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身軀和漆黑光束照面,即便有著兩層雷木盾的防護,楚揚依舊能清晰感覺到自其上滲透出的絲絲刺骨寒意。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對于這次硬抗,他不單只是心里沒底,而是僅僅只懷有一絲期待奇跡發生的賭命心態。
在他閉眼的剎那,一只潔白的玉手突兀從他體內伸出,與此同時,心底也是傳來了一道柔聲輕嘆。
這突兀伸出的潔白玉手食指輕輕一點,一道火紅光芒瞬間包裹食指,下一刻黑芒和紅芒碰撞,沒有恐怖的爆炸之音,也沒有簾卷四方的氣浪沖擊。
雙方就安安靜靜的僵硬在半空,仿佛空間和時間都同時靜止了般。
楚揚睜開眼睛,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他神色有些呆滯,這時心底的女音卻是突兀道:
“還在猶豫什么,去追那項鏈啊,傻不傻!”
楚揚仿佛如夢初醒,他恍然哦了一聲,隨后身形一閃,再次朝著血紅光芒射去。
祭壇外的參天投影見到從楚揚身體中突然伸出的潔白玉手,他空洞的眼中先是露出一抹驚懼之色,隨后很快便又被楚揚繼續竄出的身形給激怒。
“死!”
他仰天長嘯一聲,手中巨劍猛然抬起,隨后再猛地朝下斬出,仿佛要將這處在崩潰邊緣的青龍祭壇斬碎,從而對楚揚出手。
但是,此時他這突兀的怒火卻是被旁側天空之上的夢月軍團長聽到,頓時,正一團怒火無處發泄的黑霧第二女王直接發飆,她手中光華閃動,一把幽藍長弓出現在她手中。
素手一抬,挽弓拉弦,剎那間幽藍長弓朝北拉成滿月,在長弓被拉成滿月的一刻,一支湛藍光箭自動在長弓槍凝聚。
隨著夢月素手松開,湛藍光箭應聲急射而出,帶著冷冽寒光,剎那間劃破空氣,在血九幽投影手中巨劍還未落下時,光箭便已經到了其近前,直刺他抬手的右臂。
血九幽投影右臂被光箭刺入,雖說傷害并不高,不過數萬點,對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來說不過如毛毛雨般。但是那強烈的沖擊卻是讓得他下斬的攻擊直接一偏,輕松破掉了他這次攻擊。
血九幽投影眼中冷芒一閃,左拳驟然握緊,他暴喝道:“夢月,你確定今天要插手?我現在對你女兒沒興趣,我干掉那小子,你帶你女兒走怎么樣?”
女人冷笑一聲沒有回答,長弓再次抬起,第二支湛藍長箭再次猛地射出,直接用行動告訴了血九幽答案。
“你!女人,你會后悔的,你們黑霧城給我小心點!”
血九幽的參天投影露出一抹憤怒,他惡狠狠的盯著天空的夢月虛影,眼底深處還閃過一抹炙熱,隨后趕快又被他掩飾,夢月清冷面容上閃過一絲不屑,她兀自道:“我等著!”
“你!”
血九幽面色難看,但是卻識相的停止了出手,他很清楚自己再出手對方也絕不會客氣。
況且對方可不是一個人,想著,他目光一抬,微微撇了眼夢月后方的另一道女子身影,眼中閃過幾分懼意,黑霧女王的名頭可不是誰都敢去撩撥的。
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王境存在,雖然他們這一脈同樣也有王境老祖,可畢竟其并不在這,真要起沖突的話,雖然僅憑對方一個分身還無法將他格殺當場,但是要他脫幾層皮還是很簡單的。
而且他這投影分身凝聚也非常不易,真要被打廢的話還真能讓他心疼一陣,想到這,他還是選擇了不再出手。
青龍祭壇中,楚揚沒有管別的,他腳步飛快,又是一個閃爍終于是到了血光近前,圣徒假面下的眼眸幽光一閃,剛回復不久的精神,再次飛速下降,他直接開啟了職業技能“傳奇—真實視野!”
很快,本來速度還快到嚇人的紅芒,在他開啟了真實視野后瞬間便慢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在他眼中著紅芒的速度堪比摩托,那么在他開始真實視野后其速度便和自行車相差不了太多。
這并不是對方的速度變慢了,而是玩家自己的動態捕捉個反應能力加強了。
看準紅芒的位置,下一刻楚揚身形一動,直接飛速竄出,右手則是快速一卷。
血海大地上,楚揚狠狠握住拳頭,拳頭中有東西正在不斷跳動,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掌控,楚揚卻是沒有絲毫反應,他依舊死死握著拳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下一刻他在心頭大聲道謝:“謝謝姐姐出手,弟弟又欠姐姐一條明!”
片刻后,心頭仍是一片寂靜,楚揚眉頭一皺,再次道:
“姐姐,在嗎?沒事吧?”
這時女音終于是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沒好氣道:“你也知道欠姐姐好幾條命了啊,所以呢?準備怎么還?”
在聽到女音后,楚揚嘴角下意識勾勒一抹弧度,這是在確定女人沒事后的本能反應,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他思量片刻后,眼中閃過一抹賤兮兮的笑容,隨后道:“弟弟好像也沒有什么姐姐能看上的東西,要不弟弟就勉為其難的以身相許吧,怎么樣,姐姐要不要?嘿嘿!”
“嘖嘖嘖,沒想到你這自戀狂想癥還挺嚴重,就你下面那幾兩肉能值多少錢?倒貼給姐姐,我都嫌棄!”
女音依舊像往常一樣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某人,楚揚也沒當真,又裝作一副委屈模樣道。
“不帶這樣的,有這么丑嗎?”
“心里沒逼數?”
楚揚:……扎心了!
兩人斗了斗嘴,嘴角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開心之色,但是楚揚卻是明顯能聽得出女音中的不對。
雖然女音依舊努力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但是楚揚卻是能清晰聽出其語氣中那比往常明顯要虛弱不少。
“姐姐,真沒事嗎?好好休息一陣吧,我以后會注意的,這段時間姐姐別出手了!”
“沒事,跨界出手的一絲小反噬,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女人語氣輕松。
楚揚卻是不太信,她總感覺女人這次傷的并不輕。
但是他也沒多說,只是暗暗告誡自己,以后一陣不要再鬧騰了,好好猥瑣發育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