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忽然的變故讓所有或明或暗的監視人員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愣神。
而就在他們愣神之際,行駛在前方的第一輛黑色轎車已經一個相當順滑的漂移加急剎車,停在了民居的側方。
與此同時,后方的黑色轎車也停在了民居的正門前。
下一刻,一眾黑衣蒙面的身影自兩輛轎車中魚貫而出。
他們一下車,便迅速分成了三組接近著民居。
一組黑衣人來到前門,為首的黑衣人直接掏出手槍,
扣動了扳機。
民居本就不算太牢固的門鎖瞬間被子彈打爛,為首黑衣人猛地一抬腿,便將大門一腳踢開。
其余兩組則分別打破了民居側方的窗戶玻璃,翻過窗臺進入了屋內。
一切動作行云流水,從黑衣人下車到全部進入屋內都沒超過十秒鐘。
不過,這也足以讓所有監視人員明白發生了什么。
“報告!有不明武裝分子突入了目標房屋!請求支援!請求支援!”有人對著通信器大叫道。
然而,通信器那頭卻毫無回應。
“喂!總部?總部?”那人依舊嘗試著繼續聯系。
“你也聯絡不上總部嗎?”在他附近的另一名同伴跑了過來,
一臉焦急地問道。
那人豁然轉頭,吃驚道:“你也聯系不上?”
“不只是通信器,
手機上也顯示沒有信號。”佐藤和高木兩位警官也趕了過來,佐藤警官一臉嚴肅地展示了一下手機屏幕。
屏幕上在信號強度那里有一個非常醒目的×。
其余人連忙也將手機掏出來查看,同樣是沒有信號。
佐藤警官見此,面色越發難看:“看來是有人干擾,甚至屏蔽了這附近的信號,那些沖進去的家伙顯然是早有預謀!”
高木警官聞言頓時有些焦急道:“我剛才粗略數了一下,進去的黑衣人大概十人,而且看他們破門的手法,手里很可能都持有槍械!”
“現在我們又沒法聯系總部,這下麻煩大了!”
佐藤警官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思忖了一陣,她開口道:“對方的信號屏蔽必然有一定的范圍。”
她指著那兩輛黑色轎車來的方向道:“我們兵分兩路,一路趕往最近的派出所看能否利用那里的電話聯系總部,一路則往那些家伙來的反方向走,嘗試脫離信號干擾的范圍。”
“這…”另外兩人一時間有些猶豫,
畢竟佐藤警官并不是監視行動的負責人,
他們不知道應不應該聽佐藤警官的建議。
“時間緊迫,你們通知其他人,按照佐藤警官說的做!”又一道聲音傳來。
幾人轉頭,便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警官朝著這邊快步走來。
見到眼鏡警官,那兩名監視人員立即精神一振,連忙領命而去。
“風見警官。”佐藤警官打了個招呼。
沒錯,這次監視的負責人正是風見!
風見淡淡點了點頭,沉聲道:“通知總部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吧,我們留在這里,觀察事情的進展,同時盡力拖延那些神秘人離開的時間。”
說著,他掏出了自己的配槍,將其對準了其中一輛轎車。
轎車的油箱外壁瞬間被貫穿,汽油汨汨淌到了地上。
佐藤警官眼睛頓時一亮,同樣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找好角度,瞄準、射擊!
另一輛轎車的油箱也宣告報廢。
“好槍法!”風見贊道。
“彼此彼此。”佐藤警官微微頷首,目光隨即望向民居的方向。
在民居內,
已經響起了槍聲。
安室透帶著三名行動人員自正門破入,
經過玄關,來到了走廊中。
這時,廁所的門被打開,三道黑衣身影自里面翻滾了出來。
安室透下意識地將槍口對準了他們。
不過很快他便認出,這是自己人。
不多時,眾人便在一扇拉門前會合。
自廁所出來的其中一個黑衣人朝安室透打了個手勢。
安室透心中了然,廁所里并沒有發現庫拉索,也沒有發現類似地下室入口的地方。
隨后,幾人的視線轉向了身側的拉門。
里面應該是會客廳,最后一組人便是從客廳一側的那扇窗戶進來的。
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到了才對。
安室透剛剛閃過這個念頭,耳邊便傳來“砰”的一聲響。
聲音的方向…是拉門背后的客廳!
“額!”
“唔!”
幾聲意義不明的怪聲傳來,接著便是“撲通”“撲通”的重物落地聲。
安室透臉色微變,朝著其余行動人員迅速打了幾個手勢。
眾人頓時各自行動起來,有人負責警戒四周,有人則挪到了拉門兩側,做好了突入準備。
安室透謹慎地來到拉門前,握住了拉門的把手,猛地一拉!
拉門瞬間被拉開!
而安室透的身形也跟著拉門拉開的方向竄出。
所有人的身體都瞬間繃緊,隨時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然而過了數秒,什么都沒發生。
但是安室透卻忽然感到了一陣困意襲來。
他瞳孔頓時一縮!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隨后屏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拉門重新關上后,隨后瘋狂給其余人打手勢。
快遠離拉門!
隨后,在安室透的帶領下,眾人退到了玄關附近。
“是強效麻醉氣體!”安室透低聲道。
“那里面豈不是…”一名行動人員語氣微變。
“嗯!”安室透神情凝重地點著頭:“應該已經陷入了昏迷,恐怕他們一進來,便中了敵人設下的機關。”
之所以確定是機關,是因為剛才開門和關門的短暫時間,安室透已經大致掃了一眼里面的情況。
雖然一些細節沒有看清楚,但他至少可以確定,里面沒有除了他帶過來的人之外的其他人,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換句話說,他連對手的面都沒見到,便已經折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
安室透心中不禁暗嘆一聲:“雖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作為對手面對他們,還是讓人頭皮發麻啊…”
心中雖然這么感嘆著,他的眼神卻變得越發凌厲。
就算這本質上只是一場“戲”,但他也不想演得太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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