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風清月躲過阿爾托莉雅的劍氣,也說道:“各位,不管如何,切記千萬不要對天界道教出言不遜。”卑彌呼:“明白!”
一尾:“原來還有這一說法,謝了,小哥哥。”
怎么樣?你的計劃又被我打壞了吧?風清月得意的看向楊明軒。
嗯?不對。
風清月發現楊明軒朝著自己,顯露出了邪惡的微笑,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是故意讓我這樣說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雖然現在看來即使他不用這張底牌,也有可能勝,但底牌被人廢了也不至于會這樣啊?
看他笑得這么賤,就好像是故意要我說出這句話來一樣?
風清月分神之際,阿爾托莉雅的劍氣也呼嘯而至。他堪堪躲過了阿爾托莉雅的劍氣,楊明軒卻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了,風清月嚇了一跳。
這時正是舊力剛完,新力未生之時。這個時候他要是出手,自己就連格擋恐怕都做不到,更何況這人的攻擊力他也見識過了,就是全勝時期的自己,也不見得能硬抗過去。
楊明軒已經靠近自己身后,風清月都已經做好了,被暴打一頓的準備,卻只聽見楊明軒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道:“你媽說…”
風清月都還沒來得及回身攻擊,楊明軒就閃開了。
嗯?他剛才沒有攻擊,說了句什么?
我媽說?我媽說什么了?
不對,這個卑鄙小人。我媽說什么了他知道個屁,竟敢拿我母親來說事。
沒來得及風清月多想,阿爾托莉雅的劍氣已經再次襲來,剛才被楊明軒所干擾,這次他沒能完全躲開,本來就受傷的左肩再次被消掉一小塊肉。
肉塊和鮮血在離開身體的瞬間,就被劍氣所蒸發。風清月看著這血肉模糊的左肩心想,還好有這個蠱,要不然現在自己應該已經,痛的站不起來了吧,風清月暗自慶幸。
不過還是要小心了,左肩要是再次受傷的話,估計即使不痛,也是廢了。
“你知道嗎?…”楊明軒再次出現在風清月的身后。
操!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當風清月轉身去攻擊的時候,楊明軒又早就閃開了。
風清月算是看出來了,他只是在擾亂自己的心神,并沒有想要攻擊自己,不然自己已經死了兩次了。
他急忙打開清心訣。等待下一次劍氣過來,一定要躲開,然后同時還要,再注意楊明軒的騷擾,也許下一次他就真的要攻擊了。
金光閃過,風清月腳下生風,完美的避開了劍氣,這次還留有余力,隨時可以回身反擊或是逃跑,不過等來的卻是那個女人的下一道劍氣。
嗯?怎么回事?他發現沒辦法干擾我心神,放棄了?
風清月再次輕松的躲過,他身法靈活,雖然阿爾托莉雅的劍氣,能夠覆蓋很大的面積。但對他來說,只要楊明軒不騷擾他,躲過劍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于還可以慢慢的靠近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沒有繼續攻擊了,剛才那幾下似乎很消耗體力,她現在連劍都拿不動了,只能將劍插在地上,自己扶著劍休息。
好機會!風清月,雖然一直在閃躲,而且左肩也受傷了,但體力上卻沒有怎么消耗。趁著楊明軒沒有騷擾自己的時候,已經提氣開始往阿爾托莉雅的地方快速移動。
他身法詭異,看似信步閑庭,卻每一步都會拉近,和阿爾托莉雅之間一大段距離,眼看已經進入攻擊范圍了,他手中銀光閃爍,這時…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響徹整個戰場。風清月急忙腳上用力,往后退了一大步,再次拉開距離,朝慘叫聲的位置看去。
阿爾托莉雅也聞聲看去。
正在相互遠程對射的,陳沐沐和卑彌呼也很有默契的停手,同時看去…
因為這叫聲實在是太慘了,讓人以為是誰死了。
陳凱旋眼皮跳了跳,只有他看得最清楚…
當他正和一尾狐貍精戰斗正酣之時,他眼前一花,看見楊明軒已經出現在,一尾狐貍精的身后。
一尾狐貍精也發現了楊明軒,她嚇了一大跳,但她身法也很詭異,一個轉身。兩人幾乎是面對著面的閃開了。
在兩人眼睛對上的時候,一尾狐貍精得意的笑了。
接著還沒等它笑容完全浮現的時候,它發現楊明軒竟然也在笑。
為什么?還沒等它想明白,“卡啦!”一聲,接著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尾巴傳來。楊明軒已經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它的尾巴上。
它原本毛茸茸的,油光水亮的尾巴,被楊明軒這一下給直接踩扁,這還沒完,他還用腳在地上搓了搓,搓的整條漂亮的尾巴上滿是泥土。
踩中的時候,又正是它閃開的瞬間。這一拉扯之下,尾巴和屁股的連接處,都已經裂開了一道傷口,鮮血正從那留下來,將褲子都染紅了。
那畫面看上去就像是…
一尾狐貍精已修行了兩百又三十年,這兩百三十年里從來沒有誰傷過自己尾巴分毫,不是運氣好,只是妖獸之間在爭斗的時候,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可殺不可辱,大家的道行來得都不容易,這廢道行的事,沒有妖會做。
而自己的一生道行全在這條尾巴里,可以說這是除了自己的心臟而外,最重要的部位。哪怕是頭被毀了,只要尾巴還在,它就能慢慢恢復。
這條尾巴那可是,連接著自己心頭血的啊。可今日…如果要是這尾巴真的斷了,那這兩百余年的修行,這兩百余年的生死之戰,全都毀于一旦。
一尾狐貍精那凄慘的叫聲,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還有心靈上的疼痛。
就連和它有新仇舊恨的陳凱旋,都不禁同情起來。那一瞬間連陳凱旋看著,都不禁胯下一涼。他不禁停手,小心的看著自己的命根子。
一尾狐貍精痛的已經站不起來了,小臉蒼白,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它仔細感受了一遍全身。
不幸中的大幸,他這一腳下去,雖然自己的尾巴還沒掉。但起碼有十幾年的道行,都隨著這心頭血,付之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