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又瞪過去一眼,那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么。
看到那人不再言語,周嬋麗憋紅了連對韓江倒了聲謝謝。
韓江直言不客氣,對付地痞無賴什么的,這種大家閨秀哪是對手。
等到蕭家家主落座之后,又是長篇大論共同發展的話,最后才點到了希望女兒能夠找到如意郎君什么的。
恐怕蕭大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就是貪玩,真讓她嫁人,如果不是她喜歡的把她腦袋擰下來估計都不會同意。
可蕭家幼女從小得寵,誰都舍不得說她兩句,別說強迫她去做不喜歡的事了。
接下來比武招親正式開始了,演武場有四個擂臺同時進行,首先上場的,出乎韓江意料的居然不是通過測試的寒門子弟,而是那些實力較強的名門子弟。
可能是為了比較好看吧,畢竟說好的比武,到時候寒門子弟上去就是抱在一起摔角,怪不好看的。
同時選上去的八個人,個個樣貌不差,武功不弱,打氣來也是花拳繡腿,引人注目。
韓江看了兩眼后就覺得沒意思,這玩意兒和表演賽差不多,應該是蕭家給了一些好處故意的。
可對一些身手不是那么好的人來說,這比賽可極為華麗,不少來湊熱鬧的貴女一個個星星眼,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下,恐怕都要喊出為對方生孩子的話來了。
韓江搖了搖頭,看來追星什么的,從古至今一直存在。
周嬋麗同樣也看的興致怏怏、感覺沒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韓江聊天。
可能是剛才那地痞氣的,周嬋麗的話沒有先前作為一個公子哥的好奇,反而柔聲細語了不少。
兩人對臺上漠不關心,自然少不了后排的議論。
可韓江用的著在乎他們,都是一輪游的貨。
在有心的安排下第一場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對勝利不是那么追求,賺足眼球就夠了。
接下來就是寒門子弟的比賽,周嬋麗和韓江同時登臺,但對手各有其人。
登臺之后,韓江環視了一圈比武場。
蕭云看到韓江的目光之后,舉起拳頭比劃了一下,也不管韓江看到沒看到,她倒是挺開心的。
至于對手,體格壯碩,從衣服外就能看到肌肉的痕跡,充滿了爆發里。
只是演武場有上前人的注視,下面人聲鼎沸,哪怕不看臺上的人,臺上人也有些壓力。
韓江的對手作為土生土長的寒門,哪里同時被這么多人同時盯著看過,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
“在下劉江。”
兩人報過姓名之后,在裁判的一聲開始后,同時動手。
或許是迫于眾人注視的目光,劉江出拳的力道不弱,但下盤有些不穩,被韓江一個掃腿掃中肚子摔下了擂臺。
這總場面和之前的表演賽截然不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韓江對裁判拱了拱手,然后跳下了臺。
一同瞬間秒殺對手的還有周嬋麗,兩人并肩走回座位。
“不差嘛。”周嬋麗小聲說道。
“你也一樣。”韓江回敬。
寒門之間比武和韓江猜想的差不多一樣,都是拼一身的蠻力,根本沒有觀賞性可言。
倒是世家子弟的比賽,還能看到各種屬性的能量四溢,只可惜華而不實,放在圣芙蕾雅學園的部隊中只能算是下等兵。
一早上的時間,寒門這邊的選手已經比玩了,就差韓江和周嬋麗兩人。
只要蕭家的人不眼瞎,就不可能讓兩人在這里決出勝負。
兩人暫且還沒有展現自己所學的功法,但是身法已經高出不少名門子弟,隨便提出來一個都是年輕高手。
難得的是中午還有中場休息,蕭家管飯,烏泱泱一群人在蕭家的安排下根據身份進入各個別院進行用餐。
那些已經輸掉比賽的寒門也不用離開,可以在落楓山莊住三日,一直到比武結束。
吃飯的時候,韓江和周嬋麗兩人身邊已經有了不少人。
兩人亮眼的比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雖然這些人還是不相信兩人能夠獲得最后與蕭家三女兒比武的資格,但已經看到了潛力,都想著招攬到自己門下。
周嬋麗什么身份,遇到這些人直接拂袖離開,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韓江有樣學樣,反正又不靠他們吃飯,自己又不混這一片的,不搭理少了很多麻煩。
吃飯途中,一身紅衣武士裝扮的蕭云溜到了兩人前。
“聽說你們兩個夠清高啊,連各路名門望族的招攬都不放在眼里,是非要娶我不可了?”
說這話的時候,蕭云眼里星星點點滿是得意。
周嬋麗哼了一聲,“我只是向找個比武的地方而已,娶你?”
周嬋麗的語氣頗為不屑,她本來就是女兒身,家世不用說,目的還真就是來合理打架來了。
想來皇室規矩多,在鄭國和周嬋麗比武的人哪個敢下重手,再說皇室又不需要一個公主上戰場,真需要公主親自動手殺敵,那這個國家要么是女王統領天下,要么就快滅亡了。
“哦”蕭云拖著長音,快速說道:“那你就是學我,你個學人精!”
“你…誰學你了!”周嬋麗立馬反駁,“我這是在走我自己的路,為了武學精進…”
“那還不是學我?”蕭云呵呵輕笑。
兩人的對話看的韓江一頭霧水,指了指周嬋麗向蕭云問道:“你也做過這樣的事?”
蕭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人不是不想讓我動手嘛,你也知道大家閨秀什么的…最煩人了。”
看著蕭云開始扭扭捏捏,韓江反而有點不太適應了。
“也就是說,周嬋麗冒充男子去和人大家,搞亂別人家比武招親的事你沒少做?”
望著韓江的眼神,蕭云覺得自己不說,還要被周嬋麗抹黑形象,還不如自己說。
“也就那么幾次而已…而且,又不只是比武招親。”
周嬋麗伸了伸脖子說:“那是,我們蕭家三小姐,一代人雄的幼女,居然參加多個小國家中的武林大會,年僅十五歲的紅衣劍士就成為四五個小國境內的江湖共主,武林至尊,這種事說出去誰信啊。”
蕭云憨憨一笑,“對吧,韓江大哥也不相信我能做的出來吧?”
韓江愣了一下,這么一說,蕭云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當然是掩蓋了身份的。”蕭云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我也走了,你們吃,這里人多起來了。”蕭云回頭望了一眼,是蕭家的下人。
蕭家上下還在接待各路世家呢,比武招親的主角卻不見人了,這像話嘛!
比起上午的比試,下午的儼然就要精彩的多。
韓江和周嬋麗兩人的位置也被蕭家安排在了中間靠邊,位置要好上不少,起碼能看的清楚臺上人的臉了。
這些有成體系傳承功法的名門世家子弟,手底下功夫真的不弱。
要么是對能量的華麗操控,要么就是精湛的劍術、刀工,各式各樣都有,看的人眼花繚亂。
期間韓江上了兩場,再次感受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功法,雖然比起寸心拳法和太虛劍氣要粗劣的多,但好歹抵御一些地級崩壞獸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是這些世家和皇室,撐起了對付崩壞的責任。
對于韓江和周嬋麗兩人獲勝兩場,勝過一些小家族的嫡傳子弟,沒有引起太多的喧嘩。
能來這里就代表著身份和實力,自然能從兩人的身手看出來一些端倪。
第一天的比賽落下帷幕,蕭家又舉辦了酒會,歌舞升騰。
來的人都是這家的長老,那家的族長,當然少不了年輕子弟。
說是一起交流一下,也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
這么多參賽的子弟,而蕭云也只有一個,大家只是心知肚明不說破,接著這次機會互通有互加深合作。
韓江和周嬋麗坐在末位,桌上好酒好肉,中間有動人的舞女翩翩起舞,各家有頭有臉的人也在愉快交談。
韓江突然感慨了一聲,鐘鳴鼎食說的是這嗎?
“韓兄居然有這種感慨?”周嬋麗聽到了韓江的自語,挪動位置靠過來一些。
“是啊!”韓江點了點頭,“我是正兒八經出生寒門,這種場面可還是第一次見到。”
后代在視頻上還是紀錄片里看到的古代豪門,都是經過后人加工過的,這里才是原汁原味。
周嬋麗小小驚訝了一下,“不可能吧。”
單是韓江表現出來的手段,也不是一個小小寒門能夠拿的出來的。
江湖志異小說中寫的窮小子跳崖獲得不是神功什么的,畢竟只是小說,現實里幾乎不可能發生。
周嬋麗身居高位,哪怕不管是最起碼眼界不小。
這些名門都是有眼界的人,見到有天賦的寒門子弟也是拉攏吸收,最后成為自家人,或者扶持成為新的名門。
像韓江的身手拉攏他的在這幾天周嬋麗見過不少,只是韓江都不同意,所以她下意識認為韓江是有身份的人。
不但是周嬋麗,就連拉攏韓江的那些名門也是如此認為。
不然一個窮小子受到這些招攬,早就感動的痛哭流涕了,怎么會向他風輕云淡敷衍拒絕。
而且韓江與蕭家三小姐是舊相識,蕭云說過在外比武那也是隱藏了身份的人。
名門的人哪怕不表現出來,自視高人一等,也沒見蕭云專門去找那個小家族的子弟去單獨聊天。
韓江呵呵一笑也不解釋,周嬋麗也就認為他默認了,身后其實另有勢力撐腰。
“韓兄。”
這時李然抱著酒杯走了過來,向韓江敬了一杯酒。
入落楓山莊的時候沒有好好把握住機會把韓江帶進來,現在再來結交雖然有些遲了,但總好比沒有。
“韓兄究竟是哪里人士,我可聽到有人說韓江報的地方可是我渭水,我從小在哪里長大,也沒聽說過韓兄這么一號人物啊。”
韓江一口喝下酒水,笑呵呵就是不說,李然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逼問吧。
現在想和韓江交好的可不止他們一家,多少人來的時候就帶著家中女兒,為的就是聯姻之事。
當然,在這個世界里男女修煉功法的資質都差不多,女兒可以聯姻,兒子當然也可以拋出去,為了家族強大,總要犧牲一些東西。
李然這邊沒話找話說了幾句,見韓江沒有興致他也不在打擾。
大廳中各個世家見誰不是滿面笑容,相互攀談尋求合作,連蕭家也免不了俗。
唯獨區區兩個寒門,偏偏自持高傲誰都不理。
韓江還算好的,會和人喝上一杯樂呵呵說兩句,
周嬋麗做的更覺,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如此作態,倒沒有讓這些所謂大人物心生怨恨,反而大多都在想年輕人,有武藝在身,高傲一點也沒什么。
能夠坐在這里不去攀附誰家,那也是一種本事。
當然更多人心中認定了兩人家世不凡,不遠透露自己身份,蕭家也在有意幫忙掩蓋一二。
整整一個晚上,蕭云忙的和一個小陀螺一樣,陪著父親認識各家優秀子弟,都沒工夫來韓江這邊說兩句話。
偶爾眼神碰上了,立馬就擺出委屈的樣子,想要借他和周嬋麗來脫身。
韓江倒是想幫忙,卻被周嬋麗攔下。
晚宴結束,韓江返回房中,剛把門關上又被人打開,一個紅色的身影撞在了韓江懷里。
韓江趕忙說道:“你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都在你身上盯著,來我房間,是想我被你爹打斷腿嗎?”
現在落楓山莊齊聚那么多世家名門,蕭家幼女的清譽可就是蕭家的臉面,若是被人發現韓江跑倒是能跑,但被人追殺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問題等著蕭云解決,也就是他走不了,不然怎么可能陪著蕭云在這里玩。
蕭云白凈的臉龐因為飲酒浮上了嫩紅,嘴里吐著酒氣調皮說:“哪有什么,本小姐武功蓋世,誰能頂得住我?”
“是嗎?”
周嬋麗不和諧的聲音出現,扭頭一看,之間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坐在窗戶邊沿,一手折扇輕輕扇動。
“哼,你這個煩人精!”蕭云不善的瞪了周嬋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