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被韓江的眼神嚇的后退了兩步,揉了揉眼睛,發現韓江的眼神和普通鄉下漢子看人沒什么兩樣,臉上還掛著憨笑。
“你還敢問我們什長什么意思?”什長身后的大漢連忙跳出來喝道。
“你在這里擺攤違反了我們城防軍的規定,你知道嗎?”又有人幫著說道。
韓江打量了一圈這群穿著統一的漢子,感情這個時代的城防軍穿著就這樣?
這群人只是制服統一,連城門口守衛的士兵裝備齊全都沒有,難道是…后世城管的原型?
“違反擺攤規定,要受重罰!”什長喊道。
韓江身后的蕭云面無表情的看著城防軍,說道:“我們進城交過錢了。”
什長將胯間的大刀放在肩上,說道:“交過進門錢就能擺攤了嗎?”
“他們,他們。”什長拿著大刀指了指旁邊擺攤開店的人說道:“他們,都交過錢了才能擺攤,你們憑什么不一樣?”
韓江嘴角露出微笑,遺憾沒能聽到預料中的市場管理費和保護費的字眼。
“把他的攤子給我砸了!”什長大刀一晃對身邊的人說道。
說是攤子,也就一塊破布上放著幾條大魚而已。
蕭云站在攤子前說道:“你們不能動!”
出了村子以后,蕭云不想一直在韓江的保護下生活,主動去維護兩個人賺錢的“小事業”。
韓江拍了拍蕭云的肩膀小聲說:“讓開,讓我來處理。”
“不能讓他們動!”蕭云沒有了村子里那樣柔弱的樣子,她要守護自己能守護的東西。
“沒事,讓我來處理。”韓江說著,走在了蕭云的身前。
“什長大人,各位大人,非常不好意思,我們兄妹兩初來乍到,不懂這里的規矩。”韓江對幾人討好的笑了笑。
“這些魚是我們中午捕的,沒過幾個時辰還新鮮,各位大人先帶回去嘗嘗,如果好吃的話,我們明天繼續擺攤,還會為幾位帶來的。”韓江說著,彎腰把地上的魚撿起來遞給什長。
什長眉頭一挑,看了眼韓江,哼了一聲,這小子還算使眼色。
“這次就先饒過你們,以后在這塊擺攤,要先來我這里交錢才能擺攤,知道嗎?”什長接過韓江手里的魚,順手多拿了兩條。
剩下的士兵則是一人一條,拿走之后繼續對韓江警告道:“這一塊都得聽我們什長大人的命令,知道嗎?尤其這兩天,已經趕走不少鬧事的人了,你們還算識相的。”
韓江攤子上的魚全部被這些人瓜分,韓江則在一邊笑著說:“明天會給您帶更大的魚,您各位就放心,我一定會遵守規矩。”
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行,只要服從命令就行。”
說完,一群士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人群。
韓江拉著蕭云的胳膊讓她不要沖動,原本一個柔柔弱弱膽小害羞的小姑娘居然變成了這樣。
“為什么要攔著我。”城防軍和周圍圍觀的人走后,蕭云不解的問道。
“還有,明天真的要給他們繼續捕魚嗎?”
韓江咧嘴笑了笑,看來蕭云還是那個傻姑娘。
“給他們送個屁。”
蕭云鼓起嘴巴,“那你還那么說。”
地上的魚已經被拿完,韓江不想要帶著沾有魚腥味的衣服,干脆扔原地不管。
他一手放在蕭云后背,向遠處走去,一邊解釋道:“他們可是城防軍,來到一個地方就要按照一個地方的規矩辦事。”
“我們的實力雖然高于他們,但是把他們攔下來揍一頓后,他們去叫別的士兵怎么辦?”
“那就繼續打!”蕭云賭氣說道。
“我們再這里就待幾天,問到去太虛山的路后就走了,為什么要和他們起沖突,況且賣魚也不是我們的生計,有必要和他們鬧一場嗎?”
“到時候鬧的沸沸揚揚的,問不來去太虛山的路,我們再去找下一座郡城?那多浪費時間。”韓江向蕭云解釋道。
蕭云抬頭看著韓江,有點看不懂眼前的人,分明在村子里那么暴躁,為何又變成了這幅樣子。
“世上所有的事并不是只能用武力來解決,他們這次只是拿魚,但如果敢動對我來說重要的東西,或者欺負你,那事情就要麻煩起來了。”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值得去慪氣,那人活著得多累啊。”
蕭云畢竟是鄉村里長大姑娘,心思非常單純,哪里懂得這么多的門門道道。
和這群“城管”動手,勢必會招來其他士兵。
兩人安全離開郡城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晚上又得山里過,圖啥啊。
舒舒服服找個客棧住下,美美的睡一覺不好嗎?
在韓江看來,這些魚的價值還不如在客棧睡一覺來的劃算,還免去了之后的麻煩,怎么看都是值的。
但蕭云又不懂這些,雖然捉魚沒費什么功夫,就是有些不服氣別人搶自己的東西。
“乖啊,等你以后遇到的事情多了就明白了。”韓江一邊勸解道,一邊尋找客棧之類的地方。
“找到了,你先跟我來一下。”韓江對蕭云說道。
兩個人走到路邊角落,韓江蹲在地上,扣扣泥土,又拔根小草在自己臉上涂涂畫畫,不一會就變了一副樣子。
韓江從倉庫中取出勢州村正,用有限的刀面看了看自己的模樣。
工具有限,目前只能偽裝成這個樣子,能瞞得過大多數普通人就行。
“啊?韓大哥你…”蕭云看到韓江的樣子十分驚訝,似乎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韓江嘿嘿笑了聲說:“走吧,有這幅樣子就好辦事多了。”
此時韓江把自己的頭整的滿臉橫肉,上面還有一道刀疤的痕跡,看起來非常兇狠。
“韓大哥,你真不會是仙人吧!”蕭云張著小嘴問道:“還會變一副面孔!”
韓江搖頭說:“都是些小把戲,跟我走就行了。”
韓江帶著蕭云進入客棧,人聲鼎沸的客棧忽然安靜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門口看了過來。
在他們眼中,看到一個五大三粗,渾身冒著兇狠的漢子,帶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紅衣女劍士走了進來。
“客,客官,您是住店還是打…打火?”店小二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問道。
“打火?”韓江嘀咕了一句,看向旁邊的蕭云。
蕭云小聲解釋道:“我爹給我講過,打火就是在客棧吃飯的意思。”
不是打尖嗎?
韓江尋思了一下,估計后世的叫法發生了變化,現代不也叫開房?誰還叫住店?
“住店,兩間房,把吃的送房間里就好。”
“不挑菜譜,拿點家常的就行。”韓江翁聲說道。
“那個,客…客官,近日郡城有廟會…”
韓江一瞪眼,問道:“怎么?”
“只剩下一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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