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視線轉向門口,卻見少年偵探團的三小只死拉硬拽著一個黃發蘑菇頭的青年進了臥室。
“混蛋!你們放開我啊!”青年大叫著,想要掙脫三小只的鉗制,可是三小只死死抱著他的大腿,壓一時之間竟然沒法甩掉。
“嗯?你們幾個在干什么啊?”柯南皺眉詢問道。
元太以聽到柯南的聲音,立刻邀功一般地叫道:“柯南!我們抓住了一個可疑人物!”
“你們別胡說!我才不是可疑人物呢!”青年立刻反駁。
“我剛才看的很清楚,你從門口的貓眼偷偷往里面看!”光彥叫道。
青年連忙解釋道:“我那時故意的啦!因為如果有人從里面往外面看,一定會嚇一跳的,再說了,從外面的貓眼根本看不到里面啊!”
“可是!你的頭發也很奇怪!”步美也道。
“那是我染的啦!我都已經成年了,還不給我染發嗎?”青年無奈道。
“雖然這么說,但你偷看貓眼是事實。”小哀淡淡道:“你應該是因為在意才偷看的吧?據說犯人都會喜歡重新回到犯案現場。”
青年一怔:“犯人?什么犯人?”
羽宮明皺眉看向青年:“這位先生,這些孩子說的是真的嗎?你剛才在房間門外偷看?”
青年點頭:“是有這么回事啦!但是我絕對沒有惡意!”
“他確實沒有惡意。”伊丹開口道:“因為他就是我的兒子靖家。”
目暮警官目光一動:“哦?他就是你兒子嗎?”
靖家也注意到了屋內的父親,疑惑道:“爸爸?為什么我們家里會有警察在啊?”
“哦!是這樣的…”目暮警官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靖家聽完頓時震驚道:“什么?你們說媽媽自殺了?這…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目暮警官沉聲道:“現在是不是自殺還不好說,因為現場還有一些疑點…對了,羽宮老弟你剛才好像說了什么準備好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我剛才說的是準備好的一步。”羽宮明笑道:“事先認為會出現某種局面,在預料的局面出現后,就下出一記妙手,這就是準備好的一步,是一種下棋的用語。”
“誒?為什么熊吉你會知道這種用語啊?”由美疑惑地看著羽田秀吉,她可沒忘這話最初是誰說的。
“啊哈哈,這個啊…”羽田秀吉哈哈笑著,想著怎么糊弄過去,目暮警官這時倒是順手幫了個忙。
“羽宮老弟,你說的準備好的一步,是什么意思呢?”他問道。
“就是遺書。”羽宮明單刀直入道:“你們仔細看遺書的內容,第一個疑點:兒子考試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據我所知,靖家先生最近應該是準備駕照的筆試吧?這種考試會這么擔心靖家先生通不過嗎?”
“因為我太太就是喜歡操心這種事情。”伊丹道:“就像現在,因為我這個大學準備畢業的兒子還沒有找到工作,她就非常的擔心。”
羽宮明不置可否,繼續道:“還有第二個疑點,就是知代子女士讓她妹妹的女兒穿上她的和服。”
“我記得櫻子小姐剛才說過,太太七歲那年因為感冒,所以并沒有去參加七五三節的祈福活動,也沒有穿上和服。”
“那么,她說的我的和服,如果是指她七歲那年沒穿上的和服,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個…確實感覺有哪里不對。”目暮警官摸著下巴道。
“是年份!”柯南笑著開口道。
“柯南你想到什么了?”高木警官問道。
柯南微微一笑:“你們沒有注意到嗎?如果把這些內容放到四年以前,同樣也很適合,甚至更加合理哦!”
“嗯?”幾位警官都是一怔。
“四年前…”由美嘀咕道:“靖家先生現在大學快畢業了,四年前應該是在準備大學聯考吧?”
“對啊!如果是大學聯考的話,那么作為母親有些擔心也很正常啊!”高木警官也恍然道:“而且四年前,太太的侄女是三歲,同樣也要過七五三節!”
目暮警官神情微動:“難道說,這封遺書其實是四年前就寫好的?”
“誒!請等一下!”伊丹脫下眼鏡指著自己的眼睛道:“遺書上不是寫了我眼睛被煙灰缸砸傷的事情,這不就說明。”
“那得確認四年前知代子太太是不是也把伊丹先生弄傷了。”羽宮明淡淡道。
“靖家哥哥!四年前你爸爸有受傷嗎?”柯南問道。
“額!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靖家回憶道:“我記得那時候我爸媽一起去滑雪,不過我媽因為不太會滑,不小心撞上了我老爸,害得他腳骨折了。”
“結果,本來我們每年全家都要去鄉下參加的新年聚會,也只能由媽媽一個人搭飛機過去了,后來飛機差點失事,幸好最后平安落地,媽媽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夢語眼睛微微一亮:“也就是說,這封遺書,很可能就是在那架飛機上寫的!”
她指著遺書道:“你們看落款,之所以要連姓名一起寫,就是想等尋找遇難者的時候,能盡快確認身份。”
由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怪不得遺書的字跡這么潦草,原來是在顛簸的飛機上寫的啊!”
目暮警官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這封遺書,很可能是四年前由太太寫下的,然后犯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到了這封遺書,并用在了四年后的這起謀殺中,也就是所謂的準備好的一步。”
“警官!”鑒識人員跑了過來:“通過對拍下的遺書照片和知代子女士的其他筆記進行對比,確認遺書是知代子女士親筆所寫。”
“辛苦了!”目暮警官微微點頭,道:“看來這個推斷的可能性更高了。”
“那犯人不是很明顯了嗎?”夢語眨了眨眼:“如果說七五三節和考試算是適逢其會,那么伊丹先生被知代子女士打傷這件事,一定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這件事是發生在家里面,外人很難知道,而且時間也只是昨天,能利用這封遺書作案的,只可能在櫻子小姐和永信先生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