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兇惡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槍頂著管家走進了書房。
就在他們離開門口的下一刻,數名荷槍實彈的特警沖進了書房,將朗姆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悉數對準了朗姆!
朗姆面色變得無比陰沉,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兇惡男人:“你是…黑田兵衛?搜查一課的管理官!”
沒錯,來者正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管理官——黑田兵衛!
黑田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眼朗姆,呵呵一笑:“看起來你似乎已經把我給忘了,不過沒關系,接下來,我們會有不少時間慢慢敘舊的。”
朗姆掃了一眼圍住自己的一眾特警,眼珠微微一轉,沉聲開口道:“你們警方是什么意思?不僅闖入了我的私宅,還用槍挾持了我的管家,你們有搜查令嗎?”
黑田兵衛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了兩份文件:“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你可以檢查一下,看上面的手續有沒有問題。”
黑田兵衛一邊說著,微微讓開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名扛著類似攝像機設備的特警。
朗姆一眼便認出,這正是警方的執法記錄儀!
事實上,日本的一般執法過程中使用執法記錄儀的情況并不算普遍,不過,在一些案件性質惡劣,社會影響力較大的案件中,基本都會啟用執法記錄儀。
畢竟像這樣的大案要案,牽涉的人員、涉及的懲處力度都相當嚴厲,相對的,對證據以及整個執法、搜證流程要求也更加嚴格。
在重大案件中啟用執法記錄儀,不僅是保障犯罪嫌疑人和相關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同時也方便警方、檢方等能更從容地面對來自辯護律師、法官、以及社會公眾的質疑。
然而,看到這個可以維護自己合法權益的執法記錄儀的朗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以他的財力和能量,足以聘請日本最頂級的律師團隊為他服務。
這些律師每一個都對日本各項法律法規有著深刻的理解,哪怕警方有一點不合法的行為,都會被他們緊咬著不放。
而刑事案件對證據的要求相比于民事案件又更加嚴格,如果涉及嚴重程序違法,警方和檢方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所搜集到的證據便不會被法庭采納。
甚至哪怕只是輕度違法違規,律師團隊依舊有斡旋的空間,拖個一年半載的完全沒問題。
到時候自己的操作空間也會大許多。
但是,當警方亮出執法記錄儀后,便代表著一種態度——我們不會給你任何鉆空子的機會!
朗姆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關,他恐怕并不好過。
他暗自壓下心中的種種思緒,接過搜查令和逮捕令仔仔細細看了起來,從措辭,申請材料,授權情況等一一進行了核對。
朗姆和各國警方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對于各國警方的執法程序也是相當了解的。
令人失望又意料之中的是,他并未發現任何紕漏,整個搜查令和逮捕令完全合法合規。
他也只能沉默著將搜查令和逮捕令交還給黑田兵衛。
黑田兵衛收起文件,淡淡道:“沒有疑問的話,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黑田兵衛一揮手,兩名包圍朗姆的特警開始接近朗姆,其中一人同時掏出了手銬。
“等一下!”朗姆再次高聲叫道。
接近的特警動作一停。
朗姆高聲說道:“我現在需要立即聯絡我的私人律師!”
“我們自然尊重你委托律師辯護的權利。”黑田兵衛淡淡道:“等回到警察局后,我們會讓你用專門的電話聯系律師。”
“在此之前,你的手機是重要的證據,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隨意使用一切通訊工具!”
朗姆聞言,神情一陣變幻,最終,他沒有再多說什么,面色漠然地伸出了雙手。
既然警方都沖進了他的房間,說明已經將周圍徹底控制了起來。
此時再反抗,除了進一步坐實自己的罪名,并平白遭受皮肉之苦,無法在實質上改變結果。
以他現在的狀態,可沒有任何把握在數個槍口下安然無恙。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里只是他的臨時落腳點,屋內并沒有什么太過重要的東西,他的手機在關機后,也會自動清除所有的短信和通話記錄。
而其他秘密資料,他同樣不會存在手機里。
現在唯一能稱得上關鍵證據的,是他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通信器。
但是這終究只是一份孤證,只要操作的好,未必不能搪塞過去。
權衡利弊后,朗姆選擇放棄抵抗,暫時配合警方。
見朗姆乖乖戴上了手銬,黑田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后重新恢復平靜,再次一揮手,管家也同樣被戴上了手銬。
兩人很快被特警押著離開了。
不多時,更多的警方人員進入了這處落腳點,開始對整棟建筑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距離朗姆藏身處大約五百米外的一棟公寓的陽臺上。
貝爾摩德神情略微復雜地放下望遠鏡,目光微轉,看向某人:“這就是你半路把我攔下來的原因嗎?”
穿著一身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羽宮明用經過偽裝的聲音笑道:“是啊,或者你覺得你去了能帶著朗姆逃走?”
貝爾摩德微微搖頭,表情有些無奈:“不能,除了明面上進去的黑田和幾名特警,周圍同樣也已經布滿了便衣,暗中至少有兩名狙擊手隨時待命。”
“如果我真的去了,恐怕現在也已經兇多吉少了。”
羽宮明輕輕鼓了鼓掌,笑道:“不愧是千面魔女,果然敏銳!所以,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不是嗎?”
貝爾摩德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金發,宛若寶石一般的雙眸波光流轉,輕笑道:“那么。你打算讓我用什么作為謝禮呢?”
一邊說著,貝爾摩德有意無意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火爆的身材展露無遺。
羽宮明目光絲毫未變,淡淡回道:“很簡單,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都要守口如瓶。”
貝爾摩德一挑眉,隨即笑道:“這個簡單,朗姆本來也是臨時叫我過來的,我自然可以恰巧發現了警方的行動,所以隱藏了起來。”
頓了一下,她目光變得有些玩味地望著羽宮明:“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會過來,甚至能在半路把我給堵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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