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江和蕭云出來之后,窮奇已經聞到了他們的味道,再次朝著二人追了過來。
“跑!”
韓江喊了一聲,再次向遠處跑去。
可是剛沒跑幾步,蕭云就甩開了韓江的手臂朝窮奇沖了過去。
“我…!”
看著蕭云傻乎乎的跑過去,韓江急的說不出話,只能跟在后面。
蕭云不想讓窮奇再這么肆虐下去,他們兩人逃跑,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韓江不知道,蕭云在戰斗中獲得了一種特殊的戰斗能力。
她發現自己受傷越嚴重,攻擊手段就越凌厲。
當蕭云與窮奇再次交戰之后,韓江見縫插針攻擊窮奇的后方。
兇獸再怎么聰明也只是兇獸而已,誰打的疼它就會去打誰。
可韓江已經打出幾次暴擊,都沒有讓窮奇扭過頭來。
蕭云對它造成的傷害,已經遠遠超過了韓江。
在山頭的另一邊,被窮奇點燃的大火已經燒了過來。
所有趙國士兵朝著遠處奔跑,留下了裝著奴隸和囚犯的囚車。
眼看大火越來越近,囚徒們卻打不開籠子,不能逃跑。
“難道要死在這里了嗎?”有囚徒不甘的抓著籠子大吼道。
這里的人不全是十惡不赦的囚徒,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以莫須有的罪名關了進來。
趙國為了將窮奇引起走,需要大量的囚犯。
可整個趙國的囚徒數量有限,在這個運輸奇差的時代下,更不可能以非常快的速度將所有的囚犯都送過來。
所以距離這里最近的幾個郡城,有大量人因為一點小毛病,或者被某些人看不順眼就抓在這里。
山林間,有一人身穿以黑白色為主色,翠色為點綴,身后背著油紙傘路過了此地。
“是妖獸窮奇嗎?”這人盯著著火的山坡,輕聲自語。
山林中,士兵們紛紛向外逃散,只有此人逆向而行,動作神色極為平淡,似乎感覺不到對面山頭的巨大的震動一般。
“上仙!”
逃跑中有一名士兵突然大聲喊了一句。
他這一句話,讓更多的人停下,目光看了過來。
只見被稱為上仙的女子邁著緩慢的步伐,不急不緩朝著危險的地方走去。
上仙看似緩慢的腳步,行進的速度極快。
她首先到了山坡下,打開了快要被燒到的囚籠。
囚徒們跑出來第一件事,首先向這名女子跪地磕頭,嘴中高呼上仙。
女子不為所動,把所有人放出來之后,繼續朝著山火的方向前進。
山的那一邊,蕭云滿身是血,就連操練的水流也變成血色。
韓江更是好不到哪去,幾次強行為蕭云擋住窮奇攻擊,身上的百煉裝甲已經破破爛爛,緋櫻更是破損到不能使用的地步。
“二位,這頭妖獸,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仙人看到苦戰的韓江二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陰陽化生,清濁自分!”
上仙平淡的語氣傳到韓江二人耳中,韓江再次當下窮奇的一道風刃才回頭看清楚來人。
“符華!”韓江叫了一聲。
隨后感覺不對,便又叫道:“赤鳶仙人!”
只見赤鳶仙人隨手為蕭云擋下窮奇攻擊,橫抱著蕭云退到了韓江的身邊。
“照顧好她!”
丟下一句之后,赤鳶仙人就朝著窮奇攻了過去。
她手中的雨傘好像畫筆一般,開始在空中潑墨舞動。
看似隨性而為,作畫一般的招式,擋下了窮奇兇狠的一招又一招。
窮奇似乎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危險,居然轉頭準備逃走。
赤鳶仙人將雨傘變為長劍,一下釘在了窮奇身前,阻擋了它的腳步。
“妖獸,禍患人間,還不速速受死!”
仙人進了窮奇的身,拔起地下長劍,精準又迅速攻擊了窮奇數十次,次次深可見骨!
碩大無比的窮奇開始瘋狂吼叫,把所有能使用出來的招式都向仙人招呼。
這些招式對付韓江二人或許有用,但在仙人面前不堪一擊。
仙人那僅僅是看似潔白無瑕的拳頭,就將風刃、火球、雷擊打散。
戰斗幾個回合之后,仙人手中長劍再次變成雨傘,對著窮奇揮舞了幾下。
“花開花敗總歸塵,妖獸,散去吧!”
說話間,雨傘在空中的作畫變成了一副太極圖拍向窮奇。
不管是空氣中的崩壞能,還是地上的草木,泥土,皆被太極圖掀起,全都重重打在了窮奇的身上。
“這是…仙人?”倒在韓江懷中的蕭云虛弱的說道。
韓江點頭說:“沒事了,不用我們拼命了,仙人已經來了。”
蕭云把頭朝著韓江的胸口縮了縮,緩慢的說著,“韓大哥,我有點累。”
“沒事的,你先休息一會兒,有我在呢。”
遠處的窮奇被太極圖打中,巨大的身子從這處山頭打在了另一處山頭,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便失去了生命。
被韓江和蕭云二人用性命拖了許久的窮奇,在遇到赤鳶仙人之后,短短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徹底身死。
“赤鳶仙人!”韓江叫著來到了赤鳶的身邊。
仙人看了一眼韓江,將油紙傘重新背到后背,疑問道:“何事?”
“我要回去!”韓江說道。
赤鳶輕輕皺起秀眉,沒有聽懂韓江的話。
韓江再次重復了一遍,“我想回去,繼續留在圣痕空間已經對我沒有意義了。”
赤鳶搖頭向遠處走去,邊走邊說:“我不知你所言何意,你二人傷勢極重,先與我回太虛山養傷吧!”
韓江只好點頭,跟在了赤鳶身后,等蕭云傷勢好了之后,自己再問赤鳶回去的辦法。
三日后,韓江三人返回太虛山。
還是古色古香的小院,帶著淳樸氣息的石桌石椅,角落里生長著清脆的綠竹。
蕭云已經醒來,猶豫性情和符華相近的原因,兩人相處的很好。
至于韓江,整天坐在院子里,無所事事。
“我觀你身體氣息,所學乃是太虛劍氣?”
蕭云去了后院練劍,符華走到韓江身邊問道。
韓江點頭說:“是啊,你不知道嗎,還是說這里的你不是你?”
赤鳶不懂韓江所言,搖頭說:“所習武學竟然與我同出一脈,那便是緣分,以后你想在這里待多久那便待多久吧。”
“不是,我怎么回去啊,這里是圣痕空間啊,你不清楚的嗎,還是說班長沒有設定什么程序之類的?”韓江追問道。
“少俠所講實在是難以理解,恕我就此告退!”赤鳶丟下一句話又重新返回屋子。
在赤鳶眼中,韓江就是一個發了瘋說胡話的年輕人,莫不是與妖獸戰斗傷到了根本?
接下來的幾天,蕭云繼續養傷,時不時與赤鳶討論武學招式,還有生活上的一些問題。
蕭云的性格再怎么變,究竟還是女孩子,赤鳶仙人更不用多說。
兩個性格相近的女孩子遇到了一塊,相互好像有了說不完的話,徹底把韓江遺忘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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