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境松動
炎之律者攻城之后，接下來的幾天程立雪和赤鳶之翼一直在忙著改造攻擊矩陣。
韓江在太虛山上教小雪各種簡單的防身術，順便抽空去小鎮里轉轉。
小鎮里和前幾天沒有什么變化，這里的人不知道炎之律者來過一次的消息。
當小雪身上被崩壞侵蝕的印記徹底消失之后，韓江開始教她劍心，以及寸心拳法的基礎招式。
領悟劍心是一個長久的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
倒是寸心拳法可以先學架子，一內一外相輔相成。
別看何雪是個女孩，學習起來特別刻苦用心。
下午，韓江在指導何雪動作的時候，程立雪獨自一人返回了小院。
“胳膊伸直，出拳有力，不要害怕。”韓江捏著何雪的胳膊，讓她把動作標準一些。
走進小院的程立雪站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韓江和何雪兩個人。
這一幕似曾相識，很多記憶片段在程立雪的腦海中劃過。
很多年前，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就有一個人非常用心的教她拳法。
一遍一遍指點，毫不厭煩。
何雪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女孩，但拳法這方面，并不是聰明就夠用，還要付出足夠的汗水。
“很好，就這樣慢慢來，一招一式牢記心中，拳法一途貴在勤勉，不能半途而廢。”
韓江手放在背后，像是一個教書的夫子一樣，在何雪身邊站著。
“你現在還小，有很多的機會，如果覺得學拳辛苦，不想學了，大可告訴我，我也不會怪你。”
“對于孩子來說，以后的路很長，誰都不知道會向哪個方向走去，如果你選擇做一名科學家，那也是可以對抗崩壞，也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韓江孜孜不倦的講著，何雪不厭其煩的聽著，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招式動作，在努力做的標準。
這一幕，讓程立雪有些恍惚。
兩年以來停滯不前的心境，好像有了一絲波動。
“我要學拳法，我要自己和崩壞戰斗，我不覺得辛苦！”何雪稚嫩的嗓音喊著。
韓江滿意的笑了笑，看到了門口杵著的程立雪。
“怎么不進來，今天改造防御矩陣，一定很累吧？”
程立雪搖頭說：“還好，有赤鳶之翼老師幫忙指揮改造，大多數時間我都在一旁看著，做簡單的協調工作。”
“那你好好練習，我去山下一趟。”韓江對何雪說了一聲，又對程立雪笑了笑走出了院門。
回來后的程立雪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房，反而在坐在了院子角落的石凳上，看著辛苦練拳的何雪。
看著看著，程立雪的思緒有些恍惚。
還記得，在她年幼的時候，家人因為崩壞遇害，師傅帶她回到這里，她也是這樣的。
只是記憶中的師傅相貌模糊不清，看不到對方的長相，只記得師傅溫和教導的語氣。
時間一晃過去，太陽落山。
練完韓江規定的動作，何雪沒有停止，還在聯系。
“勞逸結合最重要。”程立雪忍不住說道：“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看到在乎的人受傷。”
“我不要自能躲在角落哭泣，爸爸媽媽他們明知道要死，還頭也不回的引開崩壞獸。”
程立雪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以前好像…說過同樣的話。
還在山下小鎮閑逛的韓江突然站住了，向太虛山的方向望去。
同為學習過太虛劍氣的他，感覺到太虛山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波動。
“小鬼，小鬼！”
韓江的通訊器響起，接通后聽到赤鳶之翼急急忙忙的聲音。
“干嘛？”
韓江觀觀察著太虛山上的變化，程立雪的太虛劍氣很有可能要馬上突破了。
“你自己看！”赤鳶之翼說道。
“看什么啊，我這邊有重要的事情！”
這個世界泡是程立雪的心魔構成的，如果程立雪可以度過心魔，那么她就是S級女武神，剿滅偽炎之律者輕輕松松。
只是好感度沒有達到60點，能不能回主宇宙，還有點問題。
“我這邊也非常重要！”
赤鳶之翼強行打開韓江身上的接收器，讓他看到赤鳶之翼觀測到的東西。
“這個世界的可觀測范圍正在縮小！”接通后，赤鳶之翼立馬說道。
“可觀測范圍正在縮小？”韓江疑問道。
畫面上是一串波動的數據，韓江怎么能看的明白。
“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照顧小女孩嗎，我找時間記錄了小鎮的數據，根據上個世界泡的數據，推測這個世界泡的具體范圍，發現這個世界泡要小的很多。”
“當然，這些都只是數據而已，具體大小誰也不知道。”
“你們人類不在沒有躍出星球的時候，就計算到了本星系各大行星的模糊距離嗎？”
韓江一副搞不懂的神色問道：“你的意思是世界泡在縮小？”
赤鳶之翼鄭重點頭。
“那這代表著什么？”韓江問道。
“這代表我這幾天改裝的矩陣都浪費了，世界泡縮小后將會面臨破碎，做著一切都是徒勞的！”
韓江白了赤鳶之翼一眼說：“就擔心這個？”
“放心吧，世界泡要是破碎，那我們就能重新返回主宇宙了。”
說完，韓江掛斷通訊器，用心觀察太虛山上的變化。
只是幾句話的時間，太虛山上散發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下來，讓韓江差點以為自己先前的感覺出錯了。
太虛山上的氣息波動，這就意味著韓江把小何雪帶回來是對的，已經刺激到了程立雪的記憶。
這樣下去程立雪遲早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能借機突破S級女武神，那再好不過了。
當然這只是韓江自己的想法，程立雪的心魔在符華身上，和她自身的關系倒不是多大。
等到赤鳶之翼回來，兩人一起上山。
韓江告訴赤鳶之翼，防御矩陣的工作還得繼續，就當是積累一些資料數據。
回到主宇宙之后，可以給各地的防御工事做優化，這些資料總有能用到的時候。
兩人聊了一路，回去的時候，程立雪正在和何雪聊天。
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好像正在為一件事較真，別看何雪年齡小，可聲音不小，絲毫不認輸。
“怎么了？”韓江走上前問道。
何雪抬頭看著韓江，認真說道：“我要做你的徒弟，認你做我的師傅！”
程立雪搖頭，她一直認為這里是真實的世界，覺得韓江遲早會走。
到時候帶不帶何雪走還是一個問題，如果韓江和自己的師傅一樣，一去無蹤影，那何雪的未來就會和自己一樣。
對韓江教給何雪寸心拳法，還有太虛劍氣，程立雪并不在意。
師傅以前說過，只要這些能夠幫助到其他人，都可以無私傳授。
但何雪一心認定韓江是自己的師傅，那么未來可能會和自己一樣，苦苦追尋，卻跟不上對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