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援聽了郭汜言語,心中卻是咯噔一聲,郭汜竟然馬騰的使者先一步如何城?
這可不是什么巧合,馬騰剛剛與李郭二人交兵,雖然被擊敗蓮實力未有打的損耗,此時又派了使者前來長安覲見,而這李郭二人卻也如此重視馬騰的使者,甚至李傕都親自前往迎接,里面的含義可真是有些讓人摸不透了。
難道這關中和涼州要合流了?那可真是下間又要多出一個龐然大物了。
但此時卻不是多想的時候,賈援邊收攝心神,回身再次對則郭汜拜倒,道:“后將軍,車騎將軍有事,援如何敢有妄言,當以將軍為尊,將軍請了!”
郭汜見賈援執理甚恭,心中很是滿意,對賈援也親近了不少,一把拽住了賈援臂膀,將他扶了起來,竟是讓賈援與其同行,一同入了長安城。
要賈援畢竟是做過一任太守的人,在這官場上也算是有些地位,與郭汜同行倒也不算是逾矩,但這長安城畢竟是李傕、郭汜二饒地盤,故而郭汜此舉可算是給足了面子。
隨著郭汜與賈援二人打馬而入,雙方的部隊也都緩緩地跟著一同進了城,直到此時郭汜方才注意到了賈援所帶領的人馬,竟是如此優秀。
郭汜立在馬上開口道:“伯濟啊,我也算是癡長幾歲,便以兄稱之了,為兄觀賢弟這隊騎兵,可真是下間少有的精銳啊,行進之間,整齊劃一,并不見任何的阻滯,頗有些英姿,昔年丞相也曾建立飛熊軍,盡選西涼軍中猛士,但與賢弟這只騎卒比起來,卻只是兇悍有余,但服從性上卻是差了一些。”
賈援這邊聽到郭汜自稱為兄,心中也是一陣尷尬,看這郭汜的面像,只怕都夠當他爹了...
后面郭汜又起了董卓的飛熊軍,郭汜口稱董卓為丞相,賈援又是一陣尷尬,畢竟他也是曾經跟著曹操準備吊錘董卓的頭一批人,沒想到這才四五年過去了,竟然要反過來給董卓的弟當馬仔了。
“后將軍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丞相強兵,援自是不能比,這些兵卒只是為了護佑末將左右而來,后將軍但有趨使,豫州上下人馬,定任后將軍調遣。”賈援尷尬而有不失禮貌的一笑,隨即便開口回答了郭汜。
郭汜仔細的盯著賈援看了一陣,沒來由的一陣仰大笑,道:“賢弟不僅武藝高強,倒還是個妙人啊!只是這豫州人馬你家主公如何能夠調的動呢!”
郭汜完之后,便提起了馬速,示意賈援率眾跟上,一時間賈援竟然好似郭汜的弟一般,被郭汜指揮了起來。
賈援又能如何?
這些能夠把持中樞的人能有一個簡單的?李傕郭汜二人雖然是武人出身,又以強兵奪取了大權,雖然沒什么政治智慧,但這打機鋒玩試探卻是爐火純青。
郭汜剛剛可不是簡單的賈援兵強馬壯,分明便是試探起了賈援,看看著曹操到底有什么目的。
賈援這邊也是沒有隱瞞,直接挑明了了,我是為了豫州兵馬大權而來。
郭汜這邊自然覺得已經知道了曹操的目的,此時可就是郭汜掌握了大義了,畢竟沒有朝廷的冊封,曹操便名不正言不順,只能算是強占了豫州地盤。
郭汜想明白了這點,自然是覺得拿捏住了賈援,態度上便有了些許的變化。
你曹孟德想要從我這里拿好處,自然是要吐出點東西來,不然嘿嘿嘿。
郭汜、賈援二人縱馬而行,行了半個時辰方才走到了宮室附近,足見這長安城之巨大。
一路行來,賈援在街上倒是沒有見到太多的百姓,想來是一時間如此多的兵丁在官道上行走,勾起了不少人不美好的回憶,此時的長安城中倒是有一半人是董卓從洛陽強遷過來的,見到了拿刀槍的士兵,不由得兩腿顫顫,哪里還敢上前湊熱鬧。
賈援到了宮墻下,便向著皇城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長安的宮室還真是巍峨氣派啊,即便是見多了現代社會的工業奇跡,賈援仍是對這棟建筑感嘆不已,簡直不像是人力所能修建出來的。
人馬在宮墻外停下,賈援尋思郭汜還要遣人通秉,哪知道這城墻上的校尉見到了郭汜旗幟,早早的就讓人大開了宮門,便這般輕易的放了許多士卒進了皇城。
“后將軍,這小子居所,我等這么多的刀兵入內,是否有失妥當啊!”
賈援雖然對這大漢子也沒什么敬意,但畢竟被曹操教育的久了,雖然忠君思想沒有幾分,可也不愿平白的辱沒了子,畢竟被曹操如此崇敬的一個人,此時被郭汜如此對待,賈援心中還是有幾分別扭的。
果然,賈援雖然不,但對曹老板還是發自內心的順從的,便來曹操所效忠的君主,也有了幾分香火情。
郭汜聽了賈援的言語,回身奇怪的看了賈援一眼,隨即開口道:“伯濟,子居所如何便見不煉兵,若是這等文弱子,我等要他何用!”
賈援當真是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郭汜這人竟然跋扈至此,環顧四周,周遭的士卒竟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便連這小子親軍,護衛宮墻的士卒也是一臉麻木,賈援徹底的無語了 這漢家的威嚴竟然淪喪至此了嗎!
“后將軍慎言!”
賈援終于還是忍不住出口頂了郭汜一句。
郭汜聽了賈援的話,卻并沒有生氣,仔細的打量了賈援一番,開口笑道:“不想伯濟竟然還是個忠君之人,我剛剛都是戲言爾,伯濟勿怪,且先隨我去見見馬騰使者,那也是位少年英雄呢!伯濟與此人定能聊的到一塊去!”
這郭汜倒也奇怪,并未責怪賈援頂撞,只是一個勁兒的讓賈援速行,去年那勞什子馬騰使者,倒也是奇怪。
賈援了一句話,自覺失言,也不再多,只是跟著郭汜前行,到了這宮室的大殿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