。”
李旭恍然，原來段紫陽當時也被宋歌‘欺負’過。
“那位中原的前輩呢？”李旭不死心。
“那位中原前輩達到了傳說中的通玄境界，那是武道的極致，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在中原…在大周可謂第一人，但據他說，他也破不開拘之力。”
“拘之力，不光有毒性，還是一種隔絕保護力量，它就像是一層雞蛋殼，將那些不死的存在包裹得嚴嚴實實，不打破它，甚至連傷都傷不到他們，更別說破不死身。”
“所以啊，我們普通人是無法對抗怪異、世家和妖魔，只有他們相互之間才可以對付各自。”段紫陽嘆了口氣。
李旭臉色陰沉，喃喃自語：“真沒有希望嗎？”
“希望？”
段紫陽笑了笑，“我一直在找，可惜…”
他臉上充滿了落寞，很顯然，他沒有成功。
“對了，那位前輩提了一句，說陽性內氣對妖魔鬼怪有克制作用，如果有人能把內氣練到前無古人的境界，說不定能找到出路。”段紫陽隨口一說。
李旭眼睛突然亮了幾分，“前無古人的內氣嗎？”
別人做不到，但他可以。
只要有足夠的能量點，他就能把內氣堆到一個前無古人的境界。
隨后，兩人有談了接下來如何去做。
段紫陽管理黃龍幫幾十年，條理清晰。
“廣撒網，我們人多，只要有鬼怪作祟，不出三天，我們一定能打探到消息。”
段紫陽說完，想了想，又道：“李兄弟，你殺了陳百盛，現在應該傳回幫內，幫內有一些陳百盛的勢力，他們一定會對你發難。慈不掌兵，到時候你只管下手即可，只有讓屬下如臂揮指，你才能更好的除魔。”
李旭一臉平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