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決斗
“我！黑石氏族的瓦羅爾-薩魯法爾，我要挑戰你，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瑪克戈拉！”
聽到了帳外的呼喊，大酋長步出了自己的營帳。傲慢的掃了眼聚攏過來的人群，又看了眼插在自己面前的戰旗，奧格瑞姆充斥著狂躁的眼神最終看向了發出挑戰的身影。
輕蔑的揚了揚嘴角，而后嘲笑起來：“很好，我的忠實仆從竟然想挑戰主人？哈哈哈！”
隨著猖狂的大笑，又用手虛點著薩魯法爾手中緊握的戰錘，道：“瞧瞧我的勇士還找到了什么？一柄我用過的戰錘？哈哈哈！”
隨著大酋長的笑聲，聚攏的獸人們也發出了哄笑。
但是發出挑戰的勇士對所有的嘲笑仿佛充耳不聞，只是緊了緊手中的戰錘后喊道：“我要發起瑪克戈拉！奧格瑞姆，你要違背傳統不接受這場決斗嗎？”
“拒絕？哈哈哈，不！我只是讓你多茍延殘喘幾分鐘你可悲的性命罷了！叛徒，我應允你的挑戰，然后給予你最殘忍的死亡！”
說罷，奧格瑞姆抽出了背后的巨劍，指向了薩魯法爾，喊道：“來！來擁抱你的痛苦，然后祈求我賜予你死亡！”
看著傲慢的酋長，薩魯法爾怒吼著發起了沖鋒。
“你不該是如今的模樣！”
看著沖來的身影，大酋長閃身躲過了揮落的重錘，長劍隨之一擺掃向了攻來的勇士。而砸空了的瓦克羅也不意外身形一扭，手中戰錘豎在面前一擋就架住了長劍。
被架住了武器的大酋長獰笑著左手握拳，狠狠的打在了挑戰者的臉上。而后，看著被打了個趔趄的獸人譏諷起來。
“嘖嘖，你，就這點本事？如果只有這樣，那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吐了口血沫，挑戰者并未在意奧格瑞姆的嘲諷。只是更加專注的揮舞起戰錘，再一次發起了進攻。
只是這一次，瓦克羅改變了戰術。他輕盈的閃避著大酋長的攻擊，好像狼群狩獵般小心的試探著攻擊。
面對采取游斗的挑戰者，不耐漸漸充斥了大酋長的內心，圍觀者的呼喝叫喊仿佛化作一聲聲嘲諷啃食著奧格瑞姆的理智。
再一次掃空后，大酋長不禁怒吼道：“面對我！你這個懦夫，難道你只會像個跳蚤一樣躲來躲去么？”
“如你所愿！”
隨著一聲怒吼，瓦羅爾突然再一次雙手握錘力劈而下，而早已瘋狂的大酋長想也不想橫劍架去。
隨著奧格瑞姆匆忙的招架，薩魯法爾毫不猶豫的連續猛劈。砰砰的兵器碰撞不斷響起，巨劍上傳來的震蕩讓大酋長的手臂陣陣酸麻。
忽而，伴隨著挑戰者猛然變換了攻擊，長劍終于被薩魯法爾撩起的戰錘挑飛了出去。而后，薩魯法爾的一記重拳砸在了大酋長的臉上。
“這一拳還給你！”伴隨著一聲低喝，奧格瑞姆也隨之倒地。再一抬頭時，卻是一柄戰錘指在了胸前。
“你敗了！”隨著勝利者的宣告，人群中也發出了呼喊，為勝利者獻上了祝福與恭賀。
搖晃著有些昏沉的頭，奧格瑞姆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隨著時間的推移，拿起斯多姆卡后的一切也慢慢回蕩在大酋長的腦海。
“我…我這是怎么了？”仿佛夢中初醒的奧格瑞姆，無意識的囈語著。
看著漸漸恢復了神智的大酋長，薩魯法爾也舒了一口氣。收起了戰錘豎在了奧格瑞姆的面前，說道：“大酋長，您的噩夢清醒了！那把人類的武器是噩夢的根源，這才是您真正的武器，部落大酋長的武器！”
看著面前熟悉的戰錘，奧格瑞姆心情復雜的說道：“我曾拋棄它兩次，呵呵，一個拋棄了自己戰友兩次的獸人。”
而后抬頭看向薩魯法爾，苦笑著說道：“就像我曾經以為自己能領導好部落，以為我克服了那柄劍的誘惑。其實，我根本做不到。我相信了那把劍能帶來的勇氣，我相信了那虛無縹緲的幻象傳說。”
說到這奧格瑞姆搖了搖頭，撫摸著傳承的古老戰錘，語氣低沉訴說著往事。
“我曾怨恨這柄武器，因為它的每一次傳承都代表了親人的離世。我將我父親的死歸咎于它而將它拋入了巖漿，但是布萊克漢找到了我。他放下了身為酋長的榮譽與驕傲請求我找到這柄武器，我看著他忍著巖漿的灼熱拿起了它。然后帶領著我們打敗了食人魔帝國，當我們勝利時布萊克漢將它交還給我，那一幕仿佛就在昨日。”
薩魯法爾靜靜的聽著奧格瑞姆的回憶，仿佛也隨著他回到了曾今的故鄉。他隨意的盤膝坐了下來，附和著大酋長的回憶。
“那時候的家鄉真美啊！我都有些忘卻了薩滿們哼唱的歌謠。”
“是啊，我們聆聽著薩滿的教誨。敬佩著那些捕獲巨獸的勇士，贊美著祖先的榮耀。而布萊克漢，這位黑手酋長也是那么睿智。直到古爾丹的出現，呵呵。知道嗎？杜隆坦曾提醒過我，但是我并不相信。”
隨即又轉頭看向薩魯法爾，語氣酸澀的說道：“我面臨和你一樣的抉擇時，我選擇了直接殺死了布萊克漢。”
薩魯法爾聽到這兒，也是嘆了口氣安慰道：“您并沒有錯，我們都知道您沒有選擇。”
奧格瑞姆粗暴的吼道：“不！我有！就像如今你并沒有殺我一樣，我有選擇。但是…但是我認為是他的軟弱才讓古爾丹能輕易的操控他，我以為他的榮耀是我手中的戰錘所帶給他的，我自大的以為我能做的比他更好！”
隨后仿佛泄了全身力氣的力氣一般，苦澀的笑道：“但是看看如今的我，呵呵。我與他多么的相似，但是他帶導的部落勝利了。而我…我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
薩魯法爾看著意志消沉的大酋長，心情沉重的說道：“不，在我眼中您不是失敗者。是您讓我們擺脫了古爾丹的陰謀操弄，我們還有機會。您必須振作，為了我們還有后方的那些老弱們。”
看著自己的忠誠勇士，對上那滿含期望的眼神，奧格瑞姆終究再一次站了起來。
他提起佇立在地上的戰錘，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后扔向了薩魯法爾，說道：“保存好它，然后…然后為它找一個真正的主人。”
隨后發出了自己的命令：“瓦克羅，帶著如今剩余的主力撤吧。去后方，帶領老弱們尋找一片屬于自己的土地。”
聽到了大酋長的命令，薩魯法爾一愣不由問道：“那您呢？您要做什么？”
“我？”
大酋長聽到薩魯法爾的問話后。看著西沉的斜陽，深吸了一口氣后，微微一笑：“去完成一個大酋長最后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