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幻想中的張恒
這一道秘術，能夠共享視野，葉凡都沒有能力觀看到宇宙的本質，否則如何能將進化之道刻印天地之中？
想要成為進化之道的源頭，自身就要與天地相合才成。
否則，只能像張恒的分身，將自己打散，以自己為源，散布天地。
但這也是不完整的，若是張恒直接不管不顧抽身離去，那地球上無數人，以及分散在宇宙各地的進化者，都會因張恒的分身離開而崩潰。
而且是從根源上的奔潰，此界本是不存在進化者的，全靠著張恒的分身支撐，分身離開進化之道自然不存。
葉凡若是成為進化者源頭，地位上來說已與荒天帝等同。
當然，能力還得看修為。
在得到張恒將秘術傳授后，葉凡也很快就學會。
這種秘術并不復雜，只是共享視野的目標已確定，若是張恒不同意，葉凡也不能看到張恒的視野。
“老師！”在鏈接張恒的視野后，葉凡極為驚駭，甚至有些恐慌的大喊出聲。
宇宙是虛假的！
一切如夢幻泡影，是別人編織的，或是別人夢中的意志顯化！
那他，又算什么？
葉凡感覺極為荒謬，甚至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以他的心境與意志都險些崩潰。
“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堅持嗎？”張恒一聲大喝，如暮鼓晨鐘，使葉凡震悟警醒。
陡然之間發現自己是虛假的，葉凡這樣已經表現的很好了，此時卻不能讓他深思下去。
其中的含義太過恐怖。
而葉凡驚醒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肅目抬頭，看向祂，看向祂手中變幻不停地虛幻宇宙。
那斷斷續續猶如碎片的畫面中，他的人生或是凄慘、或是碌碌無為。
但更多的是，有不知何處而來的人降臨宇宙，不停的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難道…這是祂編織的命運？我的命運？”
葉凡所見是張恒的視野，在無數碎片中，大多都有他的身影，這也難怪他會有此疑惑。
那些碎片中所示，也算得上是他的命運，只是在不同緯度的過去，未來卻很模糊，雖然依舊有不少未來的碎片，但不管是什么階段，都看不真切。
“是，也不是！那些確實是你，但不是這個宇宙的你。”
張恒念頭一動，那些碎片中出現一條完整的時間線，將葉凡的過去連到一起。
從他在醫院出生，牙牙學語到上學，小學、初中，到即將上高中這一年，地球一夜之間巨變，萬族開始進化，有強大的獸類襲擊人類。
好在軍隊反應及時，控制了事態擴大。
葉凡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然后好運的收到夏京一中的入學通知書。
他進入高一三班，卻遇到一個神秘而的老師。
此時，在串聯起來的畫面之中，老師比他處見張恒還來得神秘，所有的一切都能真切的看到，只有張恒，僅僅是個神秘的幻影，似乎根本不存在。
而他明明是以張恒的視野觀看，卻發現碎片中的張恒似乎僅存在所有人的幻想之中。
葉凡思緒飄忽，從張恒的視野中脫離出來，微微一愣看向張恒：“老師？”
先是發現世界是假的，但看到他的人生軌跡后，又發現張恒是假的。
這實在讓他有些迷糊。
“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呢？”張恒搖了搖頭。
早在觀看此界本質之時，他就發現在這個緯度宇宙中他是虛幻的，只存在于眾生幻想之中。
但那又如何？
自從穿越，從接觸超凡開始，張恒的認知就已經改變，超凡唯心，真假自然很難限定。
就如他此時所在這個遮天宇宙，在他的視野中都是虛假的，是祂編織出的夢幻。
可是這宇宙間的生靈，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意志，有自己的堅持和追求。
在這宇宙中，誰能否定別人的存在？
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視野，若是沒有道圖，張恒又豈能觀看宇宙的虛實？
而且，就算此界是一個夢，在這唯心的世界，誰又能保證它不會成真？
對于自己在宇宙眾生的夢幻之中，張恒沒有絲毫在意。
他甚至覺得，這種宇宙將他歸為夢幻的情況，卻是大好的表現。
他似乎可以理解為，宇宙是虛幻，之所以看不清祂的本質，這一切只因修為太弱，對超越太多層次生靈的認知障。
而這樣，在宇宙的顯化中，他處于眾生夢幻中也不是不可以也這樣理解？
畢竟道圖的強大，張恒從未小覷。
而且，存在于虛幻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
道圖一直存在與他的意識之中，意識本就無形無質，本就是存在于虛幻中的真實。
那么，誰是真？誰是假？
或者，一切皆是真實，還是一切皆是虛幻？
這種狀態，很難說的清楚，沒有那種境界，張恒從未想過要去強行理解它。
也是因此，他之后從未觀看過道圖中的情況。都是以意志溝通道圖，以意志查看道圖的表現。
意志絕對自我，是意識的分支，他不知道意識有多大的潛力，能容下多大體量的信息。
但心有多大，夢想就有多大，這一句他很贊同。
意識的潛能可以是無限的，當他接觸到穿越，就能容納穿越，當他認知無限多元，就能容納無限多元。
這就是唯心世界的奇跡。
誰規定這諸天萬界不能在他的意識中？
誰肯定祂不是在他的意識中？
張恒此時對這一切種種，只是淺顯認知，自然看不清萬事萬物的本質。
甚至借助道圖觀看到的本質，也只是他勉強能夠理解的冰山一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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