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瀧警官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過了頭,一眼便看到了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朝他輕輕頷首致意,繼續道:“那把兇刀,是今天比賽的裁判,打算在大會開始前示范拔刀技巧的真刀。”
“我想應該是某個人從休息室將這把刀偷了出來,然后將死者殺害。”
大瀧警官愣愣地聽完服部平次的分析,隨后露出疑惑之色:“你怎么會在這里啊平次?”
服部平次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你看我穿著的這身,就知道我是要來這里參加比賽的啊!”
“哦!對啊!”大瀧警官也反應了過來:“今天這里確實在舉辦劍道比賽,而且還分了高中組和大學組…”
“是這樣沒錯。”服部平次點點頭。
“那么,你知道那個偷刀的人是誰嗎?”大瀧警官問道。
“嗯,有一些思路。”服部平次道:
“兇手應該是今天這場比賽的常客,知道今天有拔刀示范,并且對體育館、二館、還有更衣室都了若指掌。”
“換句話說,兇手就是類似于你們這樣的人。”服部平次看向被警方暫時留在現場的新內大學劍道社的幾人。
大瀧警官皺了皺眉:“如果不知道有拔刀示范,就不會了解這是一把真刀,但對二館和更衣室了解又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清楚二館的更衣室這個時候不會有什么人來,所以才把尸體搬運到更衣室里。”
“不過,我倒是好奇,他是怎么把尸體搬過來的。”
“我記得當時二館門前有幾個劍道社的成員正圍坐在一起吃便當,想要瞞過他們將一個血淋淋的人搬過去應該不太可能…”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看向新內大學劍道社的幾個成員:“在發現垂見后,最后離開倉庫的,很可能就是兇手。”
“你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大瀧警官也看向新內大學眾人沉聲問道。
“我記得第一個離開的是小手川吧?”刺猬頭面谷峰男回憶道:
“當時小手川說他去叫救護車,他還叫我去派出所找警察。”
“是這樣沒錯。”瘦削男人小手川峻微微點頭。
“這么說,最后離開的是胴口咯?”服部平次目光移向矮胖男人胴口規之。
“額,不是這樣的!”胴口立刻滿臉激動地辯駁道:“我當時也是立刻到會場把這件事報告給了跨田。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服部平次質疑道。
“誒!當時我是這么說的吧?”胴口立刻看向幾個同伴。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小手川峻還補充道:“那個,最后一個離開倉庫的其實是我。”
“哦?”服部平次神情微動,目光轉向小手川。
小手川峻解釋道:“但是我急著叫救護車,然后就向二館門前的學生借了手機。”
“那時候對面有詢問傷者的情況,我就回到倉庫,將細節告訴了對面。”
“我記得當時倉庫里也沒有人。”
“那能請你描述一下當時倉庫里的情況,尤其是死者附近的情形嗎?”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大瀧警官轉頭一看,再次露出驚訝之色:“羽宮偵探?夢語小姐?你們怎么也在這里啊?”
羽宮明和夢語并肩而立,笑著和大瀧警官打了個招呼:“大瀧警官好久不見,我是來這里給服部加油的,倒是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他再次看向小手川峻:“這位小手川先生,可以請你描述一下你在當時看到的情景嗎?”
“額,當時啊…”小手川峻露出回憶之色:
“我記得當時垂見也像更衣室里這樣,身上有不少血,衣服也破了,傷口和在更衣室里發現的時候差不多。”
“原來如此,那么你在匯報完傷情后又做了什么呢?”羽宮明問道。
“我把手機還給了那名學生,然后就趕去派出所了。”
“確實是這樣。”面谷道:“我嘴笨,和警察一陣說不清楚,還好有他幫忙呢!”
“那你們去派出所用了多長時間?”服部平次問道。
“嗯,因為在一個十字路口碰上了紅綠燈,所以多花了點時間。”面谷回道。
“我想,大概十四五分鐘這樣吧?”小手川有些不確定地道。
“十四五分鐘?”服部平次頓時臉色一變,跨步上前,目光凝視著胴口:
“我記得,我們趕到倉庫之后不久,小手川他們就帶著警察趕到了,你只是從二館到體育館去找跨田應該花不了這么多時間吧?”
“嗯,他找到我應該要花幾分鐘吧?”魁梧男人跨田正道面無表情道:“畢竟像我這么穿著的人在那里還有不少。”
“哦?看起來在那十幾分鐘里面,你倒是很清閑的嘛!”服部平次又把目光轉向了跨田。
“是啊。”跨田不咸不淡的回道:“你懷疑我們倒是無可厚非,只不過,能請你解釋一下,兇手是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把尸體從倉庫里搬過來的?”
“這…”服部平次表情一僵,顯然對這一點無法作答。
“就是說啊,這點解釋不清楚的話,我們就沒有嫌疑了!”面谷也叫嚷道。
“這樣的話,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接受你的質問了。”小手川也是臉色不愉地道。
顯然,他們幾人對服部平次這個不是警察的人不斷懷疑感到十分不爽。
三個發現尸體的人說著,已經率先出了更衣室,倒是身為社長的跨田留了下來,對大瀧警官道:
“那么警察先生,關于垂見的死訊,我們需要通知他的父母。”
大瀧警官微微點頭,忽然疑惑地看向跨田的腰部:“誒?怎么只有跨田先生沒有在腰部掛上自己的名字呢?”
但凡參賽選手,都會在腰部掛出自己的名字,其他人都有顯示,只有跨田沒有。
跨田低頭一看,也是愣了一下:“誒?奇怪,我記得我有帶的,不知道現在到哪里去了,不過這不影響比賽就是了。”
跨田說完,也離開了更衣室。
大瀧警官見此,目光望向服部平次:“說起來,平次你這次比賽是贏了還是輸了?”
“他還沒上場,不過他們高中的比賽似乎快要開始了。”羽宮明道。
“那平次你應該去準備比賽了啊!怎么還留在這里啊?”大瀧警官疑惑道。
服部平次此刻正陷入沉思當中,對于大瀧警官的問話充耳不聞。
羽宮明見此,無奈地聳了聳肩,開口道:“服部,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吧,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